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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姬慵懶的起身了,她掃了呂不韋一眼,輕啟朱唇,緩緩而言:“呂相為何這般言說,哀家自然知曉哀家的身份。哀家確然是出身低微,承蒙呂相抬舉,將哀家送給了大王。也得了大王的厚愛,誕下政兒,如今大王仙逝。我雖貴為太後,亦不敢忘卻大王的對哀家之真心,我從來都知道我是什麼人,無需呂相提醒。”

趙姬再也不是以前在趙國街頭跪在那裏哭泣的少女,可以為了一塊燒餅就可以被那些浪蕩子弟隨意摸的女子了,她如今已經貴為一國太後了,她有了權力,財富,她再也不懼怕任何人了。其中便包括呂不韋。

“提醒?太後你倒是記得清楚,本相倒是以為你忘記了,那不知太後還記著這個嗎?”呂不韋一下子就上前,捉住了趙姬的手,攬住她的腰。

“呂相還請你自動,哀家貴為太後,你,你,你……”

趙姬十分反感呂不韋此時的行為,對她是厭惡。與方才嫪毐這般對待她不同,她最是反感呂不韋,呂不韋一靠近她,她就渾身犯惡心。

“自重,你一個歌姬,竟然還在本相的麵前裝三貞九烈,當真是有意思,以前你可不是這樣,本相還記得以前在床上的時候,你可是百般討好。如今怎能這般……”

呂不韋從本質上還是瞧不起趙姬的出身。所以此時即便趙姬已經貴為太後,呂不韋依舊沒有將她放在眼裏,心裏更加是鄙視她,所以他才敢如此這般。

趙姬此時極為不喜呂不韋如此這般,對他是極其的厭惡,見呂不韋要欺身上來,她啪的一巴掌就摔在呂不韋的身上,呂不韋下意識的捂住了他的臉,就再次回了趙姬一巴掌。這一次呂不韋下手極為的重嗎,一巴掌就將趙姬甩在地上,趙姬的嘴角也溢出血來,“一個賤婢,就憑你也敢打本相,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嗎,若非本相,你焉有今日?”呂不韋見趙姬癱倒在地,他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感,反而將她痛罵一頓,在呂不韋看來,趙姬很明顯就是過河拆橋之輩。趙姬之所以有今日,全部都是他給的,事實上也的確如此,他是想趙姬感激一輩子,可是趙姬根本就不是那種人,她根本就不想感激呂不韋一輩子,她甚至十分反感呂不韋。

“呂不韋,你竟是敢打哀家,哀家乃是大秦的太後,你竟是如此次……”

趙姬正準備站起來,呂不韋一腳就踹了過去,正揣在她的心口處,她又吐了一口血。

“太後,你以為當上太後就了不得了,本相今日就告訴你,一日為婢,一輩子都改變不了,你就是本相的一顆棋子而已,本相若是想要弄死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呂不韋蹲下了身子,他掐住趙姬的下巴,他看到了趙姬的眼神,她的眼神之中充滿了仇恨之色,他討厭這樣的眼神。

趙姬一太後,就看到秦王政他們了,她當即就大喊道:”救命啊,救命啊,政兒救命啊。”趙姬本就是歌姬,歌姬本來就是天生的戲子,此番趙姬你不例外,她就是一個戲子。此時的她衣裳不整,呂不韋在她的身邊。

“母後,你怎麼了?”

秦王政一進來,就看到趙姬和呂不韋兩人拉拉扯扯的,秦王政已經知曉了事情,而且他在趙國的時候,就精彩的被人所詬病,此番發生這樣的事情,她自然是相當的生氣了,因而心裏也就是各種的不滿了。

“相國他,他想要輕薄……”

之後趙姬就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將臉埋下了。而這一次和秦王政一起來的,不僅僅隻有他一個人,還有不少王孫大臣,這一次就有好戲看了。

那些人都抱著看好戲的態度看著呂不韋,這些人都想看秦王政準備如何處置這個事情。

“仲父這是……”

秦王政心裏憋著氣,但是因為考慮呂不韋在朝中的勢力,他強壓著努力,而呂不韋也是一個極為擅長說謊的人,他見秦王政如此,知曉這一次趙姬是存心想要扳倒他。也許這一出就是他和秦王政兩人設好的局,等著他來跳也說不定。

“大王,你也知曉太後在趙國的時候就有瘋病,此番定是瘋病再犯了,你瞧瞧,方才太後還打了本相。”呂不韋指了指他自己的臉,對著中人數說道。

“政兒,真的沒有,是他,是他,是他要……”

趙姬就知曉呂不韋不好對付,她拉著秦王政的胳膊,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秦王政看到趙姬這個樣子,自然是十分的心疼,這個女人不是旁人,而是他的生母。以前在趙國的時候,即便他有瘋病,還會護著她的人,看到她此番受辱,秦王政心裏焉能不氣,隻是呂不韋在秦國的勢力實在是太大了。他現在還無法撼動。

“相國,當真如此?為何太後回如此這般?她的臉?你也打太後了嗎?”

秦王政十分的生氣,他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來的。

“太後犯病的時候,大王不是沒有瞧見過,她喜歡這樣自己打自己,以前在趙國的時候大王不是也瞧見了嗎?聽說那個時候連大王都打,太後這瘋病可是要趕緊治好才是,此番看了本相也就算了。到底本相是皮糙肉厚,沒甚關係,但是大王你乃是千金之軀,要是被誤傷了,那太後的罪過也就大了。”

呂不韋本就是商人他早就練就了一番巧舌如簧,而且趙姬以前在趙國確實是有瘋病,這朝中的大臣也知曉,加上呂不韋的勢力十分的強大,這些大臣斷然不敢與他公開作對,即便有人相信趙姬真的被呂不韋欺負了,也不敢言說。

“政兒,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哀家沒有病,哀家沒有犯病,是呂不韋,是他,是他……”趙姬現在終於知曉她是真的低估了呂不韋的能力,這個人實在是太強大了。他硬是可以將死的說成活,商人果然就是商人。

“來人宣醫者,太後病了,就要好生休息,嫪毐你還是好生照料太後,大王如今時候不早了,本相還有要事要辦,就先行告退了。”呂不韋冷哼了一聲,拍打了一下身子,之後轉身就離去了。

“你……”

秦王政見呂不韋想這樣輕飄飄的就離去,他指著他就要開說。、“大王還有要事嗎?若無要事,本相真的要走了。對了,太後這瘋病本相瞧著也不適合在秦王宮住了,誤傷他人也不好,還是改日尋一個時候,將太後送去行宮住才好了。這樣大王才無後顧之憂。”說完,呂不韋就長甩開了一下袖子,然後就走遠了。

呂不韋走後,秦王政對著諸位大臣擺了擺手:“你們也先下去吧,孤還有要事要和母後相商!”

“諾!”

這些大臣們也離去了,全部都是敢怒不敢言之人,秦王政發現他的朝中竟無一人可用,這些人他必須全部都換了,而呂不韋今日這般羞辱與他,他來日定會千倍萬倍的還給他。

“母後,人都走了,你莫要怕,有我,我會護著你的,母後……”秦王政伸出手去,此時趙姬的左臉已經腫了起來,他的指尖碰到了趙姬的臉上,她嗞了了一聲,顯然是疼。

“母後,是兒臣無能!”

秦王政一把就將趙姬擁在懷裏,這個是他的母後,是他在趙國相依為命的母後,盡管她有瘋病,但是在最危急的時候,依然會護著他的母後。此番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為什麼都辦不了。

“我兒怎麼會無能,政兒你已經很棒了,倒是母後不好,都是母後讓你為難了。”趙姬也在此刻清醒,她不應該如此衝動了,秦王政剛剛登基不久,什麼都沒有穩定下來,他還需要呂不韋的輔助。

“政兒,你也長大了,此番阿母讓你為難了,你還是將我送去行宮吧,這樣呂不韋才會相信你了,才會全力輔助你,千萬不要因為母後的事情影響到你,你是秦國的王,是最棒的,母後相信你,定能成為最偉大的王。”趙姬伸出手,捧著秦王政的臉,這是她的兒,秦王國的王,無人比她的兒更出色了。而呂不韋早晚都會是她兒手下敗將。

“不能,不能,行宮那裏不便,我怎能送你……”

秦王政到底還是不忍心將趙姬給送出去,趙姬到底是他的親娘。

“無事,讓嫪毐跟著我去,你在多派些宮人給我便是了,無需擔心了,以前在趙國,那麼苦,我不是也挺下來了嗎?阿母等著你接我回來,那個時候你已經成為秦國真正的王了,而無需受製與他人。”趙姬十分激動的說道。

今日之事,趙姬意識到自己實在是太衝動了,她真的不該如此長的,隻是一切為時已晚,這是最好的辦法了。

“諾!”

秦王政強壓著怒氣,他的攥的是那麼的緊,今日之事,不會就這般結束的,呂不韋他早晚都會懲治。

“此番千萬不要與你呂不韋有隙,對了,那個女子呢?政兒你尋到了溪月公主嗎?”

與每個母親一樣,趙姬也希望秦王政可以成家立業,即便他是秦王,可是在趙姬的眼裏,更是她的兒子。

“溪月!”

秦王政慢吞吞的說出這個名字,他不知她此番在何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