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去效忠第二個人,他做不到!
霍慕沉說出的每個字都是痛,俊美的麵容褪卻所有血色,譏笑自己:“淮北,你跟了我那麼久,就該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誰!
如果沒有她,我不會走到今天這一地步!
我的光輝,我的榮耀,都不隻屬於我!
我從小到大都是在霍家安排的每一步去走,從未有過屬於我自己的人生,要不是景女士帶我去見嶽母,讓我有了小辭,我甚至都以為像我這樣大家族裏的人,隻能行屍走肉的活著,不能有自己的喜怒哀樂,不能有自己喜歡的東西,不能活的恣意,隻能去爭去搶,娶自己不喜歡的人,渾渾噩噩的過一輩子!
可小辭出現了,她可以活得隨心所欲,隻要我好好保護她,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她對於我來說,就是我深淵裏的救贖!”
許是怕說不出,就以後就沒機會說了,霍慕沉難得對人說這麼多的話!
楚淮北憤怒的攥緊拳頭,突然摔開門,卻並沒有離開,而是下樓拿了兩瓶最烈性的酒上樓,一瓶遞給霍慕沉。
“霍總,您喝酒,喝完就什麼都忘了!”
楚淮北率先咕嚕咕嚕喝了幾口。
霍慕沉也仰頭朝喉嚨裏灌酒,沁出唇角的酒水沿著唇角到喉嚨,一直滾落進襯衫裏,他眼圈紅了起來:“淮北,我沒想死,也從來都不知道我這麼怕死!”
男人似醉非醉,骨骼裏的疼痛並沒有隨酒精麻木離開,反而更疼入骨髓!
“霍總,您會好,您一定會好,藥隻進去一點點,步醫生一定會找到解救的辦法,我們的人一定能從顧晴佳的嘴巴裏撬出來解藥到底是什麼!”
楚淮北哽咽道。
“我知道,我會不擇手段的活下去。她不是說,血液裏有毒嗎,那我就去換全身的血,總之我不會死!”霍慕沉陰鶩的眼神微微眯起,滿是危險:“我現在是先安排好。”
“您……”楚淮北哽咽起來:“說吧,我都聽著,我肯定會按照您的吩咐去做,我的職責就是服從您的命令。”
霍慕沉仰頭又灌了半瓶酒,一字一頓,字字清晰:“我死後,我名下所有財產,是所有,都歸到我妻子宋辭名下!
海外所有地下勢力聽從於宋辭命令,此生保護宋辭,不得違反!
不許任何人,以任何名義,善做主張將宋辭帶走去做證人,也不許任何人在不經過宋辭的命令下清洗宋辭關於我的記憶,我要小辭來世也記得我。”
“霍總,太太不會這麼做,她那麼舍不得您,離不開您,冒昧說句不好聽的話,她會跟您一起去吧!
這……我要阻止嗎?”
霍慕沉,沉默了!
她會跟著嗎?
答案,當然是肯定的!
霍慕沉又喝了幾口酒,深吸一口氣:“如果太太活著不快樂,時時求死,那就……”
“咚咚咚!”
管家敲門的聲音突然響起,恭敬頷首道:“先生,翟律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