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在來的路上,是真的以為安隱兒遭遇不測了,一路運功疾行,他已經累得不行了,大腦的血氣上湧,讓他覺得心驟然一縮。
……
第二天唐哲從床上醒來的時候,一睜眼,就看到了在床邊吃葡萄的安隱兒,他睜眼的瞬間,安隱兒剛剝好葡萄皮塞進嘴裏,這一睜眼驚得她立馬嗆住。
“隱兒!”唐哲激動地喚她一聲,將她緊緊抱住,抱得她喘不過氣來。
安隱兒推開唐哲,不滿地控訴道:“你這是想一大早的,嗆死我還是悶死我?”
“隱兒,你沒事就太好了,昨晚我真的嚇壞了。”唐哲到現在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他的隱兒就那麼輕易地回來了。
“恩。”安隱兒笑著點點頭,還伸手拍了拍唐哲的肩,“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我安隱兒現在是破罐一個,怎麼摔都摔不破,你不必擔心,但是你怎麼這麼衝動,唐哲,你該習慣沒有我的日子。”說到這裏,安隱兒忽而有些難過,她抿抿唇,眼神黯淡下去。
唐哲抬手,擦去她嘴邊殘餘的葡萄肉,歎氣道:“隱兒,你已經刻在我的心裏了,你對於我已經是一個無法磨滅、揮之不去的記憶了,答應我,為了我好好撐下去。”
“我真舍不得離開你。”安隱兒將臉貼在唐哲的前胸,感到暖烘烘的。
“你究竟是什麼時候愛上我的呢?”安隱兒忽然問道。
唐哲蹙眉想了想,說:“大概是你生病發燒的那次吧,那天我想從你口中套出點話來,結果聽到你在夢中也叫著我的名字,你知道嗎,從來沒有人這麼掛念過我。”
安隱兒頗具感慨地說:“原來我是因禍得福啊。”
唐哲扶起安隱兒的肩,垂眸凝視她的雙眼問:“你真的沒感到什麼不適嗎?我還是很擔心。”
安隱兒笑著搖頭,不解地回答:“老實說,我也不是很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不過我醒來的時候,手裏握著個東西。”
“是什麼?”唐哲神色緊張。
“這個。”安隱兒掏出一塊小巧長方體的和田玉,晶瑩剔透,雕著個小麒麟,“上麵有個哲字,是你的嗎?”
“這是唐家堡當家者的玉印,擁有這個就可以掌握所有唐家堡運營命脈,所有店鋪的掌櫃也隻聽令於這玉印的主人,這是我五年前找人所刻。”唐哲仔細地審視著玉印,想從這上麵找出答案。
“那就是了,他捎給我一句話,他說將玉印還你,從此兩不相欠,再見就是敵人,說是要你拿著這玉印,站在同一高度,接受他的報複。”
唐哲眸中神色忽明忽暗,道:“報複?真真可笑,也不知是誰欠的誰?”
安隱兒有些擔心,抿唇道:“你們,不會真的……要鬥個你死我活吧?”
唐哲看到自己似有些嚇到她,悠悠一笑,幫她將幾縷發絲拂到鬢角,聲音清淺如春風:“又不是江湖仇殺,非要有人死,這不過是場沒有硝煙的戰爭罷了,隻是曠日持久,怕是不好徹底解決,恐怕往後的日子過不太平,你怕嗎?”
安隱兒緊緊握住唐哲的手,慢慢放至唇邊,印上一個輕柔溫潤的吻,道:“和你在一起,不怕。”
唐哲隻覺渾身一顫,指尖的酥麻如閃電般遊走全身,淡淡笑了,以一種魅惑的聲音,說:“以後這種主動的動作,留給我來。”他的聲音就像是隔了一層水霧,令人沉淪。
安隱兒一個沒忍住,直接主動吻上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