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蘭對秦國十分的不滿,又想到今日秦相呂不韋也來,也免不得在趙溪月的麵前說上幾句,可惜又想到昨日的事情,料想趙溪月的心情也不會好,便隻好作罷。
在很多趙國人眼裏,能夠成為雲中君的徒弟,成為趙國天女,自然是一件值得誇耀的事情,可是誰都不希望一個人孤獨終老。而且自古修習陰陽術之人,因為窺探天機,皆不長命,但凡趙國宗室女子,稍微有門道之人,都會避開。可惜的是,趙溪月偏偏一絲都不爭取,竟是那般爽快的答應,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公主,你昨日若是和太後求一求,或許還有轉機,那雲中君不是個好東西!”春蘭十分不滿的說道。趙溪月卻隻是一笑,梳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便命春蘭給她上妝,差不多了,兩人便出去。
她覺得這是一件好事情,跟隨雲中君的身邊,不能言婚嫁,與她而言,是再好不過的一件事情,已經被傷害過一次,今生不會再被人所傷害。
不多時,便來到趙王宮大宮之中,趙溪月這一次見到魏國公子無忌,也就是信陵君,果然是翩翩濁世佳公子,氣宇軒昂,這般氣度,不輸先前的平原君趙勝。
趙溪月的出現,並沒有引起多大的轟動,因為緊隨她之後,便是秦相呂不韋。
先前沒有見過呂不韋,趙溪月倒是沒有什麼,見了呂不韋之後,她又想起先前公子羽說的話,又想起公子政的容貌來,發現這兩人之間的容貌竟是真的有些相似。
“趙王!”
呂不韋以來,趙丹便起身來迎,給足了他麵子。如今的呂不韋不管在秦國還是在其他六國都是被人給捧著,地位很高,今日他來到趙國,竟是不把趙王放在眼裏。
“不知秦相有何要事?”
“秦趙兩國邊界似乎出來一些問題,不知大王如何看,我秦國白起將軍已經兵臨邊界了,你方的廉頗將軍沒有絲毫退讓的樣子,不知何故?”呂不韋說話的時候,還不忘是偷偷瞥了趙溪月一眼。他之前便派人去調查了一下這位女子,主要是公子政第一次開口從他要東西,竟是來幫這個女子。今日一見,果然長得不錯。
“這,這……”
趙丹竟不知如何說話,便求助似的看向趙太後。
“秦相此言差矣,我趙國如何敢侵占秦國土地,怕就怕秦國弄錯了邊界線吧,廉頗將軍為官多年,哀家自是信他。”趙太後端坐在高處,舉手投足之前盡透著一股貴氣。
呂不韋一絲哂笑。
“那麼太後的意思是要兩國開戰?”
“不然秦相意欲何為?”
趙太後也絲毫不讓。
呂不韋聽她如此說話,便笑道:“太後,我聽說趙國公主能歌善舞,尤其是雪吟公主驚鴻舞獨步七國,不知她可否刀尖起舞,若是雪吟公主有這等本事,我秦國自會退讓三百裏,不戰!隻是不知雪吟公主敢不敢?”
刀尖起舞,趙溪月抬頭看了一眼呂不韋,都說無奸不商,呂不韋定是不尋常之人,不然他也不會竊國成功。此番竟是提出如此過分的要求。有關於刀尖起舞,趙溪月也隻是在戲文之中聽說過,何曾見到有人辦到。而且趙雪吟看起來是那般的嬌生慣養。
“如何不敢,既然秦相如此說話,我趙國女子從不懼怕什麼。男兒守國門,我一女兒之身,刀尖起舞又如何,還請秦相上刀!”趙雪吟竟是站出來:“來人,著我羽衣來。”
“公主!”
其他人都跪到在地。
趙溪月也抬頭看向趙雪吟,這個一直找她麻煩的女子,竟是有如此的魄力。
“好,好,來人,將我們準備好的東西給雪吟公主備上。”
沒一會兒便有人抬了東西上來,竟是插滿刀大鼓,看樣子是要趙雪吟在這上麵跳舞,鼓麵上都是刀口,這人要是站上去,必死無疑。趙溪月看向趙雪吟,竟是沒有絲毫的懼怕之色。
“溪月公主你的琴!”
趙溪月還在沉思之中,竟有人將琴遞給了趙溪月,她一驚。
“以前驚鴻舞都是你與雪吟公主一同完成。”春蘭見趙溪月不解,忙上前解釋了一同。因春蘭發現,趙溪月自從自殺醒來之後,反應總是比別人慢了些許。
“我與她?”
趙溪月看著那鼓麵,又看了看她手中的琴,琴她倒是會彈奏,隻是如何去彈奏。她還在思考,突然見呂不韋望向她,那眼神充滿了探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