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便不多想,現在確實該先喝點水。
“嘶。”他掙紮了一下,仍是痛的不敢多動。
許是看到了他這處境,“晨兒,扶陳瑜哥坐起來。”
“是。”
然後應該就是那位被喚做晨兒的姑娘走到床邊架著他的胳膊慢慢把他扶了起來。
隨後,一隻盛著水的茶杯便送到他的嘴邊。
咕咚,他一口喝完了杯中的水。感受到了水的些許涼意,昏沉的腦袋恢複了幾分清明。
“晨兒,再去添滿。”
他坐起來又喝了水腦袋裏便舒服多了,眼睛也逐漸睜了開。
哦,確實是兩個女人,他粗略一打量,不過卻發現,她倆穿的裙子怎麼這麼怪異。
再向外一瞥,這房間中央有一張木桌和幾張長條凳,桌子上除了有一個土陶的茶壺和幾個同材質的杯子便無其他。南麵是一木製窗戶,北麵便是他的這張木床,哦,東邊還有一個普通的木櫃。
“奇怪,奇怪,這裏雖然簡陋但是竟沒有一絲現代的氣息。
這絕對不是醫院,那我這是在哪?”
想到這裏,他眉頭緊皺,眼神也變得不和善起來。
“莫非,莫非,莫非……莫非!
我被這撞我的兩個女人綁票了?!
唉,也難怪,像我這麼英俊瀟灑,氣度不凡,風流倜讜,人見人愛,一眼就愛上我的女人可不少。
隻是,這麼暴力恐怕是否有辱斯文。”
想到這,視線卻又轉到她們兩個女人身上。
被叫做晨兒的女人又去倒了杯水。
這位被叫做“小姐”的女人便又把茶杯遞了過來。
剛才並沒有看清她們的模樣,這下正好能端詳這位“小姐”一番。
然後,他便愣住了。
隻見她白淨的臉龐細膩柔潤。
眼神中的秋波流轉似被霜雪打濕的桃花瓣。
雙眉一緊,霜雪便從眉間抖落下來,眼神裏卻更見秋波。
幾絲紛亂的秀發卷曲到耳畔。
微微翹起的嘴角如有清輝點綴,瑩瑩閃閃。
鵝蛋臉,紅妝唇,桃花目,鬢角青。
她身穿一身青綠淡黃相間的衣裙,一頭亮麗的青絲垂到腰際,雖然偏成熟打扮,看年紀卻也不過十六七歲的樣子。雖然再一細看發現她那張臉仍略有幾分青澀,但是舉手投足間有一身說不出的獨特氣韻。
“你,你是?”他下意識地問道。
“呆子,你竟然連咱們小姐都不知道了?”
“晨兒!陳瑜哥可是受傷了。”一聲略帶惱怒地嗬斥。
“小姐,晨兒錯了,晨兒錯啦,隻是平常叫慣了嘛。”晨兒撒嬌道。
那小姐倒也不再理會,對著他輕柔又清楚的說道:“陳瑜哥,大夫說了你的頭部受了些傷,可能會有些失憶的。不過沒有關係,這幾日你便安心養傷,你是我們陳家的人,也算是救了我一命,我們陳家會把你治好的。”
“晨兒,你先去夥房給陳瑜哥熱些飯菜,再去按大夫開的藥方熬藥,一起拿過來後喂陳瑜哥吃下去。”
“哎。”晨兒答應一聲便跑了出去,嘴裏卻嘟囔著,“真呆了?”
“陳瑜哥,你便是不記得了,我叫陳佩靈,是這陳家的小姐,你昨日為了救我,受傷了。靈兒在這還是要對陳瑜哥你說聲謝謝的。”
“陳佩靈嗎?”他喃喃重複著,倒是配得上她的好名字。
“嗯,張大夫說了,你身體上的傷休養幾日便能恢複好了,但是頭上的傷卻有些嚴重,也不知好了後能不能讓陳瑜哥你恢複記憶。”
唔,我怎麼會叫陳瑜?陳家?我怎麼還是他們家的人?難道,我是被這一家人綁架了?明明是被車撞到粉末性骨折了不是?休養幾天就能好?他們這是在演戲給我看?沒劇本都不敢這麼演的,太扯了吧?他仍是有許多疑惑與猜忌。
陳佩靈看他在發呆,以為這便是失憶的症狀。
“唉。”她歎了口氣,“陳瑜哥你待會吃完飯,喝完藥就好好休息吧。晨兒會來幫你的。今日還有些賬目需要我核對完。明日我再來看你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