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今天的球賽完了,記得明天中午提前到,喏,拿去吧。”李全少站在球賽邊上對周昧運說道,接著他從褲子口袋了一摸了一疊錢出來,抽出其中最小票額的一張十元世界幣丟給了周昧運,接著他笑鬧著和另一群人走向了一邊的校園建築。
圍觀球賽的人群也漸漸散了,在高中部這裏,年級第一班裏的人基本上是學校高中部公認的領導者,他們每個人都是有錢有勢的人(除了某一個人例外),他們出手大方,但是他們的脾氣和性格通常都高傲暴躁,女的則是任性無知,他們喜歡其餘人圍著他們打轉,譬如用錢養著其它班級一些酒肉朋友,總之,他們基本上都是學校裏的小霸王。
其它一些班級的人也知道,這第一班三個分班裏的人,以後到社會裏後光憑繼承祖業他們也是人上人,所以奉承有之,巴結有之,圍繞有之,總之,這些人基本都是懷著站也要站在強者身邊的心理,連剛才那些圍觀籃球的人群,大部分都是以這樣的心理來圍觀籃球。
等這些人群都散了,周昧運才猛的坐倒在地上呼呼喘氣,好半天後他才停下了喘息,這時幾個戴著眼鏡的少年也圍了過來,他們都是之前陪周昧運一起吃麵的人。
“唉,我說你還是退學吧,再這樣下去你真的會死啊,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這是玲嫣虹叫他們在整你。”其中一個戴眼鏡的少年扶起了周昧運道。
“放心吧,死不了,都已經堅持了這麽多年,今年可是高三了,隻要再堅持一年時間,等到一畢業,我就可以拿到炎黃學院高中部的畢業證,到時隨便怎樣也可以找個工資在一千世界幣左右的工作了吧?”周昧運揉了揉肚子道。
幾個戴眼鏡的仿佛知道他會這樣說,他們也不再勸說什麽,隻是默默陪著周昧運朝主教學樓走去。
“你的期望還真是低啊,一千世界幣就滿足了嗎?而且你得到的可是高中文憑,你以為一個高中文憑能夠在現在這樣的社會裏生存下去嗎?”那個眼鏡男略微有些嘲弄的說道,他說完後想了想又道:“如果我是你,被這樣整,而且在學校裏無論誰打了你都由玲嫣虹擺平,那我幹脆去自殺算了。”
“說什麽啊!生命是如此的寶貴!你難道不知道嗎?今年我可是十八歲了,十八歲啊,成年了,等我畢業,工作幾年,租個好些的房子後,再努力工作,然後是找女朋友,然後每天晚上,然後……你不覺得世界多麽美好嗎?為了女人,不,為了未來,我一定要活下去,那怕吃屎我也要活下去。”周昧運說到女人兩個字時,他忽然仿佛公牛看見紅布一樣興奮起來,而幾個眼鏡男仿佛見怪不怪的搖晃著頭。
“廉恥啊,兄弟,被人這樣欺負難道你沒有廉恥嗎?是我的話,幹脆趁人不注意去捅那些欺負我的人幾刀,這樣我死了也甘心。”另一個眼鏡男一副怒起不爭的模樣。
“廉恥能吃嗎?放心吧,我一定要活下去,那怕吃屎我也要活下去!”
另一邊,李全少和那群人走向了主教學樓群那邊,在主教學樓街邊的長排坐椅上一個身穿牛仔褲的少女,在她身邊還有三個身穿裙裝的女人,這個牛仔褲少女默默的看著李全少等人。
這個少女剪著一頭剛剛及肩的黑色秀發,容貌美麗無比,但是神情卻是無比冰冷,身穿一套合襯的休閑上衣和牛仔長褲,雖然坐著無法看出具體身高,但是從她修長的身形來看,她的身高至少也在一米七零左右。
在這個少女旁邊的女學生們也是頗有姿色,而且她們比少女打扮得更有女人味,但是和少女的容貌比起來她們確實是遜色得多。
“虹姐,今天我們可是把他整慘了,李少還狠狠給他來了一下……”李全少身邊的一個高大帥哥急走幾步,接著略帶奉承的說道。
少女看都沒看他一眼,她轉頭看向了小胖子李全少道:“李全少,你上上個學期告訴我肯定可以把他整退學,上個學期也是那麽告訴我,這個學期已經開學快一個月了,我看見什麽動靜了嗎?”
李全少眼中閃過一絲狠色,不過他馬上就笑著說道:“虹姐,你的要求確實太難了啊,又要整他,又不允許我們把他弄殘廢,連打也不能打得進醫院,要讓外麵的小弟來恐嚇他你又不準,而且這個窩囊廢還堅持得很,隨便怎麽整他也沒用,虹姐,你說讓我們怎麽辦?幹脆拿一筆錢給他好了,聽說他非常喜歡錢,而且似乎很猥瑣很好色……”
“閉嘴!”少女越聽臉色越冰冷,她冷冷的喝了一聲,接著看向李全少眼睛道:“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在這個星期內我要看到他退學,否則你就自己滾吧,我看你那張臉看得有些惡心了。”
李全少臉色微變,手掌更是狠狠握了一下,不過他還是笑著說道:“是,虹姐你就放心吧,一個星期時間是吧?我一定讓你滿意……那我先走了,虹姐明天見。”說著又奉承的笑了笑,帶著那群人一起走向了主教學樓群。
等到已經走出幾條大道,李全少忽然猛的一腳踢向了一個垃圾桶,他臉色赤紅一片,臉上神色更是猙獰無比,他邊踢邊瘋狂的喝道:“媽的個婊子,讓你說!讓你說!媽的,真想把她拉出來讓人**米,然後再把她賣到最低等的妓院去當婊子!”
旁邊一個人馬上湊過來說道:“李少,幹脆我們讓人……”
他話還沒說完,李全少已經一拳打在了他臉上道:“去你家大爺,你知道她老爸是誰嗎?Z國三大社團排行第二的綠紅社社長,你去碰她試試,我保證明天你全家連想死都不能!給我出這個鬼主意?你想害死李少我嗎?”說著說著,他想不過味又狠踢了那人幾腳。
周圍幾個人連忙勸解過來,其中一個油頭粉麵的奶油帥哥說道:“李少,她不是讓我們整得周昧運那個窩囊廢退學嗎?其實我有個辦法既可以讓窩囊廢退學,也可以連帶的整一整她,而且她還拿我們沒辦法。”
李全少停下了毆打,他摸出一根煙來,旁邊一個人連忙湊上去幫他把煙點燃,他深深吸了一口道:“說說看,讓李少我滿意的話,給你一千塊紅包一個。”
奶油帥哥馬上笑著推辭了幾聲,他接著才說道:“其實很簡單,李少你知道東體育館那邊最近鬧鬼吧?聽說有幾個體育社在黃昏時訓練的學生都被嚇成了瘋子,那邊在半個月前被封了起來。”
“找個時間讓周昧運那窩囊廢留下來,我們給他一百元,他絕對會按照我們說的時間留下來,再在那一天告訴玲嫣虹,我們大家都知道吧?凡是要整周昧運的那一天,玲嫣虹絕對會在場遠遠的觀看,那一天我們讓周昧運留到晚上七點左右,再讓他去東體育館,我們幾個人在那邊打他一頓,再讓幾個人扮成鬼來嚇一嚇他,保準讓他嚇得退學,這還不算,玲嫣虹肯定也會跟在後麵遠遠的跑去,那時扮成鬼的人連我們一起嚇,我們仿佛看見鬼一樣表現得驚慌些,你們說玲嫣虹一個女孩在這種情況下會發生什麽事?哈哈,說不定還可以看見玲家大小姐大小便失禁呢,如果能拿到那樣的錄象,嘿……李少,你說如果玲嫣虹在他老爸耳邊為你家社團美言幾句,嘿嘿……還有你們不覺得玲嫣虹非常美嗎?”
聽到這裏,幾個男人都嘿嘿淫笑起來,李全少笑得最是誇張,好半天他停下來才說道:“好,就這麽辦,媽的,玲嫣虹你這婊子最好別在那天大小便失禁,否則可不怨我好好詐詐你了,不過我說小陳啊,你真是越來越有狗頭軍師的氣質了,不錯不錯,哈哈,今天我爺們高興,晚上醉春樓大家好好樂樂,我包了,哈哈……”
周昧運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即將遭遇到什麽,他依然小心翼翼的上課下課,在一班裏他什麽都不是,每個人都可以使喚他嘲弄他,但是正如螞蟻仰望巨人,在巨人們眼裏螞蟻什麽都不是,若是太和螞蟻計較的話,反而是掉了他們的格調,所以這些人除了對周昧運嘲諷不屑以外,太出格的毆打之類還是不會發生,甚至那些漂亮或者不漂亮的女孩們更是遠遠躲開著他。
也不知是怎麽回事,周昧運每一次都是和玲嫣虹在同一個班上,盡管玲嫣虹用她父親的權勢換了幾回班,但是周昧運都被調到了和她同樣的班裏讀書,她無論拿出多少錢或者用什麽辦法威逼更高層的學院管理人員,但是他們都說是更上麵派下來的命令,讓周昧運和她在同一個班上。
更上麵,這三個字已經代表了很多意義,玲嫣虹已經不是八歲的小孩子了,從她十四歲那年開始接管父親社團一部分的事情,直到今年十八歲為止,她實際上已經擁有該社團百分之七十左右的權力在手,她是一個天才,任何方麵都絕對遠遠超過那些社團裏的男人們,所以她也是該社團內定的下一任龍頭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