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5|(2 / 3)

張良略微的沉思了一會兒,在低聲的說道:“三叔,何時才能治好溪月公主的腿傷?”

“不知,她的腿老夫治不好,怕是要等冰心過來,與她商議才行,冰心快則三日,滿則十日才能夠到達蝶穀。”管三再次歎氣道。所有的情況似乎都不利於他們蝶穀。他隻是一個醫者,可不想卷入這七國爭鬥之中。再者若是兩國開戰了,與他而言,也並不見得是一件好事情。

“若是這樣,三叔我倒是有一計,三叔你瞧這樣如何……”說著張良就湊到了管三的耳朵前說道。

“此計甚好,容老夫去安排一下。”

說著管三便十分高興的離開了,而張良則是站在一旁,淡定的回到了趙溪月所在的房間之中,此時的趙溪月則還是在熟悉她的機關椅。這是公子政送給給她的禮物,上一次她因對機關椅不熟悉,加上春蘭之事,她才被人所控。若是再有一次,她再也不能受人所控了。

趙溪月本就天資聰慧,什麼事情一學就會,更何況這機關椅雖複雜,但是以她之能,若是仔細去使用,並不難,短短一個下午,她便將機關椅熟悉起來。門外響起了腳步聲,張良輕輕的叩門。

與張良而言,趙溪月畢竟是一女子,這男女有別,他最是清楚。

“請進。”

趙溪月自然也就恢複了正常了,也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公子政曾與她說過,不要告訴任何人,即便趙溪月熟讀史書,知曉張良,她也不敢全然相信張良。自古知人知麵不知心。想她當年在榮國府之中,老祖宗賈母對她百般好,可是到底你還是同意了賈寶玉娶薛寶釵,當初薛姨媽也曾言說將自己當作親女兒疼惜,還說過與她說親,到頭來唯一被蒙在鼓裏的那人隻有她自己罷了。

從前世的種種趙溪月早就看透了人性,這人都是自私的,所以在待人接物的時候,她也留有心眼,再也不似前世那般蠢笨了。

“秦相已經離開了,你無需擔心了。”

張良每每瞧見趙溪月的時候,都不敢與她高聲的說話,生怕驚擾了她。趙溪月長一副我見猶憐的相貌,但凡人看了她,都忍不住去憐惜,加上張良本就青春年少,知好色而慕少艾本就是人之長情,又有這般美麗的女子在自己的麵前,說不心動那是假的。隻是他有分寸,加之他又不是那等隻好相貌的登徒浪子。

在張良看來,這美人自然是好的,但是就怕隻有一層美人皮,美人皮他看得太多了,那些女子空有美貌,實則胸無點墨,讓他十分的不喜。而眼前的趙溪月卻周身都有一種氣質,如同空穀幽蘭一般。

“哦,他怕不會善罷甘休的,如今公子政與我們一道,秦相定然會再來蝶穀的……”趙溪月也有一種茫然無措了,她不知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如今趙王宮她斷然是不敢回了。

趙丹對她竟有那種齷齪的思想,一想到他,她便惡心。可是她又能去往何方呢?她一介孤女,在這七國之中,竟無處可去了。現在看來她隻能依附於韓國公子蟣虱,跟他回韓國,這也許是最好的出路吧。至少公子蟣虱還會護著她。至於公子政,因趙溪月知曉他早晚都會成為秦國的王,跟隨呂不韋回去是最好的出路。

“蝶穀也不是什麼人想來就來的,想走就走的,你無需擔心便是。等到冰心過來,治好你的腿,我便帶你與公子蟣虱一起回韓國。我阿父知曉了,定會很高興,大王這些年也一直都在尋你們。”

雖然當初公子咎搶了公子蟣虱的王位,一直都被人所詬病。起先公子咎還不在意這些人的言論,可是隨著這些言論越傳越多,加上他王位也坐穩了,自然就在乎名聲了。就開始到處尋找公子蟣虱,反正此時公子蟣虱也已經無法威脅到他的王位了。

“韓王到處找我們?”

趙溪月遲疑了一會兒,才驚詫的問道。

“恩,一直都在找,我這一次從韓國出來,也是為了尋公子蟣虱而來,放心吧,我定會將你們平安帶回韓國。”

張良雖是這麼說,趙溪月確實遲疑了。曆史上雖然沒有記載公子蟣虱是怎麼死了,但是曆史上卻記載了韓非一直都不得韓王重用,說到底韓王還是一直對公子蟣虱有所忌憚,也許回韓國也不是一個好的去處了。

帶著這樣的疑問,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趙溪月便聽到有人在唱歌。

“采采芣苢,薄言采之。采采芣苢,薄言有之。采采芣苢,薄言掇之。采采芣苢,薄言捋之。采采芣苢,薄言袺之。采采芣苢,薄言襭之。”

趙溪月聽到這個聲音,便起身,她做到了輪椅之上,自己推著輪椅,打開了窗戶,透出窗台便看到了一群婦人正在采摘這東西,一邊采摘這東西,一邊還唱著歌謠。

她從未見過這麼多人在一起勞作,尤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外麵是冬日,在這裏確實暖春,在如此風和日麗的早晨,清風徐徐,一陣風過還帶著青草的清香,一群婦人在田間勞作,采摘著芣苢的嫩葉子,放在籃筐中。趙溪月十分羨慕的看著這些人,以前她一直養在深閨大院指中國,何曾見過民間勞作的場景。這一幕她看呆了。隻是可惜她腿不能行,若是可以的話,她真相跑到她們之中,與這些人一起去采摘這些野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