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你當真無異議?”
呂不韋本想是與趙姬商議一下,讓趙姬用孝道來壓製秦王政讓他不要迎娶溪月公主,而今趙姬一句話,我沒有異議,打的呂不韋措手不及,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自然,哀家說話自然當真,溪月公主品性好,模樣也端正。如今又治好了腿,最重要的是政兒也喜歡。身份地位也都有。有何不可。不知相國你有何不滿的?”趙姬上前,就坐在高位,嫪毐就在她的身邊用心侍奉著。
“那好,隻是如今趙王宮一直都在尋溪月公主,溪月公主下落不明。這,這……”呂不韋這是才拖延時間,爭取時間,在秦王政之前找到趙溪月,然後將她殺之而後快。
“哦,原來相國你擔心這個啊,這有何著急,政兒早就將溪月公主給帶回來。如今正在哀家的寢宮之中。哀家瞧著她性子好,就主要你不留她在我那裏多住一會兒。”
趙姬這話一說,呂不韋的臉色就越發的難看。他沒有想到昔日一個小小的歌姬都敢這般的對他說話。
“太後當真是動作迅速,乃是我所不及。”
“相國客氣了,哀家怎麼及得上相國你的速度呢?既是相國大人沒有異議,那政兒你就早點準備吧。不然夜長夢多,有些人心思就是多,到時候除了幺蛾子可就不好了。”說著趙姬就起身,將一隻手伸出,嫪毐上前就扶住了趙姬。
“太後你慢走,仔細著身子!”
“還是嫪毐你貼心,我們走!”
趙姬看都不看呂不韋一眼,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沒多久,呂不韋也辭別了秦王政,自己獨自一個人走了出去,果然見趙姬在外間等著他。尋了一僻靜處。
“嫪毐你下去!”呂不韋開口。
嫪毐有點擔心的望了趙姬一眼,趙姬近日倒是分外的淡定,擺了擺手,示意他下去:“嫪毐你先先去,去給溪月公主好生置辦一下吃食去,果子餅也準備一些。她最是愛吃這些,以前在趙國的時候,哀家就瞧著她愛吃。”
“諾!”
嫪毐就這樣退下去了,呂不韋一下子就捉住了趙姬的手:“你瘋了,難道你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可知道你到底在做什麼?”呂不韋整張臉都變得猙獰起來。惡狠狠的望著趙姬。
趙姬確實輕鬆的甩開了她的手,朝著他盈盈一笑:“相國,是誰給了你這麼大的權利,膽敢這般質問哀家。哀家可是這大秦的太後,秦王之母。還輪不到你這麼一個小小的相國來詬病,哀家沒有瘋,哀家瞧著倒是相國你瘋了才是。”趙姬施施然的退後了幾步,冷眼瞧了瞧呂不韋。如今的呂不韋也不年輕了,兩鬢斑白,終究還是上了年紀。這大秦早晚都是秦王政的天下,而呂不韋終究會老死。
“你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歌姬,還真的把自己當太後了!”呂不韋狠狠的瞪了趙姬一眼,他無法忍受,昔日如此卑賤的歌姬此番竟是這般對待他,絲毫不將他放在眼裏。
“哀家本就是大秦的太後,呂相說話注意些,須知道禍從口出。哀家倒是還念及往日的情分,這若是讓別的大臣聽到了,他們可都是呂相你的死對頭,巴不得你下台呢?到時候若是真的被朝臣彈劾了,到時候怕是大王就難保你了。呂相你可是要好生想想。這情分總是有用盡的時候……”趙姬伸手撫了撫額上的頭發。
“趙姬,你會後悔,你會為你今日所說的話後悔的?”
“後悔?呂相哀家為何要後悔,你老了,而哀家還有很多年可以活,哈哈哈!”
第一次趙姬可以如此痛快的說話,一直以來她都是工具,呂不韋將她當作工具送給了秦王子楚,而秦王子楚何嚐不是將她當作工具來攀附呂不韋,不過以後她再也不要過這樣的日子了,她要好好的活著,為自己而活。
“你……”
呂不韋已經怒發衝冠,當即甩手而去。
趙姬則是施施然的提著裙角離開了這裏,她還年輕,姿色尚在,走出這裏,就瞧見嫪毐在不遠處等著她,見到她來,嫪毐就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太後,無事吧,你當真是大膽,可是嚇死我了。”嫪毐神色緊張,死死的握住趙姬的手,生怕她出事情。
“怕什麼,哀家這不是無事了嗎?呂不韋他蹦躂不了多久了。走,你隨哀家去瞧瞧這位溪月公主,哀家倒是要看看,她到底有什麼本事,讓哀家的政兒圍著她團團轉!”
“諾,太後這邊請!”
嫪毐就這樣牽著趙姬朝趙溪月的住處走去。
趙溪月如今沒有與趙姬住在一起,方才趙姬說的那些話都是騙呂不韋的。
“太後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