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辭。”
霍慕沉冷聲打斷宋辭。
他們就頓在二樓拐角的樓梯口，爭吵。
他目光沉沉的盯緊她，一字一頓的道：“你別把你自己當聖人。”
“你拯救不了任何人。”
“你連我上一世都拯救不了，又何來拯救更多的人！”
霍慕沉氣急了，也不顧及會不會說上更加傷人傷心的字眼。
他說：“我救人，那是不建立在傷害你的基礎上，你又怎麼能和我比！”
“你拿什麼保證你一定是安全！”
“宋辭，你對我不公平，你對霍隨意公平嗎？”
“你別忘記，是你說過，我們上一世有一個孩子，是我們的過失讓他見我們一麵的機會都沒有！”
“宋辭，你不能因為我們是你的親人，你就要把我放在後麵！”
“我也不是聖人，救不了那麼多人。”
“沒有人要求，需要你去送死，你就要必須送死。”
“薑酒的孩子有警察去救，無需你我。”
“霍慕沉，那……”
“宋辭！”
一聲怒吼打破走廊裏的寂靜！
霍慕沉紅了眼眶，捏住宋辭的胳膊更加用力，指骨泛著青筋，“別他媽的和我談道義！你拯救別人，那誰來拯救我！”
“外麵的人是命，我和孩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對不對！”
“宋辭，你沒資格替孩子做決定，這孩子也有我一半，我和他都不會去！你也休想去！你的命也是我的，是我把你養大的，你沒資格去選擇！”
誰死了，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他沒義務去救全世界的人！
他是自私又卑劣，又如何！
突如其來的刺激，吼得宋辭麵色慘白。
這是她懷孕後，霍慕沉為數不多的幾次發火，卻也是情緒波動最大的一次。
宋辭怔住幾秒後，心平氣和的開口：“我……”
“我不想聽你的借口！江景行已經派人去了，薑酒和池也也都去了，這一切和你有關嗎？宋辭，如果不是我娶你，你一輩子都不會和他們有交集，有人規定你必須去拯救他們的命？還是用你和孩子的命去換！”
這對他來說，一點都不公平！
宋辭突然明白霍慕沉激動在何處。
上一世她和孩子雙雙沒保住，就是在他麵前死去。
如果這一次去救了人，她要是出事，那就是二次再在霍慕沉麵前死去，而且霍慕沉還無能為力。
沒什麼，比自己愛人在自己麵前，而束手無策更痛苦！
隻能眼睜睜看愛人死去。
宋辭也做不到。
她口口聲聲說自己不在乎別人的命，隻在乎霍慕沉，霍慕沉亦是這樣。
宋辭不再去想幼兒園裏的事，她將一切都壓下去。
霍慕沉見她沉默的呆住，將人擁入自己懷裏，“小辭，原諒我，我做不到，我做不到第二次看你在我麵前離開，我卻束手無策，我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