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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路,不知管三如今在何處,溪月公主已然醒轉,隻是身子還不大好,托我來與管三道謝,還請顏二師兄前方帶路才是。”月神雖然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不過不似以前對顏路那副表情了。現在對他倒是客氣多了,而顏路也不是一個拿喬之人,見她如此說話,也就笑道:“你隨我來便是。我領你去見管三,三叔今日也醒來了。”

“好!”

月神就這樣跟著顏路去尋管三了,而長安君趙海還望著她的背影,“這就是傳說中什麼都可以幫人實現的月神嗎?為何她給人這麼冷的感覺?”

對,就是很冷,很冷,一個人全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冰冷的氣息。

“不知,月神修習的不知是道家的水係,還是陰陽家的水係,她可以凝水成冰,這一點倒是和巫族的巫鹹君上十分的相似,最重要的她竟還使用的是彎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那應該是道家李耳的新月彎弓。這月神和那名喚天問的少年,和道家道宗李耳是脫不了幹係的,隻是不知溪月公主是如何認識李耳的?”

張良已經觀察了很多了,總覺得月神和天問兩人十分的蹊蹺,此番見到趙海來問,就將他的困惑給說出來了。

“新月彎弓,這我倒是聽說過,聽說以前乃是陰陽上人的武器,因先前陰陽上人和李耳有隙,被李耳奪了去。隻是李耳已經過世多年了,怎麼會呢?”

趙海現在也想不通了。

“還是專心下棋吧,不然你也會輸的,我可不會手下留情。”張良似乎不想就這個話題聊下去,於是就繼續和趙海兩人下去。

此番他們在下棋,那廂顏路已經領著月神來到了管三叔所在的地方。本來月神以為她會看到一個憔悴不堪的管三叔,可是後來她發現她真的錯了,眼前的這個人真的是一點兒都不憔悴了。

她見到的管三叔正在大口大口的啃著雞爪,吃的相當的帶勁,最重要的是他麵前堆了好多的雞爪。

“三叔,最愛吃雞爪了,今日已經吃了不少,馬上楚地的雞怕都要沒爪子了。”顏路逗笑道。他這話一說,就連素來很冷的月神都忍不住的翹起了嘴角。而管三叔這麼一聽,當即就不高興了,就放下雞爪,衝著顏路說道:“我不就是吃了一點雞爪嗎?用得著這樣嗎?你這小子真是的?”

說起管三也就放下了雞爪,衝著顏路深望了一眼,顏路自是明白人,馬上就出去了,於是整個房間就剩下了月神和管三兩人。

“溪月公主的身子可大好了?”管三叔見顏路走了,之後就發問。

自從救治了趙溪月之後,管三叔也一直都在昏睡之中,今日也堪堪醒來,自然就沒有時間去瞧趙溪月了,此番見月神來了,於是也就忍不住的發問了。

“公主已經醒轉,也言說頭不疼了。隻是如今身子尚未大好,無法自行前來,特意查我來讓三叔道謝,等著她明日可以起身了,定親自來給三叔道謝。”

管三叔擦了擦手,望著月神:“你們本是一體,你來,她來都一樣了。她如今沒事我也放心了,老夫已經好久都沒有出手了,若是治不好,那老夫可就虧大了,女娃娃,你們得趕緊離開這裏了,陰陽上人和秦國的人不會輕易放過你們的。”管三語重心長的說道。

月神抬起頭,“三叔,你用血肉獻祭,治療溪月,她已經知曉,此番無以為報,我倒是可以滿足三叔一個願望,三叔你想要什麼,我定能幫你完成。”

趙溪月從來不喜歡虧欠別人,前世她乃是林黛玉,也是絳珠仙草,就因為蒙受了神瑛侍者滴水之恩,她就來到了榮國府,開始了還淚之行了,淚幹了,情也就還清了。當然對於管三,她自然也不想虧欠管三的情了。

“我沒有什麼想要的,救死扶傷本就是醫家的本分,我隻是最好了我的本分而已,更何況她還是宣華的女兒,我自然不會坐視不管,你們還是快些離開這裏吧,既然金釘封腦已經解決了,我也回蝶穀,你們早些找個地方躲起來吧,怕是要變天了。前幾日我用太素脈法看了一下天象,天象將要大變,你們都是異類,若是可以,還是早些回去吧。”

管三說完,便繼續啃著他的雞爪,這世間再也沒有比雞爪更美味的東西,加上他這一次犧牲還蠻大的,自然要好好補充一下,也隻好顏路那個死小子才會那般逗笑他。

“三叔高潔,我已經記在。”

月神朝著三叔便是一拜,之後便離開了他的房間,等到她走後,管三叔在摸了摸心口,救治趙溪月的代價真的是有點兒重了,也隻能救治一次,下次再不得救了。

“宣華啊,你以前總說為師偏心,早晚都要為師割肉,此番你總是做到了,為師不知要吃多少雞爪才可以補回來啊。”管三叔自言自語道,這收徒弟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月神離開三叔的房間的時候,顏路一直在外間等著她。

“三叔怎麼說?”

顏路問道,月神抬頭看向顏路,她先前親眼見過此人使用儒家生死棋的情景,那可不是常人都能夠做到的,“你很會下棋嗎?”月神並沒有回答顏路,而是反問他了。

顏路確實搖頭,“我並不善於對弈,夫子的學生之中,最善棋藝的乃是我三師弟趙海,而非我。若是我當真善於對弈的話,也不可能修習儒家生死棋。”

“為何?”

月神就有些不懂了,先前他以為顏路定是一個善於下棋之人,沒想到他竟是不善於。

“若是我善於,便會陷入其中,就是因我不會,才可以跳出來。”顏路這般解釋道,這樣的解釋倒是也有幾分道理,月神也不想在這樣事情上與他糾結下去了。既然三叔已經看了,她就想著趕緊回去告訴趙溪月,興許她們是時候離開了。這裏到底不是久留之地,她們也不想荀夫子因為她們而招來麻煩。

“也是這個禮。”

月神並沒有繼續言語,便要離開,顏路卻攔在她的麵前,他望著月神的眼睛:“我們是不是之前在什麼地方見過,我是說我們,是不是見過?”

“不曾,我從未見過你。”

月神本就是趙溪月的影子,趙溪月此前沒有見過顏路,自然她也不會見過。

“哦,那怕是我認錯人了,你走吧。”顏路十分的失望,他總覺得他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此人了,既然月神都如此肯定的說了,他也不好再言說什麼了。

月神終究還是離開了管三的住處,等到她回到趙溪月處的時候,天問攔住了他。

“有人前往姑射山了?”

他也是方才才感覺到,沒想到這人世間竟是還有人知曉去姑射山的路線,先前那個鮫人少年因其實鮫人,知曉姑射山並不奇怪,而今這個人並不是鮫人,因而知曉姑射山,讓天問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如何去往姑射山,荀夫子一直都想去見姑射山一看,但是他與姑射山無緣,所以一直都沒能親見,而趙溪月為何可以去往姑射山,那是因為她是被姑射山的先知們選中的祭品,所以她才可以進入。

“祭品?”

秦王宮中,秦王政問徐福,徐福乃是秦王政的心腹,也是秦國為數不多的卦師。

“是祭品,溪月公主怕是誤入了姑射山,確切的說應該不是誤入,而是被選中了。家師生前曾經說過,姑射山每十年都會選一個祭品,這樣的祭品多為女性,而且必然是處子,被選中之後,這些女子便沒有出來過。”

徐福後來又將他師父告訴他的一些事情,全部都說給秦王政聽。

秦王政也得到了消息,那就是月神和趙溪月不是同一人,剛剛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沒有人比他更震驚了,就是說,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溪月公主和月神不是同一人。

明明是同樣的長相,隻是月神的眼神竟然冰冷了一些罷了。

“既然是祭品的話,她為何可以出來,姑射山到底是何地方?”

秦王政隻是聽聞過姑射山乃是海外仙山,在上麵的人可以長生不死,永葆青春。當然這都是傳說,他從未去過。據說但凡進去的人都沒有出來過,唯有一人出來,那人便是道家的道宗莊周。不過世人評價莊周的時候,都言說他乃是一個瘋子。

“這我也不知,按理說,溪月公主既是去過姑射山就沒有出來之理,而且大王你也說過,那就是月神竟是和溪月公主長得一模一樣。臣看來,隻有兩種可能,一則是溪月公主神靈分開,虛化出了另外一人;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溪月公主人影分開。”徐福將他知道的一切又細細的分析了給秦王政聽。

“你的意思,那一種可能性更大?”

秦王政想了想,這世間不會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這其中必是有蹊蹺。

“第二種,人影分開,據聞姑射山采仙洞中,人影可修的人形,乃是姑射山不傳之秘。”

秦王政沉默,其實他對於這些事情並不知曉,而今他也不能離開秦國,去往楚地,所以盡管他已經派出了暗探,密切的關注了趙溪月等人的動向,心裏還是十分的擔心。

尤其在他得知,儒家的人已經出手了之後。一直以來儒家的荀夫子都是一個十分老成的人,也是一個對任何事情都不怎麼關心的人。今日竟然出手了,以荀夫子隻能,斷然不會輕易出手,這其中必有秘辛,秦王政如今是看不透荀夫子。要說這儒家,一起獨立於七國之外,並不似陰陽家雖是獨立於七國之外,他本心還是偏幫趙國。而儒家則是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