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裏的事情又是怎麼樣的,春秋戰國。七國爭霸,最終秦始皇橫掃*,建立霸業。而今的秦始皇她是見過的,看起來竟是那般的清俊灑脫,一副書生模樣,這樣的人和史書上描述的帝國霸主,十分的不同。她有些疑慮了,而且此時她所在這個地方,總覺得各種怪怪的,那個巫鹹君上她也不知曉到底是何人。史書上沒有任何有關於他的記載,當真是十分的奇怪。
“姑娘,君上差人尋你有事情,還請你去望海崖一趟?”侍女來到了趙溪月的麵前,這些侍女對趙溪月都是異常的恭敬,生怕惹趙溪月不快。畢竟巫鹹君上都對她那般的示好。
“望海崖?”
“是的,巫鹹君上言說,你到了就知道,說是你的朋友來看你了,還姑娘速速收拾,與奴婢前去。”侍女畢恭畢敬的跪在地上,等待趙溪月前行。
趙溪月想了想,話說這些年她一直都在麒麟閣中修習陰陽術,從未有過什麼朋友了。竟是有朋友來看她,她自然第一時間就聯想到秦王政和張良等人。上次巫鹹君上好像也有所暗殺。
“好!”
於是趙溪月也就起身跟隨侍女去往望海崖。
望海崖不是一個懸崖,它是設置在懸崖上的一個閣樓,從遠遠的看去,就好像樓中樓閣一樣,這裏是西蜀巫族招待貴客的地方。而今趙溪月跟隨者侍女第一次來到這裏。
“姑娘這邊請!”
前方侍女不能再前進了,這裏隻有貴客才可以去,而她是沒有資格進去的,隻能在這外間等待了。
“巫鹹君上就在你們,姑娘可以先行進去,奴婢就在這裏等候姑娘出來。”
趙溪月點了點頭,就提裙走了上去,拾級而上,這望海崖有九九八十一層階梯,她一步步的走了上去了。她剛剛到了門邊,門就自動打開了。她往裏麵看了一眼,無人,寂靜,沒有任何的聲音。她抬腿走了進去,環視了一下四周,冷冷清清的,還是看不到有人。她開始懷疑是不是那侍女帶錯了地方。這裏連一絲燈光都沒有。
突然整個大堂就亮了起來,長明燈一下子就被點亮了。趙溪月這才看到秦王政和張良以及桃夭三人都趴在桌子上,顯然已經入睡了。
“溪月,你來了啊,不要擔心,你的朋友隻是睡著了而已。”
巫鹹君上走了過來,他開口說話,他的聲音就如冬日的暖陽一樣,讓人趕到溫暖。他走到了趙溪月的麵前,指著秦王政和張良等人說道:“他們實在是太疲憊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君然對待趙溪月時候,一如既往的十分的友好,他領著趙溪月走到了秦王政等人的身邊,顯然這些人都已經睡著了,趙溪月想要喚醒他們。卻被君然給製止了。
“不要吵醒他們,若是此刻吵醒他們,他們就會死!”
君然說的時候依舊十分的溫柔,可是他的話卻讓人趕到如此的狠辣。對秦王政他們確實已經睡著了,確切的說他們已經入夢了。若是仔細聞的話,還可以問到淡淡的香味。這些香味就是蜀地巫族最厲害的武器,一步香可以引人入夢,醉生夢死,很多人就這樣睡死過去,永遠都走不出來。當初一代道宗莊周,卻是因這香為迷蝴蝶,最終創作出曉夢蝴蝶這個殺招。莊周是極為特殊的人,很多人則是被夢中旖旎景色所迷了眼睛,以至於永遠都不想睜開眼睛去麵對現實,因而就這樣沉沉的睡去。
“他們會死?你對了他們做了什麼?”
趙溪月心裏隱隱有些不快。而此時君然則是衝著她笑了笑,伸出手來,示意趙溪月也伸出手來。“我領你去看看他們的夢境吧,人都會撒謊,有時候夢境卻可以反映一個人的真實感受,你隨我一道去吧。”
君然乃是巫族的巫鹹君上,與一般人定是不同,這幻境本來就是他所創,他自然可以進入。其實他也想利用這個機會,去探看一下他人的心境了。而趙溪月看著君然。
“|你可以探人夢境,我知曉隻有陰陽上人才可以探人夢境,改人命格。而且還要付出極為慘痛的代價。你這般進去,不會……”畢竟那是別人的事情,即便是一場夢,那也是別人的事情。人與人都是有排他性,很多都是人的私密空間,這段私密空間,是被人的命格所護,其他人是無法踏足。
“陰陽上人?就她?沒事,你隨我便是。我們先去看看這桃夭公主的夢境吧。”
君然牽著趙溪月的走,就這樣走入了桃夭公主的夢境。
首先印入眼簾的是一大片花海,各種各樣的花,有的甚至趙溪月都沒有見過。
“公主,怎麼辦?你殺人了,怎麼辦?”
說話的是一個侍女,而躺在地上的則是一個衣著華麗的女子。那個女子看起來十多歲的樣子。而桃夭手裏還拿著長劍,她茫然無措的站在一旁,十分的鎮定,反觀那侍女此刻已經嚇得站不起身子來。
“就憑你也敢於我爭寵,我才是最受父王寵愛的公主。”
桃夭提著劍對著屍體說道,而她身邊的侍女已經嚇得全身發抖。
“不要再抖了,人都已經死了,我告訴你,快點幫我將她抬起來,扔到那口枯井裏麵去,然後封住。這裏不會有人來的,到時候這宮裏隻不過少了一位公主而已。快,還愣著幹什麼?”之後桃夭就和那個侍女將那衣著華麗的女子扔到了枯井之中。
“看到了沒有,人都善於偽裝。看似天真無邪的韓國公主,竟然會手刃自己的親姐妹,為的隻是爭寵,人心是不是很可怕?”君然帶著趙溪月走到了桃夭的麵前,桃夭自然是看不見他們,他們卻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桃夭。
“這……”
趙溪月再次沉默了,以前她斷然不知人心險惡,可是在前世遭遇種種,也相信這世間再無純情女子存在。桃夭一出場的時候,確然給人一種鄰家女兒,不諳世事的表現,可沒有想到她的手段竟也是如此的狠辣。
“這就是人心。這位韓國公主心計城府絕不亞於你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君然指了指秦王政,張良以及趙溪月說道,他看的最是清楚,之後君然再次領著趙溪月走入了張良的夢境。
“到底是荀夫子的高徒,沒想到的是夢境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