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好像愛上這個瘋子了
他遇刺了關我什麼事!
痛苦的看著床上睡得一塌糊塗的男人,為什麼我要照顧他!
搬了一把小凳子坐在床邊,心中在猶豫著該不該叫下人把他弄走,管家福伯一向待我不錯的,怎麼今天這麼討厭,丟下這麼個麻煩給我。
當他看見暈倒的沈暮後,直接就叫人把他扶上我的大床,叫來府裏的大夫,確定隻是中了迷藥,帶門就出去了,出去前還一臉恭敬的對我說,“夫人,請把握好機會,好好‘照顧’老爺。”
特地的加重了‘照顧’兩個字,當時我就石化了,我再不精明也能聽出他語氣裏的曖昧,這麼一個正經的老人家做出這麼一個不正經的舉動,這世道是怎麼了?
再說,我長得像色女麼,就算是色女,也色不起這樣的人物啊。
忽然又想起那個叫阿藍的怪人,他也是沈暮請的客人麼,剛才那一瞬間我整個人都傻了,沈暮撲到我麵前,而那個阿藍詭異極了,我並沒有看到他怎麼出手,姓白的就瘋了似的跑走,我知道了,那個阿藍一定是邪教的人!
天啊!很找抽的傻笑起來,看來我一定是魅力太大了,一個晚上兩個男的為我拚命,可惜就可惜在,一個是抽了,一個是瘋子……
胡亂自戀的想著,心裏不對勁起來,他為什麼要替我擋那一劍,很危險呢,說不出來的感覺,漸漸的,一股愧疚感升上來,算了,照顧就照顧。
可是,怎麼照顧呢?
掖了掖被子,手指不小心觸摸到他的胸膛,該死的,剛才大夫檢查他受沒受傷,當著我的麵就把他的衣裳給脫掉了,隻剩下一條白色的小褲褲遮住重點部位,他灼熱的胸膛讓我的手都顫抖了一下,又憤恨起來,鎖骨比我的都好看!
這樣昏暗的光線下看他,還真的蠻有感覺的,緊閉的眼睛、直挺的鼻子、輪廓分明的側臉還有微微皺著的眉頭,這樣好看的男子,的確是很出色的。
我承認在那個一瞬間我被色誘了,心漏跳了一拍的感覺,咽咽口水,托著下巴看他睡的好香甜。
“七月……”
“你說什麼?”
“七月……”
難道是,說夢話?
睡夢中他發出喃喃的囈語,我好奇的貼上前去,終於聽清他說的話——“七月,你個白癡……”
我被震驚了,徹底震驚了,這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夢裏麵都不忘罵我?
磨牙聲頓時響起來,我後悔把他留下來了,這是個什麼樣的人物,我要是有一天變傻了,肯定是他詛咒的!霍地站起來,若是此刻我的手裏有一把刀,我一定毫不猶豫的刺進他的胸膛,比劃了幾下,又覺得沒出息起來,他還在嘀嘀咕咕的說著什麼,趴過去聽,熱熱的呼吸吹在耳朵上,有幾分酥癢。
“七月,我從來沒見過比你還傻的女的……”
這個家夥、這個家夥,誰有刀啊劍啊、飛刀啊暗器啊,通通的借我,處理不了這個禍害,我都對不起我自己。一眼瞥見旁邊桌案上裝飾用的筆墨,一直都說我又不識字,擺一副這個東西做什麼,今天我終於理解了小蓮的英明神武,原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是讓我在此刻用到它。
嘿嘿的笑起來,這麼好的機會,不用來報複都可惜。
躡手躡腳的拿過毛筆,蘸了濃濃的墨汁,畫什麼好呢?
烏龜蝸牛什麼的太落伍了吧,太高深的我又不會畫,額,畫狗尾巴草好了——俯身將筆尖掠過去,剛要畫忽然聽見他又開始說話,並且這次我聽見了後半句。
他說,“七月,你這麼討厭,為什麼我偏偏對你有感覺呢?”
轟!
我、聽見了什麼?
“七月,你都不知道,你過生日那天我特地、特地,你個白癡,根本就不懂驚喜麼?”
我、聽見了什麼?
難道我的聽力出了什麼問題,天啊,不會是裝睡整我吧——
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毫無反應,握住毛筆的手顫抖的收回來,娘親啊,這個家夥,做了什麼可怕的夢?
過了很久很久,我才能夠消化剛才那句話的深刻含義,這個男人一定有病,他一天天的和我吵架,三不五時的找我麻煩,這樣的行為是對我有感覺?快二十的人了不會這麼幼稚吧!這人表達感情的方法會不會太詭異?
我嚴重的懷疑他在整我,心裏的疑惑咕嘟咕嘟的往上冒,終於恨鐵不成鋼的挫敗模樣一屁股坐到小凳上,毛筆往地上一扔,無措的看著眼前嘀嘀咕咕的男人。
“七月……”
又來了,念叨了一晚上我的名字,這個家夥絕對是在折磨我,隨便披散在頭上的長發已被手指糾結的亂糟糟。恍恍惚惚的困意湧上來,趴在床邊睡著。
似乎,夢境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溫熱的氣息貼在臉頰上,掙紮的睜開眼,霍然看見沈暮的放大的臉近在咫尺。
“啊!”
他顯然被我的叫聲嚇了一跳,遠遠的彈開。
“姓沈的,你剛才要非禮我是不是?”
“你少自作多情了,我就是想看看,一個女的的睡姿怎麼能那麼難看。”
“明明看見你臉都紅了,還不承認?”
他哼了一聲,不屑的目光白過來,“非禮你是在降低我的品味與格調,”頓了一下,淫笑的靠過來,“再說,我是你的相公,怎麼能叫非禮呢?”
世上哪有這麼無賴又無恥的人!
哇哇叫的避開他的魔爪,顯然他迷藥剛剛解開,體力不支,一伸手竟然被我格擋開來。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怎麼可能錯過,霍霍的衝上去和他打起架來。
七月女俠的絕招就是無招勝有招,一下子跳到他的身上,八爪魚似的纏在他身上。狠狠地咬上他的肩膀,牙齒咯的酸疼,鬆開口留下一圈濕濕的齒痕。
“姓七的,我是真的沒見過那麼你這樣粗魯的女人。”他呲牙裂嘴的叫起來,一把把我從他身上拽下來,和我亂七八糟的打起來,一下子撞到桌上的燭火,被他一伸腳熄滅,整個屋子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我和他打了那麼多場架,從來沒有在這樣黑燈瞎火的地方打過,乒乒乓乓的從地上一路打到床上,最原始的方式在床上摔起了跤,眼睛逐漸適應了黑暗,他忽然以一種極其曖昧的姿勢停下來——他,壓在我的身上!
我們的眼睛就在近在咫尺的地方,手很不爭氣的軟了下去,他的眼睛好深邃,深沉的如同我最愛的夜空,心裏閃過一抹異樣的情愫,“你——”
他,豁然低頭,封住了我的唇。
轟!
一片空白。
發生了,一個事故——
炙熱的吻逐漸變得纏綿而悠長,一股子如長流細水般的愛意汩汩的流入心田,我不知道是他的還是我的,這種糾纏太微妙,他炙熱的胸膛緊緊貼著我,傳來有力而微微紊亂的的心跳聲,我的眼前徹底的謎亂了。
我想,或許,有什麼不一樣了。
這個吻在敲門聲中戛然而止。
沈暮不滿的停止了長吻,爬起來開門,老管家畢恭畢敬的躬身,“剛才聽下人說,這裏有打鬥聲,擔心是否又有人闖入。”
“這兒沒事,我和七月,”他一回頭,很是不懷好意的笑了一下,將我迷亂的情緒拉回幾分,他又繼續說道,“七月太熱情了,你知道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