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啵”一聲,他低頭用力吻住嬌唇,發出好大一聲。
“啊!”仰若捂著小嘴,汪汪水眸好似在控訴夫君吻得太用力,而他,而是滿意一笑,總算回神了。
努了努下巴,他再次催促著她:“快點,若兒!我們沒多少時間了。”
盡管一頭霧水,但仰若還是手腳麻利地收拾了兩個包袱,他和她的衣物一包,兩個孩子的一包。
然後抱上兩個孩子,跟著他避過山莊的守衛,就這麼渾渾噩噩地出了莊,坐上他事先安排好的馬車,一路往南而去。
“夫君,咱們這是要去哪兒?”他顯然早就安排好一切,方才途經爹娘的寢樓,他從懷中拿出早就寫好的書信透過門縫彈進去,還有這馬車和車夫,他究竟從何時就安排好這一切的?為何她根本毫不知情?
他一笑,笑得神采飛揚,不似以前那種笑意未達眼底的笑,而是一抹真心而開朗的笑。牽起她的手,姆指溫柔地撫觸她的指節。“若兒,我要帶你看遍名山靈川,快意人生!”
杏眸訝異地睜得圓圓的,“那爹娘……”
“若兒,我們不是一去不回。當你倦了,我們就回家。”他牽握起她的手,允她一個期限,讓她寬心。
真的可以嗎?
仰若向往他所承諾的那份恣意瀟灑,但他們真的可以這樣任性地拋開一切去享受嗎?
盡管還是有些擔憂,但既然自己不作思考便追隨著他出莊,不就證明了,自己是那麼地相信他?既然如此,就不該裹足不前,她應該全心全意地信任著他,追隨著他。
迎接仰若那抹全然信任的恬笑,晨風回以深深的親吻。欣喜於她的全然信賴,環視一雙兒女,再思及家中那身體硬朗的雙親,人生至此,還有什麼不圓滿的呢?
而那廂,回到房中的冷弦樂,看完獨子的離家書信,氣得直跳腳。
“這個不孝的臭小子,竟然把山莊的大小事務丟給我們,自己消遙快活去了!”
萬俟彥玹卻依舊不動如風,溫溫地提醒妻子,這很公平,因為他們夫妻也撇下這些責任消遙了兩年。
半年之後,當晨風夫妻二人回莊,一雙兒女赫然已會行走,叫爺爺奶奶驚訝不已。
確實是好樣的,才十個月,就走得穩穩的,極少跌倒。
是夜,當仰若探視完兩個孩子回房,發現丈夫早已回房,長指緩緩放下手中的書信,神情頗感安慰。見她回房,抬眸,俊顏不自覺柔和,薄唇輕輕扯出一抹釋然的笑。
“何事讓你笑得如何愜意?”她伸手掬住他難得笑得如此溫暖的嘴角。
晨風將手中的信放到她手上,她垂眸一看,也笑開。“是莫姨丈?”他們跟著司徒狂陽這麼稱呼莫瑤的父親。
他頜首,手刃莫瑤後,他多次上門拜訪欲親自向莫姨丈請罪,卻始終隻能得到下人傳達的一聲“正逢喪女之痛,恕不見客!”如今,能得到這位老人的諒解,心中就真的是一片清明,再無負擔了。
仰若掀開已合上的信箋,將上麵寥寥數句輕吟出聲,“喪女之痛已過,一切安好,勿念!勿疚!勿憂!”念完,她也是滿臉滿眼倶是笑意,“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看著妻子飛揚的笑意,晨風星眸因寵溺而柔和,將她滿滿地抱過懷,讓她牢牢在坐在他大腿上,才安心地享受著隻有她才能給他的寧靜與滿足。
嗅著她身上獨特的芬芳氣味,他久久不舍放開。直到她有了睡意,輕輕地在他頸窩處點著螓首打盹。
他垂眸,她努力睜眸,呢喃般對他輕語道:“夫君,我困了……”她秀身氣地打了個小嗬欠。
震動的胸堂讓她朦朧間知道他在笑,但困倦間,她已無力再睜眼。然後,她的身體被騰空,不一會兒便又被容入一方溫暖。再接著,她的衣裳被脫落,隻剩雪白的中衣。
晨風看著已然進入甜美夢鄉的妻子有些失笑,為她蓋好棉被之後,自己也起身褪衣,然後將兩人的外衫掛好,才回到她身旁躺著。
巨大的幸福感再次將他淹滅,令他不自覺又揚唇,而桌案上的紅燭還在搖曳燃燒著,他伸手用內力熄滅,偌大的空間隻剩下夜明珠奢華的暗光,他閉眸將妻子攬入自己懷中。
不過幾載,但那時的抗拒與猶豫卻好似長久得想不起來。不由得輕執起她圈在他腰間的纖手,悄悄對她說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仰若甜夢中嚶嚀一聲,“好吵哦……”
他再度失笑,笑得滿足而幸福!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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