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馬上要拔槍了,你沒發現嗎?”
劫匪這時候才意識到,真是大意了,竟然忘了把警察的槍下下來,多虧了年輕人提醒。
“喂,別動。”劫匪叫了一聲,隨即向著警察的腰摸去。
張炎宛若沒有看到,轉身衝著蘇婉清調戲道:“美女,記得給我當女朋友。”
張炎短短地幾分鍾內在蘇婉清眼中已經是劣跡斑斑了,蘇婉清厭惡地衝著張炎吐了一口口水。
“美女的口水好香啊!”
張炎當然躲過去了,不過隨即他就抻著鼻子在周圍空氣中聞了起來。
劫匪取警察槍的時候,警察下意識地要反抗起來。
“老大,先幹掉這個警察再說!”
“嗯。”
劫匪終於怒了,頂著警察的槍的扳機終於扣動起來。
“啊!不要!”
蘇婉清頓時緊張起來,如果有人為了她喪命的話,她真的難以承受其中的內疚。
甚至,如果不是因為幹係重大,恐怕她寧願答應劫匪的條件來換取警察的生命。
然而槍聲響起,似乎已經難以挽回。
蘇婉清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即便是劉懿也一樣,不敢明目張膽去看警察死在劫匪槍口下的慘狀,誰知道下一個遇難的會不會是自己。
一聲槍響。
蘇婉清下意識地想要睜開眼睛。
然而接下傳到耳邊的聲音令他呆住了。
砰砰砰砰,又是接連著幾聲槍聲響了起來。
“啊!”
劉懿終於忍不住了,接連著槍響,每一次都意味著下一次聲音響起的時候就是他的生命終結。
和他一樣,蘇婉清也是同樣的想法。
然而,世事總是出乎意料。槍聲終於停下了,然而他們卻發現自己依然活著,掙紮著抬起來眼皮,令人作嘔的一幕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中。
四個劫匪,都已經倒在了地上。他們的身上此時已經被鮮血侵染,特別是要害部位,更可怕的是,其中兩個劫匪的胳膊此時都已經和身體分離開了,從開口處可以看出來,不是利器所傷。
蘇婉清和劉懿下意識地望向了那名警察,警察此時卻是目瞪口呆,眼神像是見到了極其恐怖的惡魔一樣露出驚駭。
難道是他?
蘇婉清扭頭望向張炎,此時張炎的臉上依舊一副人畜無害,玩世不恭的笑臉在。
蘇婉清更加確定了幾分。
“你,你是什麼人?”警察終於開口了,以張炎的身手,作為警察,他不得不質問。
“我是什麼人幹你屁事。”張炎不屑地道。
隨即換了一張笑臉望向了蘇婉清:“蘇美女,你的麻煩我給你解決了,記得要做我女朋友啊。”
“啊!”
心裏一百個不願意,但是仍然沉浸在驚駭之中的蘇婉清沒有說出來拒絕得話語。
“好了就這麼說定了。”手機再次出現在了張炎手中,在他的大拇指尖上轉了一個圈。
隨即張炎看了看時間,距離停車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本來想好好享受一下愉快的時光的,真是掃興,看來這車是坐不成了,剩下的事情交給你處理了,警察同誌。我先走了。”
沒等警察回應,他轉身離開了。車上發生了人命案子,估計很快,所有車廂的乘警都會聚集過來,沒得給自己惹麻煩。
走到車廂鏈接處,張炎再次回過頭來,衝著蘇婉清笑道:“美女,我在寧海等你哦。”
隨即他來到了車門處。
列車依然在前行,然而這對張炎不是問題,他隨手在車門處一擺弄,一股熱浪頓時從外麵湧進了車廂裏麵。
隨即,他一躍而起,幾百千米每小時的車速下,他跳下了車。
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小菜一碟,在非洲的時候,他沒少幹。
他下了車,那名警察和蘇婉清劉懿已經追了上來,來到門口處,被熱浪堵了回去。
幾個人相互望了一眼,都從各自眼神中看到了驚駭。
良久,那名警察才有些憤怒地罵道:“這是個瘋子!”
張炎自然不知道警察如此評價他。他從車上跳下來之後,趕了一些路程,隨即打了一輛出租,沿著高速公路直奔寧海而去。
寧海是張炎之前已經定下來的回國落腳地,因為他是出生在此地的,雖然從小就被父母拋棄,但是,這裏還有他一起長大的發小在。
到了寧海,張炎第一時間聯係上了他的發小程剛。離開有七八年的時間了,程剛的手機號竟然沒有變化,這令他欣喜萬分。
很快,張炎就找到了程剛所說的位置。
這是一片較為偏僻的樓房,樓房已經老舊,這地方稱之為棚戶區都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