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她,捧起她的臉,吻了一下又一下,眼看就要局麵就要失控,竟棠腦海裏突然浮出梅老夫人恐怖的表情,竟棠決定不在梅府過夜,就說到:“清蘊,我帶你去見幾個人。”
清蘊還沒反應過來,就又聽到耳邊傳來呼嘯的風聲,有過經曆,使得她不像第一次那樣害怕,時不時還睜開眼睛看看,雖然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清。沒能得到他的回應,她心裏多少是遺憾的,但這樣也就可以,隻要他一直在她身邊,隻要她能一直感受到他的情意就好。
過了一會兒,感覺他停了下來,她忙睜開眼。隻見他們位於一所宅院內。竟棠牽起她的手,帶著她就往屋內走去。
她拉住他的手,說:“你認識這屋的主人?要是私闖民宅,我們還是退出去的好。”
還沒等竟棠回答,就傳來帶著濃濃笑意的聲音。
“嫂子所言極是!這野人常常私闖民宅,應該報官府拿下才是。”
清蘊聞言抬頭看去,隻見一個容貌俊美書生模樣的人倚著門前的石柱,正上下地打量她。她並沒有感到害羞,落落大方任其觀察,同時好奇地問竟棠到:“相公,怎麼有人亂認親戚呢?是不是天黑了,老眼昏花啊?”
她是不會讓夫君隨意被人嘲笑的,尤其還是因她而起,所以馬上給那人以反擊。
聽到這話,他哈哈大笑起來,向那人投去示威的一撇。那人見人家夫婦同心,沒玩頭了,搖著頭就進屋去。竟棠拉著清蘊跟著進去了。
原來屋裏除去剛才那人,還有一男一女。男的滿身貴氣,一看就不是平常人家之子;女的滿身寒霜,讓人望而生畏。竟棠給清蘊介紹到:“這是默修、小妹傲霜,剛剛見到的是子俊。”
雖然不懂他們之間的關係,但清蘊總是一個大家閨秀,她上前一步,向眾人施了禮,微笑著說:“初次見麵,請三位多多包涵。”
三人見她進退得宜心中不免增添了幾分好感。
“初次見麵也沒什麼準備,這點小玩意就請弟妹笑納。”李默修說著從袖子裏掏出一顆如雞子般大小的夜明珠遞給她。
冷若冰霜的女子也走上前來,摘下頭上唯一的裝飾,一支紅玉簪,放進清蘊手中,一句話也沒說就又走開了。
那書生模樣的人又急又氣,瞪著竟棠說:“都是你!帶嫂子來都不事先支會一聲,讓人家連準備都沒有。”
清蘊聞言,對竟棠道:“真是世風日下啊!有人不僅亂認親戚,還胡亂怪罪人,真是沒天理呀!”
她誇張的語氣以及麵部表情,讓在場的人都笑了。子俊不禁叫到:“都是竟棠,成親這麼久才把嫂嫂帶來,藏的像個寶一樣。”
“你嫂嫂本就是我的寶,自然不會隨隨便便讓你看到。”竟棠笑著說。
清蘊聽他當眾表白,臉上紅紅的,就拿眼睛去瞪他。接受到她的目光,他笑的更開懷了。
李默修收住笑,對竟棠說:“我和子俊隻是路過進來坐坐,沒想到還能遇到你們,我們還有事得先走了。”
轉對清蘊道:“二弟妹,我們有要事在身,隻有日後再聚了。”
說完就離開了。
見那兩人一走,傲霜轉身走了,也不理會留下來的兩人。
竟棠對清蘊解釋:“小妹就是這個樣子,人如其名,冷冰冰的,她姓冷名傲霜。不過看她把簪子送給你,就知她對你有好感,她從不輕易送人東西的,更別說是她戴著的。至於子俊,你也看的出來,沒個正經,老是嬉皮笑臉的。”
“雖然才見一次,但感覺得出你們感情很深,就像一家人一樣。”
“是啊,我們都把其他幾個人當成是親人。”
“那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她好奇地問。
“這說來話長,等有時間再告訴你。”
說著拉起她的手往另一邊走去,他們今晚就住這兒。
路上,她忍不住問:“你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他聽了,停下來看著她的眼睛說道:“這是最後一件,剩下就沒有了。”
她知道,每次他向她保證什麼時,總會看著她的眼睛。
第二天一早,就聽見梅老夫人在靈堂前大哭大鬧。清蘊和竟棠回到梅府時,她已陷入半瘋狂中。見到清蘊,老夫人驚恐得說不出話來,甚至還暈了過去。
清蘊讓人把她扶了下去,李氏上前說到:“不知老夫人怎麼了,她一早就說看見鬼了。問她什麼,也隻一嘴一個‘報應’地喊。”
兩人來到老夫人臥房時,她剛清醒過來。一見他們,馬上激動起來,大喊:鬼啊!鬼啊!鬼在天上飛……沒說完就又昏了過去。
清蘊隻好吩咐眾人好好照顧她,自己和竟棠走了出來。見周圍無人,她低聲問:“會不會是昨晚你帶我出去時被她看見了?都說我和我娘一模一樣,隻怕她是把我當成娘了,所以才嚇得不正常。”
“估計是我們飛出去那會兒被看到了。”
說完兩人相視無語,不知是天意還是別的什麼。
兩天後,梅府的事一處理完,兩人就離開了。清蘊再留下去隻怕梅老夫人會瘋掉,她看到清蘊就會害怕,還喊著“不要來找我,不要來找我”。沒想到凶狠一輩子的人,竟然也會害怕鬼魂,真的是虧心事做多了。
兩人一回到高府,就和爹娘請了安。
等二人走後,高老爺對夫人說:“清蘊這次回來好像整個人都輕鬆了一截,就像卸下了包袱一樣。”
“肯定是知道當年的真相了,那孩子心中的擔憂和怨恨被化解所至。”兩人相視而笑,沒有比爹娘更關心子女的人了。
清蘊一回來就去看彩衣,才幾天不見,她的肚子又大了一圈,可人卻憔悴了一些。她心事重重地在花園裏散步,清蘊見狀也不好上前打擾她,隻有悄悄地退了下去。
想著去書房找竟棠商量一下彩衣的事,卻見他從書房急匆匆地走出來,見到她,他激動地說:“剛才門房來報,有個名叫韓燁的人求見。”
他正為找韓燁著的焦頭爛額,沒想到他自己倒找上門來了。說著就往會客廳走去。清蘊留在原地,總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怎麼會你在找一個人,他剛好就來了?這其中究竟有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清蘊想不透,隻有等竟棠見了那韓燁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