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明裏暗裏的抗爭著眾多私生子的財團繼承人怎麼可能會是看上去的那個樣子,不能說聶郎晨不聰慧,不敏感,隻不過那時年幼,就像是聶郎晨自己說的那樣,沒有經曆過怎麼會真的記在心上,沒有吃虧怎麼會足夠的把教訓刻在骨子裏。
所以當聶晗妃高高興興的把這個消息說給陌傾聽的時候,陌傾也隻是淡淡的笑了一下,隻是不再學院裏了,但是卻是要長久的留在這個地方了。
陌傾不想忍受,她更傾向於把納森永遠的趕出自己所要生活的這一片空間,最好是老死不相往來的那種。
沒有跟著一起回來的陌珺有時會給陌傾打電話,然後事無巨細的給陌傾說陌家現在每天發生的每一件事情,隻是從來都沒有提陌少對於這樣的陌珺很是的滿意,從海市回來以後,不僅和霍家那邊幾家的世家下任內定的繼承人的關係都好了起來,而且還更入了陌少的眼。
都說陌珺是陌少留給陌傾的左膀右臂,所以他一天天接觸的人比過去所有接觸的人加起來還要多,而且更加的有用。
沒有豐滿的羽翼的小獸已經開始學會很好的隱藏,等著機會,等著讓他羽翼漸豐的機會,然後……後麵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幾乎都是可以預見的,因為曆史上的前車之鑒真的很多。
有些老的成精的人也樂得如此的發展,陌家後繼無人了,如果沒有了陌少在這邊拖著半截進棺材的身子撐著,陌家也不過隻有一個丫頭片子,就算是長大了又如何。
就連陌家本家的那幫吸血的蒼蠅都不一定能應對得了。
陌珺勤勤懇懇的守在陌少的身邊,大部分的時間都是無聲無息的,像極了一隻忠心耿耿的看門狗。
“陌珺,你以後要護著陌傾”這句話是陌少對陌珺說的最多的一句話,每一次說,陌珺都應答的誠惶誠恐,但是堅定忠心。
陌少看著陌珺的眼睛十分的滿意,常常的指著陌珺對身邊的人說,這個孩子是個好的,日後可堪大用。
事實證明,在陌家這種詭譎的深門裏能熬到現在這個位置上的人,就算是病著,眼光還是個好的。
隻是往昔震懾著京城的人也真的老了,這個被指著誇讚的人也真的打著以後護著陌家唯一一個女孩的想法,隻不過不是當做主人一個護著罷了。
陌珺更像把陌傾當做一個自己最寶貝的骨頭在自己的嘴裏咬著,誰都不碰,除非先咬死了自己。
陌珺對著陌傾甚至有種自己都察覺不了的寵溺,這種寵溺甚至帶上了病態的縱容,隻要不影響到陌家,其他的所有任何人都不會放在陌珺的眼裏。
所以當陌傾第二次跟陌珺說要把納森趕走的時候,一條帶著扭曲散發著黑色的計策就應景而生了。
這是在陌家從下到大磨練出來的本事,收買人心的本事,就算是陌珺現在不在了學院,但是那邊發生的任何事情卻都在自己手中的一種模樣。
有些時候你也不得不服氣,有些事情確實是需要天賦的。
陌傾得到了陌珺的回應,就沒有再多問其他的,剩下的她隻要看結果就好了。
陌珺掛上了電話,嘴角上是照舊溫潤的笑意,看著文質彬彬,謙卑有度,一副可提撥的後生模樣。
但是後生當真可畏啊。
納森就像是自己說的一樣,果然沒有再出現陌傾的麵前。
聶晗妃每天忙著練舞,雖然身後經常會跟著一條多餘的尾巴,但是她趕不走,就也無所謂的隨便他了,愛跟不跟的。
聶郎晨看的也有些無奈,王揚皓還真的而是個找欠的主,不過傻人有傻福,而且個人都有各自的造化,都隨緣吧。
陌傾坐在聶郎晨的身邊,轉頭看著一直骨節分明如玉的手,握著一直筆,指尖微動間,便勾畫出來的一行行小字。
“你練過的?”陌傾看著寫的一首雋永有力,落筆藏鋒的字體的聶郎晨問道。
“沒有”聶郎晨笑著回道,“小時候妃妃倒是曾經被媽媽逼著去練過書法,還在書法課上裝乖了兩天,然後就被奶奶混了過去……”
“寫的好看,下個星期我要負責板報過來幫我寫字吧”
陌傾自然的說道,她不想在和他的對話裏有任何其他不相幹人的出現,現在就算是家人也有些不能忍受了。
聶郎晨笑著點頭,看著陌傾的目光清淺而溫柔,帶著無限的包容。
陌傾精致的眉眼笑開,感覺風光璀璨,天晴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