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女人沒有絲毫回應,而是在睡夢中眉頭越發地緊,嘴也慢慢地咬起唇來。
“也許,你我之間,還是應該有個了斷。起碼讓我知道這所有的一切是怎麼回事。”楚非苦笑著,終於還是撥通了一個號碼。
“楚非?”對麵李安潔的聲音依舊聽起來冷漠。
“你說蘇響給我的東西在你那裏?我什麼時候找你拿?”
“……我現在就在X市。明天上午九點吧,我會帶給你。”李安潔沒有絲毫遲疑就訂下了時間地點。
“李小姐,能不能先告訴我,那是什麼東西……”
“……你明天自己看吧。”
那是楚非這輩子決不會忘記的一天。
當他見到李安潔的時候,她手裏隻有一封厚厚的信,她穿著黑色的風衣,一臉的落寞,把信交給他的時候她隻是猶豫了一下。
“這是阿響最後的囑托,如果你想要,就把信交到你手上。”她說話的時候,克製不住地一絲顫抖。
“最後的囑托?阿響人呢?”楚非抓住她的手臂。
“他?他已經去了他該去的地方。”李安潔甩開他的手,“你還會關心他嗎?你有什麼資格關心他?你,和她,你們都沒有資格問我。”
那一日,他打開信的手都是顫抖的。
他說,楚非,阿橙不想讓你知道,可是我覺得你的決定應該由你來選擇由你來做。
他說,如果我不說,阿橙這輩子也不會告訴你她當年到底為什麼離開你。那她也一輩子得不到幸福。
他說,總有一天我會忘記一切,可是這些事太重要,我怎麼能不替你記著?楚非,沒有人比我更希望你們兩個都能幸福。
他說,她已經無辜承受了太多,本以為她會放棄,然而一路走來,她竟是愛得義無反顧,愛得毫無退路。
他說,對或錯,愛和恨,從來都不是最重要,最重要是活著的日子,活著的人,能不再放手,能相互陪伴。
為什麼人會互相折磨?是因為恨還是因為愛?
“我為什麼會在這裏?”
“小姐,楚先生說了,您身子虛,剛醒來不宜走動,不如多躺一會。”來拿換洗衣服的保姆恭敬地說。
“楚非?他在哪裏?”
“楚先生早上有事出去了,他讓我在這裏守著您。”
“我沒什麼事了,他沒有什麼話要和我說嗎?”
“沒有,楚先生沒有交代我什麼。”
“那……”紀橙尷尬一笑,最後還是決定下床回去,“幫我轉告他,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請他給我打電話就好。”
“你要去哪裏。”一雙通紅的眼出現在房門口,楚非麵色淒惶地倚門站著,死死地盯著她。
“楚非……我,對了,你昨天不是叫我有事嗎……”
“……”楚非並沒有回答她,而是一步一步向她走來。
“楚非……”紀橙有點害怕地看著他的樣子。
“阿橙……”他一把抱住她,將她揉進自己的懷裏,仿佛要揉碎了過去。
“阿橙……”
“阿橙……”
床上的女人沒有絲毫回應,而是在睡夢中眉頭越發地緊,嘴也慢慢地咬起唇來。
“也許,你我之間,還是應該有個了斷。起碼讓我知道這所有的一切是怎麼回事。”楚非苦笑著,終於還是撥通了一個號碼。
“楚非?”對麵李安潔的聲音依舊聽起來冷漠。
“你說蘇響給我的東西在你那裏?我什麼時候找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