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還告訴我,她已主動辭職,來之前剛談完,劉洋還不知道。
我們本來想舊地重遊,再去一趟赫哲族那個小山村,夏雪對那兒的冬雪還蠻眷戀,於是給上次接待我們的老葉打了電話,他當然表示熱烈歡迎。誰知夏雪後來又改變了主意,覺得去了又見領導又喝酒,太約束,不如找一個誰也不認識的地方,自由自在地放鬆放鬆。她說得倒也是。
我們最終把目標鎖定在了長白山天池,那不但有冰雪,如果幸運的話,能趕上有一塊尚沒結凍的池麵,如果幸運之上再加幸運,或許就能一睹天池怪物的風采呢。我們坐了火車又倒汽車,到達的時候正值中午,那一帶的度假村很多,而且每個度假村都有溫泉,我們就找了家很像樣的開了房間。溫泉似乎也是長白山的一大特色,幾乎每個賓館都開設了溫泉浴,據說溫泉的最高溫度可達83攝氏度,可以煮熟雞蛋。我和夏雪先洗溫泉浴,當然是男女分開那種,然後又飽飽地吃了頓飯,然後就耐不住了性子,向海拔2000多米的天池進發了。
那是一段陡峭濕滑的充滿了冰雪的山路,每攀登一步都格外艱難並且要格外小心,在中途有一條長長的封閉式水泥走廊,可能因為再上山的路更加危險,於是才修築了它,人們進入之後,仿佛就進了山間隧道。等重見天日,又經曆一段坎坷,天池終於呈現在我們眼前了。夏雪早已體力不支,再我幾度鼓勵下她才爬上來的,再加上此刻的天池已被茫茫冰雪覆蓋,竟沒有一塊不結冰的水麵,難免讓她失望,她就泄了氣的氣球一樣一下子癱在了地上。我也累壞了,一屁股坐下來不停地喘著粗氣。但在天池點綴下的景色還是頗具震撼力的,平原盡處,仍是一座座傲岸的雪峰,在蒼茫的雲霧中隱現起伏。
“真美啊!”夏雪掙紮著坐了起來。
“哎,方舟,你說那個怪物長啥樣呢?”夏雪又看著冰凍的湖麵說。
我搖了搖頭,若有所思。
“是不是跟你長得一樣啊?”夏雪忽然又調皮起來。
“我很怪嗎?可能吧!”我笑著,朝她做了個鬼臉。
聽不旁邊一個帶著旅遊團隊的導遊指著遠處說:“那邊就是北朝鮮的領土了!”有不少遊人就舉起望遠鏡看,然後就唏噓聲四起,可惜我和夏雪沒有帶望遠鏡,我知道長白山海拔2600多米高的主峰也在北朝鮮境內的。感受著凜冽的寒風,看著眼前的壯美風光,我就覺得與大自然貼近了,而且是那麼的親切。我忽然想起了古人所說的“大隱隱與市,小隱隱於山林”,大隱於市咱做不到,如果我能小隱於此湖岸邊,鳥語花香,蒼鬆翠柏,遠離塵世的喧囂和煩惱,倒也不錯。可惜現在已沒有那樣的社會和環境了,哪兒都收費。
想想若真能隱居山林,真是很愜意的一件事,每日裏可學陶淵明: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我也不會寂寞,總會有那麼三兩好友來造訪: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倘若有人爽約也不怕,我也有聊以自慰的方式:有約不來過夜半,閑敲棋子落燈花。即使做不了隱士,哪怕做一個悠哉遊哉的遊子也可以啊?遍訪名山大川,體味風土人情,我忽然想起了那個杖劍而行狂放不羈的李白。
夏雪還告訴我,她已主動辭職,來之前剛談完,劉洋還不知道。
我們本來想舊地重遊,再去一趟赫哲族那個小山村,夏雪對那兒的冬雪還蠻眷戀,於是給上次接待我們的老葉打了電話,他當然表示熱烈歡迎。誰知夏雪後來又改變了主意,覺得去了又見領導又喝酒,太約束,不如找一個誰也不認識的地方,自由自在地放鬆放鬆。她說得倒也是。
我們最終把目標鎖定在了長白山天池,那不但有冰雪,如果幸運的話,能趕上有一塊尚沒結凍的池麵,如果幸運之上再加幸運,或許就能一睹天池怪物的風采呢。我們坐了火車又倒汽車,到達的時候正值中午,那一帶的度假村很多,而且每個度假村都有溫泉,我們就找了家很像樣的開了房間。溫泉似乎也是長白山的一大特色,幾乎每個賓館都開設了溫泉浴,據說溫泉的最高溫度可達83攝氏度,可以煮熟雞蛋。我和夏雪先洗溫泉浴,當然是男女分開那種,然後又飽飽地吃了頓飯,然後就耐不住了性子,向海拔2000多米的天池進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