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個奶媽,已經因為剛才尷尬變得古井無波,看破紅塵,隻想剃度出家。

但,有時候,尷尬到極點,人反而麻木了。

所謂的親吻,所謂的意外,不過是肉貼肉罷了,有什麼可害羞的?如果她不做奶媽做''獸醫'',早晚這隻大白貓全身上下都得被她摸過。

到時候別說親臉了,就是肚皮都能胡亂rua,甚至能帶去做絕育!!!

白雪麵無表情地想到。

這一番自我疏解,白雪臉上發燙,心裏羞赧的情緒蕩然無存,整個人都莫得感情一樣平靜自然。

試問,你家寵物舔了你一口,你還能小鹿亂撞緊張不已嗎?自然是不能的。

原本,五條悟停留在剛才的位置,看著白雪一臉生無可戀還想要繼續逗弄,可是突如其來的一陣寒顫,讓他不得不思索,自己處境是不是很危險?

“白雪醬,你剛才在想什麼?老師我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啊。”

五條悟雖然平時不靠譜,但是麵對白雪的時候意外有種動物一般的直覺。

“沒有呢。我什麼都沒有想呢。”比如想著絕育。

白雪平靜微笑著,一巴掌按在近在咫尺的五條悟臉上,“五條老師怎麼會覺得我想幹壞事呢。”

“不信,白雪醬這樣子肯定是在心虛。超嚇人的!”五條悟心裏一毛,拎著白雪站直想要不依不饒地討要安慰。

一直在旁邊吃雙份狗糧的花禦找到了機會,趁著五條悟一個不注意,巨大的木釘穿刺在他腳下,直指地上還維持相親相愛姿勢的兩個咒靈腦袋。

五條悟抬腿閃躲,花禦抓住時機操作木釘,落地的木釘瞬間旋開,長出鋒利的木製刀刃,朝周邊發射。

過於貼近的攻擊,五條悟下意識護住白雪,往後退了一步也就是這一步,讓花禦找到了時機,加速撲在五條悟腳下伸手抓住了真人的頭發,用力一薅,拽出了真人的頭。

花禦好像要再伸手拉出靠裏的漏瑚時,突然感覺胳膊一痛,抬頭就看見五條悟單腳踩在它上臂,用力往下一壓。

“哢嚓!”

一聲清脆的聲響,花禦整條胳膊被五條悟壓斷,折在了地上。

五條悟蒼藍的眼眸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地上的咒靈,嘴角勾起,弧度張揚又帶著點瘋,“雜草!這玩意可是重要教具,想從我腳下偷走,是想要被祓除嗎?!”

漏瑚看這情況瞪大眼睛,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從頭上的火山口噴射出大量岩漿,瞬間燒毀周圍的草地。

地麵上的水汽劇烈蒸騰帶起無數細小的顆粒,形成朦朧的煙塵遮蔽視線。

“花禦我沒事,別管我!帶著真人快走!”漏瑚聲嘶力竭地要求花禦舍棄自己,一瞬間正反立場仿佛顛倒了一般。

花禦單手薅著真人頭發忍痛逃往森林。

漏瑚看著花禦逃走的樣子,總算放下心來。

“不過區區咒靈。”五條悟用力踩在漏瑚臉上,眼神泛著冷意,“可真敢說啊,以為我不會祓除你嗎?!”

“五條老師別生氣了,讓這個咒靈活著比較有用呢。無數次被當做道具使用,反而會讓這個咒靈更傷自尊,比直接祓除更讓它痛苦吧。”

白雪一副人畜無害的溫柔表情,嘴裏說著的全都是讓人膽寒的反派語錄,“姑且饒它一命如何?或者留作引誘特級咒靈的誘餌也好呢。”

“白雪醬真聰明啊~”五條悟臉色緩和,笑嘻嘻地揉了揉白雪的頭,“那我們去把另外兩隻追回來。”

“好呀。”

白雪看著花禦逃跑的方向,突然腦子裏靈光一閃,打開自己的加血加藍的界麵,“五條老師,你剛才釋放的咒術那麼多,一定耗費了很多咒力吧。我給你加一下,我們繼續追……”

纖細白皙的手指點在屏幕上停住了。

明明五條悟剛才放了大招,可是藍條肉眼都看不見變化,這個咒力剩餘量是不是有點離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