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冰心天生耳聾,早就被這聲音給蠱惑。對,冰心雖然身為一個醫者,但是她天生都是一個病人,她耳朵什麼聲音都聽不見,但是她與人交流沒有任何問題,她少時曾經跟隨名家學習唇語,所以這些玄鳥對她沒有絲毫的影響。至於她耳聾的事情,雲中君自然不會知曉了。試想想誰人會相信大名鼎鼎的南湖醫仙竟然是一個聾子。
雲中君見冰心竟然沒有絲毫的反應。不可能,玄鳥如此淒厲的聲音,就連他這個陰陽大家,都有些招待不住,想要去死,更何況是其他人呢?那豈不是很可怕嗎?
這冰心和雲中君兩人在這裏僵持下去了,趙溪月卻被秦王政給抱走了,而且走的相當之遙遠了。他們此行的目的是再次回到蝶穀,隻是走到一半,秦王政終於因為體力不支,暈倒在地了。
等到他醒來,已經是次日淩晨了。
他睜眼一看,又是一個人破房子裏麵,這些年國家之間到處混戰,很多人都是家破人亡,到處的逃命了。如今他們所在這個地方就是人逃命留下的,麵前可以遮風擋雨。
秦王政睜開眼就看到趙溪月正在生火,她的臉上已經有黑灰了,顯然她沒有做過這個。
“怎麼不可以,明明就是可以,雲中君明明就是這樣教我的,怎麼又是不對?”
趙溪月修習的是木係術法,因而與她相近便是水係和土係,像火係則是她的克星,她本就不精通,不會火係,她就無法生火了人。剛剛開始的時候,趙溪月還在歎氣,那就是若是讓雲中君知曉,定會氣死的了。可是她現在又沒有其他的生火的辦法。
“好了。終於好了!”
趙溪月十分得意的笑了笑,看著手中火,就燃起了那枯草。終於還是讓她辦到了,之後她自然就加柴火了。開始煮熱水。然後她又斜眼看了一眼秦王政。見他昏死過去了,而且胸前還有那麼一大塊燒傷。她想著還是給她粗略的包紮一下吧。對於一個修習木係的人來說,草藥什麼一點都不難尋找。
“你就是曆史上的秦始皇啊,怎麼看著如此的文秀呢?”
趙溪月歪頭托腮的看著還在暈死的秦王政,事實上他這個時候已經醒來了,秦王政根本就沒有睡著,他一直都是一個警覺性相當高的人,以前是,現在也還是的了。即便是遭遇了如此痛苦的事情,他依然不敢懈怠。
“看著真的不像!”
趙溪月搖了搖頭,然後轉身去弄火去了,她動作十分的笨拙,一看樣子就沒有幹過什麼活,也沒有做過什麼事情。尤其是這種事情。那水貌似掃開了。
“好燙!”
趙溪月吹了一口氣。,將那水放涼,然後拾起一個草葉子,就沾了一些水給他潤嘴唇。秦王政的嘴唇都幹的開裂了。
“你,你,你……”、秦王政一把就握住了趙溪月的手,將她壓在身下,對,就是壓在身下,俯看著她,兩個人的姿勢十分的曖昧。
這一次趙溪月沒有如以前那樣,她並沒有掙紮,顯得十分的平靜,這不是她的正常反應。果然她是有後手的。她現在可不是以前那種閨閣之中的弱質女流了,她可是大名鼎鼎的溪月公主,在木係上的陰陽術可是要高出雲中君的溪月公主。
“登徒浪子,若不是你是秦王政,我早就……”
因知曉秦王政將會統一六國,建立霸業,趙溪月也知曉他是三倍俱弦,而至極數,力主九鼎,掌生死建節天關,乃是國主命格,也就是說這種人斷然不會死在她的手上的,所以若是她出手將此人誅殺了,那就是逆天而行,若是逆天而行的話,到時候吃虧的就是她自己。所以趙溪月隻是用藤蔓將秦王政給牢牢的捆住了。
“放心吧。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你這樣的身子,我們需要尋一個醫者,我的腿是你幫我治好的對不對?既然這樣的話,我便欠你一個人情,定會還清楚。”
趙溪月從不欠人,她前世就是為了還淚賈寶玉,淚幹了,緣分也就淡了。當她醒來發現自己可以站起來的時候,身邊隻有秦王政的時候,她自然認為是秦王政所為,也就準備好生還他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