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不是應該好聚好散的嗎?為什麼分手的時候會鬧得那麼僵?又為什麼還會想要回頭?還有……為什麼說好不愛卻偏偏愛得慘兮兮的?
“為什麼不說話?”他黑眸鎖住她,那閃著迷蒙的淚光的雙眼刺得他心痛,這不是他希望看到的馨馨,他的馨馨應該永遠都是那麼快樂的。
“沒什麼好說的。”她垂下眉睫,淡淡的開口。
什麼叫沒什麼好說的?宋雅帆一時間不知作何反應。
“讓我回家吧,我們已經分手了,記得嗎?”柳馨頭也不抬,隻是低垂著腦瓜輕聲的說著。
他捧起她的臉,一字一頓的說,“我後悔了。”
宋雅帆說的臉不紅氣不喘,好像後悔是家常便飯那麼簡單。
“你——”柳馨沒想到他竟然也會這樣賴賬。
“你要把全部的馨馨還給我我才甘心——”
說罷,他便欺上她的唇,奪走她的呼吸,也奪走她的思緒。
炙熱的氣息席卷著兩人,幾乎令人欲罷不能。
宋雅帆好不容易壓下蠢蠢欲動的欲望,在她額間印下一記輕吻,轉而將她擁入懷中靜靜的抱著她,她終於回到他身邊了……
等柳馨終於從激情的熱吻中回過神來,狂亂的心序一時間還是無法恢複平靜,隻能傻傻的任他抱著,也貪戀著他厚實溫暖的懷抱。
她終於鼓足勇氣推開他,“宋雅帆,我們不再有關係了!拜托你,放過我好嗎?”
她欲泣的神情決絕的話語,讓宋雅帆既受傷又心痛,他凜下心,當作沒聽到。
“你應該明白,我不想分手,你是絕對走不成的!”他故意勾起笑視線瞥向一旁的室內電話。
柳馨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看見室內電話的同時腦中閃過一個熟悉的情景,仔細一瞧,電話線果然失蹤了,她再探向自己的身上,她後來買的新手機也不見了!
“喂!你又來這一招?”她難以置信的看向他,他這是玩上癮嗎?
“有何不可?”他挑眉慢條斯理地微笑著說,“不過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有機會離開!”
“你怎麼可以這樣?”柳馨簡直要瘋掉了,她甚至懷疑宋雅帆是不是也瘋了!
“我當然能!”宋雅帆隻是淡淡的揚起下巴。
要比沉得住氣,他的馨馨可萬萬不是他的對手,這一次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再因為愛她而被她激得失去理智,所以這回她真的得乖乖留下接受祁瑋為她做手術了。
“你現在可以繼續睡一覺,我稍後再來看你。”
說完,他帶著和前一次一樣欠扁的表情走了出去。
“你這是非法限製人身自由!你可惡!快放我出去!”柳馨急急的拍打著門板。
他緊閉著雙唇,聽著她徒勞地拍打著房門,一言不發,轉身下樓。
“喂!你聽到沒有,開門!拜托你開門好不好,我不要呆在這裏!”她在門內急紅了眼眶,但仍是徒勞。漸漸地她喊累了,背靠門扉,身軀無力地下滑到地上。
她不想這樣啊,柳馨已經離開宋雅帆的生命了,他們不該再有交集的,給兩個人都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不好呢?為什麼他偏偏要把她再次拉回他的世界?
失去了整個世界的聲音的她,無法去麵對啊……
宋雅帆走到樓下,對著正在忙碌的管家命令:“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開門。”
“兒子,你這種做法太惡劣了。”宋夫人看著兒子一臉的無奈和澀然,無力地歎息,“你把人家關起來也不是辦法,媽覺得你還是好好和她溝通一下讓她心甘懷願的留下來不好嗎?”
“媽——”準備出門走到一半的宋雅帆轉過頭來,“你要想早點娶兒媳婦抱孫子的話就別插手這事。”
如果不是暫時溝通不了,他又何必再一次來這招?
當務之急是先讓她動手術,等她完全康複以後——他們的帳,還要慢慢算!
“你要去哪兒?要知道,你把她鎖在房間裏,我們怎麼時時關注她的狀況啊?”
“我隻是去祁瑋那一趟,兩個小時之內就回來。”祁瑋說過等他把人帶回來要及時通知他的,他親自跑一趟還是為了要在祁瑋那裏求得一個安心的回複。
“手術時間安排好了嗎?”踏進祁瑋的辦公室,宋雅帆也不拖泥帶水,連朋友間的招呼都免了,直截了當的朝祁瑋問道。
祁瑋瞥了他一眼,不由得暗歎,女人果然是禍水,一向優雅有禮的宋大少竟然連禮貌都顧不得了。
“一個星期之後。”他選擇先不惹他——隻是暫時,“她的各項檢查結果我都觀察過,一個星期之後應該可以接受手術,但在那之前你還是帶她過來再做一次檢查比較好。”
宋雅帆點頭,“我知道了。”
“雅帆,你相信我嗎?”祁瑋明知故問。如果不是信得過他的醫術,宋雅帆是瘋了才會決定讓他動刀。
宋雅帆危險的眯起眼睛,“祁瑋,你要敢有半點閃失,我發誓一定會把你的腦袋摘下來當球踢!”
“惡,宋雅帆,你真惡心!”祁瑋受不了的幹嘔一聲,雖然做為醫生的他見多了各種各樣恐懼惡心的狀況,但突然聽到有人要找自己腦袋的主意,還真的受不了。“你竟敢這樣威脅醫生?”
宋雅帆隻是懶懶的瞪他一眼,一副你能把我怎樣的眼神。
祁瑋不由的翻個白眼,他終於明白為什麼明明個性南轅北轍,他卻能和秦朗成為好朋友了——他們骨子裏根本就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