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瑜卻二大爺般的應了一聲,“放這吧。”
隨後卻一臉笑意地扭頭看著旁邊的那小姑娘。
這個姑娘不是別人,正是陳佩靈的貼身丫鬟,晨兒。
因為陳瑜成了這大房的少爺,卻沒法立刻找到新的丫鬟侍女,而且陳佩靈又主動開口,說讓晨兒暫且擔任陳瑜哥的侍女,所以這晨兒便暫且成了陳瑜的丫鬟。
因為不太適應陳瑜這身份的轉變,晨兒無意中便說錯了話。
陳瑜喝了口新泡好的茶水,沒有說些什麼。
但那晨兒此刻卻睜大著雙眼仔細地打量著陳瑜,似是不明白這沒讀過書的一小馬夫是怎麼變成這被眾人津津樂道的少年才子。
陳瑜注意到了她的視線,眼睛一轉,嘴角又起了些笑意。
“晨兒,你剛才叫我什麼?”
晨兒立刻支支吾吾起來,“叫……叫、叫少爺啊。”
陳瑜卻站起身來,眯起眼睛,慢慢地朝那晨兒的身子靠著。
晨兒不知道陳瑜想要做些什麼,隻是見狀便也挪著腳步向後靠著,隨後卻“嘭”的一聲,已經靠在了木牆上。
陳瑜卻仍然向前靠著,當二人離得足夠近時,便不再向前。
陳瑜嘴角的笑意更濃,抬起手,慢慢地滑過了晨兒的臉。
晨兒雙眼一瞪,沒有預料到陳瑜會這麼做,瞬間紅了臉,低下了頭,卻並沒有其餘動作,隻是略帶哭腔地說,“少……少爺,你……你要做什麼?”
陳瑜卻突然放下了手,向後撤去,哈哈大笑著,“晨兒,逗你玩罷了,對你個小丫頭片子我能有啥想法。”
“你之前不對我挺凶的嗎?一口一個呆子,一口一個呆子的,怎麼,現在就不適應了。”
晨兒卻不知道如何解釋,之前跟現在不一樣了啊。
“那不是……少爺,是晨兒之前做錯了。”
陳瑜卻搖了搖頭,“你仍叫我陳瑜便是,叫我少爺總感覺怪怪的。”
晨兒卻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低著頭卻沒有回答,誰能想到自己之前欺負的那個馬夫竟然成了這陳家少爺,而自己還要做他的丫鬟。
見晨兒低頭沉不語,陳瑜便隨口道:“喂,晨兒,你怎麼不說話了。”
晨兒仍是扭捏地說著,“少爺,晨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不要這麼生分啊,你就仍當我是那個呆子,是那個馬夫,不用這麼拘謹。”
晨兒卻極為認真地道:“少爺,你就不要為難晨兒了。小姐和老爺既然讓晨兒服侍少爺,晨兒自然要好好服侍,現在陳家上下都知道少爺你是很有才華的人,再把少爺當成馬夫的話晨兒不光自己心裏過不去,也會挨老爺的罵的。”
陳瑜聽完後翻了個白眼,“可這樣就很無趣了啊。得了得了,你愛這樣就這樣吧。”
說完把茶杯中剩下的茶水一飲而盡。
晨兒這才上前來替陳瑜重新斟上茶,之後又重新站在陳瑜身後。
陳瑜卻擺了擺手,“那邊不是有板凳嗎?你去那邊坐下,總站我身後我覺得很不舒服。”
“是,少爺。”晨兒便輕咬著嘴唇,緩緩移到右邊後坐了下來。
隨後氣氛便有些沉默。
過了一會兒,陳瑜又有些百無聊賴,又出聲問道:“這城內可有什麼好玩的地方?”
晨兒這次回答倒是不在支支吾吾,金一想,便張口說了出來,“有啊,蹴鞠、相撲、唱戲、說書,最好玩的還有那鬥蟲蟻兒、鬥小魚兒。”
“相撲?這時就有了?”陳瑜聽到這個詞便多了幾分好奇。
晨兒卻有些疑惑,不知道陳瑜所說的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卻還是回答著,“一直有啊。皇帝、太子還都愛看呢。”
陳瑜暗暗點了點頭,又算是增長了幾分見識。
“那鬥蟲蟻兒,逗小魚兒又分別是什麼?”
晨兒似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臉上多了幾分笑意,“少爺,那鬥蟲蟻兒可神奇了,表演的那個人說什麼那螞蟻就會去做什麼,比如讓螞蟻去組成一句話,還能讓螞蟻搬各種樹幹、樹枝什麼的。”
“我看了很多次仍然是想不明白。”
陳瑜輕輕一笑,對那晨兒說:“人家的看家本領讓你看幾次就能明白不就白瞎了,以後該怎麼賺錢。”
隨後卻不理會嘟起嘴來的晨兒,“那逗小魚兒呢?”
“那逗小魚兒也很好玩,讓那魚兒跳它們便跳,還能浮到水麵上吐泡泡。”
陳瑜點了點頭,“聽你這麼說倒覺得挺好玩的,有空著便去那玩玩。”
聽到陳瑜這麼說,晨兒的眼中突然多了幾分明亮,“好啊好啊,晨兒也可以去嗎?已經好久沒有看過了。”
陳瑜看著那雀躍起來的晨兒,心裏想著這樣才對嘛,隨口道,“這有什麼不可以的,一起去便是。”
(Ps:昨天請假,所以沒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