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昧運流著淚水哭了整個白天,他睡著了哭,偶爾突然醒來依然在哭,朦朧中他仿佛在一個非常溫暖的懷抱裏,每次他哭的時候都被緊緊抱住,讓他覺得既安全又塌實,這種感覺已經好久不曾出現過了,上一次,上一次似乎是在許多年前,在母親的懷抱中……
周昧運醒了,昨天的一切仿佛噩夢一般,醒來的他頓時一陣失神,那狂怒的殺意,那另人恐懼的手段,那毫不憐吝的冰冷心靈,就仿佛有一雙大手卡著他的喉嚨一般,讓他無力掙紮出這一切,讓他逐漸窒息在這冰冷殺意中。
“醒了嗎?起來吃飯吧,我借用了一下廚房,喂,為了給你做菜,我可是特意買了許多調料哦,你這裏什麽東西都沒有……”
一個嘮叨卻溫柔的女聲響起,周昧運看著出現在臥室門口那個雙手叉腰的女子,這一瞬間,腦海裏仿佛出現了另一個溫柔的女子,那是母親的容顏。
“你……”周昧運依然雙眼無神,那女子卻跑過來狠狠一下打在了他額頭上,並且還大咧咧的說道:“還不可快起來,本小姐的菜冷了就不好吃拉,特意為你做的愈合係菜肴哦。”
“愈合係?”周昧運這才回過神來,他忽然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換成了套休閑短衫,昨天那套染滿鮮血的衣褲已經被換了下來。
他慌張的翻看著自己的身體,那模樣竟然仿佛像是女孩失貞一樣慌張,女子哦嗬嗬笑了起來,她又打了周昧運腦袋一下,臉上帶著莫名嫣紅說道:“我給你換了衣服拉,又拖你去衝了一下涼,幹什麽幹什麽,居然像個大姑娘一樣……”但是她話音剛落,卻詫異的看著周昧運的反應。
他竟然在床上翻找著什麽,好半天後他才喃喃的說道:“為什麽沒有落紅呢?你應該是處女的吧?”
女子大羞,她漲紅了臉不停拍打著周昧運,並且還大聲叫道:“你這個白癡,色狼,登徒子,竟然想到這些,我可是你的……”說到這裏,女子卻慢慢停下了拍打,她忽然笑了起來。
“很像呢,不愧是那個男人的孩子,也一樣會用不同外表來偽裝真實的自己,不過那個男人用的是猖狂的冷漠,而你用的卻是直白的齷齪……”
周昧運傻笑了一下,他倒在女子溫暖的懷抱裏,將頭躺在那尖挺**中,奇異的心中卻沒有絲毫**褻瀆的感覺。
“姨,我是應該這麽叫你的吧?”
女子溫柔摸著周昧運的頭發,她笑著說道:“其實應該叫我二姨娘,你還有一個大姨娘和一個大姨爹,還有外公外婆也都在M國呢。”
這個女子正是張冰,她的妹妹張雪,正是周昧運的母親,周昧運使用全知狀態中無意發現的信息,這也是他為什麽會對這個女子如此溫柔的原因,這可以說是他意外得到的親人。
張冰摸著周昧運的頭發,他卻沒看到的是,張冰臉上閃過的那不易察覺的失落。
“……當時呢,你那個父親簡直是可惡到了極點,我們還沒見過那麽囂張的人呢,才不過第一次見麵,他就大咧咧的說,對,就是這個神態,囂張猖狂極了,他說,張雪是我的人,你們決定個日子結婚吧。”
“我家老頭子可被氣極了,要知道我們三姐妹裏,隻有我妹妹最得老頭子喜歡,商業機密也好,財團管理也好,小妹她簡直是個天才呢,任何事情在她手中都會仿佛藝術讓人賞心悅目,雖然小妹最喜歡的是考古,但是這並不妨礙我家老頭子對她的喜愛,就這麽一個在老頭子心尖上的寶貝,突然衝出一個囂張男人就想帶走,你不知道我家老頭子當時的表情呢。”
張冰大咧咧的坐在飯桌旁,她手裏還拿著一罐黑泡沫啤酒,這個小女人此刻倒顯得了豪爽。
“我們張氏一族可是M國數一數二的大家族呢,從M國建國戰爭時期就慢慢發展,雖然比不得外世界的那些家族,但是在內世界裏也是頗有影響力的家族了,沒想到一個那麽囂張猖狂的普通人卻欺上門來,這讓我們張氏一族的臉麵何在?”
“當時老頭子可是氣暈了,而且你們父子都是那麽奇怪,請來的外世界士說你父親根本沒有一點氣在身,應該是個普通人,但是實際上呢……外世界的事我們這些普通人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從那幾個外世界士動手之後,整個外世界政府裏似乎經曆了一場劇變,從那時開始直到現在,外世界士一次也不敢對我們張氏一族出手哦,甚至據說還有一些外世界士常年守護我們張氏,這就不是我們所能知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