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維清是在護士查完房以後離開病房,她拜托了值班的護士幫忙照顧一下莫司將以後,才離開。
打車報了莫司將學校的名字,沐維清就安心坐著等司機開到學校。
今天起的太早,沐維清雖然精神很好,但還是習慣性犯困,在車上一直打著哈欠。
到了學校,付了車費,沐維清站在學校門口沒有立即進去。
她先給莫司將的班主任打了個電話,班主任從學校裏麵出來把她接了進去。
班主任帶著沐維清直接來到了學校專門裝修的調解室。
在走過去的路上,沐維清和班主任說了一下莫司將的手機,班主任答應了她會幫忙去找找。
其實班主任十分不願意和沐維清接觸,一方麵,是她年紀太小,雖然已經成年,但心裏還不成熟,容易衝動,不顧大局。
另一方麵,今天早上和昨天兩次和沐維清打交道,這孩子嘴太厲害,而且不按常理出牌。
但沒辦法,莫司將正經的家長都說了不在本地,不能立即趕到……
到了調解室,裏麵已經坐滿了人,王副校長,教導主任,還有打人學生,以及他們的班主任和家長,還有兩個警察,一群人圍著一張桌子滿滿的坐著。
這種情景要是放在平常沐維清會有些害怕,緊張,但現在她一想到自己弟弟被打的樣子,心裏就一股氣,所以氣勢滿滿走進去。
“你們好!”
進去,礙於從小受到的教養,她先微笑著打了個招呼。
“莫司將姐姐,過來坐。”
王校長一看到沐維清,就立即堆出一臉笑容,拍了拍身邊的空位置,示意沐維清。
沐維清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走到那個位置上,坐了下來,班主任也關上調解室的門,在室內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因為打莫司將的這五個學生還是未成年,所以警察也不能把他們關在看守所太長時間,在昨天晚上就被知道消息的他們的父母給保釋了出來,此刻一個個低著頭坐在各自父母身邊。
他們知道自己闖了禍,除了女朋友移情別戀的那個,其他的都一副沉默的樣子。
隻有張戈標,何寶丹的男友,一直狠厲的瞪著沐維清,見她坐下以後,嘴裏罵了一句。
“賤人!”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室內的人都能聽見。
坐在張戈標身邊他的父母,聽到自己兒子說的這話,連忙打了他一下。
“你說什麼?”沐維清看過去,雖然麵上帶笑,但語氣隱隱透出些威脅。
“我說你和你弟一樣,都是賤人!”
張戈標罵人的目的本來就是要引起沐維清的注意,見效果達到,立馬得意洋洋的說出下一句。
張母沒攔住兒子的這句話,但依舊打了一下他的胳膊。
“孩子小,不會說話,你別介意啊!”她笑著對沐維清說,企圖蒙混過關。
“多小?十五還是十六,這樣的話我也還小,才剛十八!”
沐維清現在最煩的就是還小兩字,更何況是從張母嘴裏說出的,一聽就立即駁回去。
說完也不給其他人接話的機會,炮火對準張戈標,臉上控製不住露出譏笑。
“說我和我弟弟賤?真是不敢當,我倆加一塊都比不上你,小小年紀早戀不說,還樂嗬嗬主動戴上綠帽子,幫助出軌的女朋友去報複拒絕她的人!這種女的也就你這品味和見識能看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