第二章 香港中年(1 / 2)

01

自從鄉下的姑奶奶介紹鄰居阿婆來家裏幫忙,媽咪便輕鬆了許多,天化雪和本望上學學,不會搞得火急火燎像在仗了。

“阿婆,我去兩個大的咯。”媽咪像往一樣,出門前給言言換好幹淨尿,為了減少阿婆的工作量。

“好的太太,你去吧,我把菜端到寶寶的‘小豬圈’旁邊來理。”鍾發智在客廳的一角鋪了一塊兒童地毯,裝上各種兒童飾,上玩,那就是言言的專屬領地了,全家人把那塊地方“小豬圈”。

媽咪看言言在他自己的地盤玩得不亦樂乎,並沒有過去擾他,而是直往屋外走去,想快點兩個仔家吃飯。

“Antie好。”隔壁小妹妹用稚嫩的聲音和媽咪招呼,習慣了天晚飯前,來家裏和言言嬉戲玩耍一會兒,似乎那樣能讓的晚餐開胃。

“小魔女,慢慢玩啊,antie去大哥哥了,待會兒見。”媽咪給小妹妹了個外號“小魔女”,因為實在是非頑皮,言言的拆家能力不的十分之一。

02

“太太,對不起,的很對不起,嗚嗚嗚......”阿婆在電話裏哭得已經無法正表述了。

媽咪一聽,心裏咯噔,一種非不好的預感直襲胸腔,道家裏肯定出事了。努力使自己平靜,依然和風細雨對著手機說:“阿婆啊,你著急,有麼事情,你慢慢說。”媽咪另一隻手在胸前劃著十字架,心裏默默祈禱:言言不要有事,言言不要有事!

鍾發智在到老婆電話後,跟導演緊急告假。那天劇組拍外景捕魚,當他連滾帶爬從石仔埗趕到將軍奧醫院時,已經是三個小時以後了。

盡早已心神慌亂,鍾發智還是努力使自己鎮定,見到老婆的第一個表情依舊是暖男般的微笑,換來的實老婆表情失控的嚎啕大哭。

“鍾生,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急診室醫生垂著頭,滿懷歉意地跟鍾發智闡述小兒子的病情,“土豆過敏雖然是見現象,這樣易導致家人的疏忽。”醫生還沒說,阿婆麵無血色地擠過來,“撲通”一聲跪在鍾發智麵前,不停扇自己耳,嘴裏念著:“都怪我,沒看好言言,都怪我,都怪我......”就那樣扇了十幾下,鍾發智反應過來,紅著眼製止了阿婆。

隔壁家的年輕主婦蜷在牆角,渾身發抖,害怕極了。鍾化雪狠狠地盯著那個喂言言吃薯條的女人,眼神能把吞掉,拳頭捏得緊緊的,像一頭怒火衝天的小獅子。本望從背後靠著媽咪坐在地上,時不時地抬起頭看看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弟弟,他腦子裏沒有大人那般的想,隻是單純的難過,但他楚地道,弟弟死了,於是附和著媽咪的哭喊而哭喊。

吵鬧的走廊,沒人製止這悲痛的一家人抒發情緒,醫生隻是理性地告了鍾發智:“鍾生,這種事誰都不想的,我們了解,那位太太並沒有得到過何關於小朋友食物過敏的提示,我們大家都很難過,也希望您能理智。另外,在小朋友的心髒停止跳動後,我們已經報警了。”鍾發智抬頭看著醫生,疲憊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來時的慌亂,對於醫生的勸慰,他自認有理有,這一刻他的心恢了正的平靜。鍾發智慢慢走到言言跟前,揭開白,可愛的兒子,早上還蹦亂跳、嘻嘻哈哈,現在卻永遠地離開他們了,他們一家人是如此地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