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琛不停的給魏紫寒使眼色,後者也一副臨陣以待的模樣,他們都怕孟軒庭會把崔楠碎屍萬段。這個女人實在太……這個世界上恐怕都沒有形容詞可以去詮釋她的卑鄙無恥了。
“不覺得很有意思麼?”孟軒庭冷冷的開口。
“軒……”夏侯琛與魏紫寒對看一眼,他們一點也不覺得有意思。
“崔楠現任丈夫是孟錦堅,而孟錦堅現任妻子是崔楠。”孟軒庭晃著報告的最後一頁。
剛才他還在想呢,父親既然那麼喜歡姐妹花。為什麼情婦的數字是雙數呢?應該是單數才對,除了三對姐妹花,還應該有一個人,她是現任妻子的姐妹,這樣就正好湊成了四對兒。
他們當初確實離婚了,隻是後來又跟同名同姓的人再婚了。
崔楠、崔瑗,也許從一開始就互換了名字,不然父親明明愛的是崔瑗,為什麼結婚登記記錄上寫的是崔楠呢?至於那一次的再婚之所以沒寫成複婚,大概是塞了不少錢的緣故吧。
“真的唉!”夏侯琛接過報告書,他剛才太過於擔心孟軒庭的狀況了,根本沒看完。
“是挺有意思的,”魏紫寒附和著,“難怪他們會叫孟心予、孟心翔了,巴本蔚瞞著你的事情還真不少。”
也是孟軒庭太不在意了,美國離婚率很高,很多小孩子都失去了父母的疼愛,說實話,除了這一次做的比較過分,之前對孟軒庭還是處於監視的階段,隻是偶爾在案件中碰到了,會給他難堪、希望他輸官司罷了。
“他們到底愛不愛啊?”夏侯琛不解的問。
按理說,孟錦堅知道自己被騙了,也當機立斷采取了離婚的措施,沒道理跟那個惡毒的女人再結一次婚啊!難道他們是相愛的麼?
真是個混蛋的問題,估計答案也是超級混蛋的!
“這其中肯定還有陰謀,”魏紫寒看著孟軒庭,“我覺得你母親會是整件事情的根本症結。”
很好,軒沒有頹廢,他的智慧和作風都在,相信事情很快就會解決的,有什麼痛苦需要發泄的,就等到雨過天晴之後吧!
孟軒庭知道魏紫寒提到的母親已經不是崔楠了,可是他對這個稱呼好陌生。也許,他甚至都沒有見過這位親生母親,小時候看著的身影有可能都是崔楠。
“那我們現在該走哪一步?”事情基本弄清了百分之八十,但是接下來要走哪條路,好像還要認真選擇一下——是先向崔楠下手,還是孟錦堅呢?
“先找到俞茉歡。”孟軒庭果斷的說。剛才看報告時,他也一直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不要被陳年往事壓倒,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畢竟發生過的事情他改變不了,雖然他是受害者,但那時上一代的仇恨,如果可以置身事外,他根本不想管,他們隻要不牽扯到他頭上,管他們是敵人還是同夥兒,就算他們折騰去吧。
“俞茉歡?”夏侯琛都快遺忘這個名字了。
難道這就是軒一直保持冷靜頭腦的原因?救出俞茉歡比自己家裏那堆爛攤子重要多了?夏侯琛突然很感謝俞茉歡的存在,同時也感謝她那天真善良的本性。看來軒的福氣在後麵了……
“殺死柯磊、嫁禍心予的人有可能是母——是崔瑗。”孟軒庭還是不習慣重新稱呼。
“為什麼這麼說?”夏侯琛以為這個崔瑗一直是受害者的身份,如果她是主謀,那麼事情就變成三個強者之間的競爭。
“我到現在也不能確定柯磊被殺這件事到底有什麼意義。”除了成功把他跟俞茉歡引到了美國。但僅止於此麼?
“很難受吧……”換做是他,也不想自己的母親成為凶手,不論她有沒有愛過自己。
“還有另一種可能,”孟軒庭打斷魏紫寒的安慰,他們這些人都不太懂安慰,也不太需要安慰的,“那個主謀也有可能是父親。”
“這個假設之前就存在了,”夏侯琛開始整理案件的始末,“最沒可能的就是表麵上的的心予,或者說是崔楠了。”
“可是這個假設成立的可能性有多少呢?孟錦堅應該很清楚心予是他的孩子,打擊自己的孩子有那麼好麼?”
“他還是不是照樣打擊軒,現在還綁走了俞茉歡!”夏侯琛對孟軒庭這對父母算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就算我說錯了,你也不用拿忽略俞茉莉來報複我吧。”魏紫寒的緊張不會比孟軒庭少。俞茉歡有牽製軒的作用,那俞茉莉呢?沒有用處的人往往就會被舍棄,所以俞茉莉別撕票的幾率更高一些。如果是為了滿足孟錦堅喜歡姐妹的癖好,那她們可能會遭受一係列的淩辱……其結果是生不如死。
“你的上司呢?”孟軒庭不覺得那個女人是累贅,相反,她獲取情報的途徑很可觀。
“管她呢。”夏侯琛是一向的不屑。
“報案人的事查的怎麼樣了?”孟軒庭問。
“對了,那這麼說的話,是可以判斷凶手就是你父親了。”夏侯琛想起了之前查到的東西。
這條消息當然不是雷姿念提供的,而是他老子!氣死了,原來是孟叔通過他老爹然後再通過警署署長報案的。這不是窩裏反麼?
夏侯琛想起來就有氣。好心回家探望一直盼他回去的老媽,老媽聊著聊著就提起那件案子。他當時還覺得奇怪,老媽為什麼連這個都知道,不會真的在他身邊布有眼線吧……
得到的結果令人驚訝的合不上嘴巴——雷姿念居然是他老媽布置的眼線,還有就是孟叔涉及此案!
“軒……”魏紫寒發現今天他的口才超級差,總是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什麼都能說的他的嘴巴,今天就跟堵上了半邊門,不好的事情一律不允許出去。
“我知道,”孟軒庭苦笑,“崔瑗有可能凶多吉少了。”
如果報案人是父親,那就可以斷定證件案子是父親挑起來的,而目的就是針對崔楠。為什麼時至今日才展開報複,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對方手中沒有了製衡他的籌碼,所以他才能肆無忌憚的將憤怒傾瀉。
那個籌碼,就是崔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