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阿爾特雷亞大陸,東起死海,西至濕地沼澤,中間山脈橫生,平地交錯,曾經衍生出許多種族。人類、魔族、精靈族、食人族、矮人族、巨人族、龍族等相互鬥爭多個紀元,有的消失在曆史的長河被深刻記載在某些廢墟墓碑上供後人探索,而有的則殘存至今甚至形成一方勢力,依舊盤踞在這片大陸上。
清晨,霧氣還沒散去,一縷縷青煙從樹林中飄出,位於神聖天堂帝國下的阿拉貢鎮外早已排成長龍,人群正有序的通過城門進入小鎮。
城門上方有著幾隊士兵正在來回巡視,而城下隻有兩個士兵負責守衛在小鎮門口,一個負責盤查往來貨物,另一個坐著登記收取過路費。
“我的天,我前幾個月來的時候才收取10個銅幣的保護費,今天怎麼要20個銅幣了,你們怎麼不去搶劫,我要找你們鎮長抗議”一個肥頭大耳的貨商麵紅耳赤的衝著士兵嚷嚷道
“我們這就是在搶劫,你沒看到嗎?死胖子,不想進城趕緊滾蛋”士兵用長槍隨意挑了挑貨車,發現並無異常這才轉過身對胖子不耐煩的怒罵,這幾天的猛增的人流已經給他們增加不小的工作量,多收一點過路費不是很正常嗎?居然有人有意見。
“你小子小聲點,鎮裏可是有大人物在的,大家都別惹事”坐著登記的士兵揮揮手示意後麵的長龍趕緊跟上喊話:要進城就趕緊交錢登記姓名別囉嗦,我們準備封城了,下一次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再打開城門了。
十年過去了,想當年由異教徒引發的龍使之亂已經給這座曾經繁華的下界中轉站帶來沉重打擊,任誰都不想再看到漫山的魔物從樹林裏鑽出一路殺到城牆腳下的場麵。為了不再重蹈覆轍,小鎮實行了嚴格的封城政策,間隔性的接納外來人員,十年如一日不敢有絲毫懈怠。
人群後方響起了吵鬧聲,各種汙言穢語大罵胖貨商。這群人都是連夜從各個村莊趕到小鎮的,大多數都在城外小樹林熬過了一個晚上,此刻大家都無精打采的,隻想趕緊進城到酒館喝上一杯鬥牛士,再舒舒服服洗個熱水澡睡個覺。
胖貨商見狀也不好違抗眾人意願,嘟囔了一聲就交錢登記去了。人群又井然有序的向前挪動,擁擠的長龍在時間的流逝中慢慢變得稀疏起來,到了最後偶爾才有一兩個人影出現在城外的道路上慢慢悠悠的登記進城。
“大哥,差不多到時間了吧,這個點山裏的狼群該出來覓食了,應該沒人進城了,我們再守會就收工吧”
轉眼也到了下午,太陽已經向山穀沉去,半個小鎮已經被黑色籠罩。地處盆地的阿拉貢鎮,四周都是高山峻嶺,是一座極好的軍事防禦重地,但這也使它成為一座困獸之城。等到太陽慢慢往山穀沉下去的時候就到野獸的活動時間了,按照慣例即便還有人從外麵趕來也會被擋在城門外。
“嗯,忙了一天了,過了今天我就要換崗了,等會收隊一起去喝一杯吧,我請客”
站著的士兵剛想答話感謝,隻見不遠的樹林傳來一陣烏鴉叫聲,伴隨一股煙塵朝著城門席卷而來,一少年哧溜一聲從塵土中跳出,就想往城裏鑽,士兵眼疾手快攤手想攔住,不料“哎喲”一聲被一頭撞飛貼在了城門上。
剛剛還坐著的士兵抄起長槍,槍口對著少年,一臉警惕,打量起這名肇事者來
少年半弓著身子,右手拍著胸口大口喘氣,嘴裏碎碎念:“還好趕上了,要不然非得返回那群畜生的老巢,把他們全部殺光”
塵土散盡,隻見一把長劍最先展露在視野中,那長劍大概一米五長由一大塊破布包裹著,而背著它的看上去不過一十五六歲的少年,直起身子來勉強能讓長劍不拖地而已。
少年有著一頭矚目的金黃色秀發,不過雜草般的發型和他那精致的五官完全不搭,身上所穿衣物是東掛一塊獸皮,西掛一塊麻布拚湊而成,腰部還別著個亞麻布做成的背包,除了脖子上那一片潔白的圍巾與眾不同外,基本和普通傭兵裝扮一致。
隨著目光轉移到少年的腰間,一塊雕刻著狼頭獠牙的令牌暴露了少年的身份,獵魔人。獵魔人在這片大陸上有著比較特殊的地位,他們不屬於任何工會,隻負責獵殺魔物換取傭金,但又跟各大組織乃至帝國都有很深的利益關係,是獨樹一幟令人敬畏的存在。
“好家夥,年紀不大居然是一位獵魔人”士兵心裏苦笑道:奶奶個熊的,出門忘記看日子了,怎麼又碰到個狠家夥。
雖然心裏害怕,但是本著職責所在,士兵還是鼓起勇氣例行盤問:你,叫什麼名字,從哪裏來,來我們阿拉貢鎮做什麼。
”基迦美修,這個是我的通行證,還有紐森堡所長的介紹函,你等下,我給你找找”自稱基迦美修的少年彎著腦袋,手往腰間的背包一陣摸索真就拿出一團獸皮來。
“哐當”沒等少年說完,士兵手中的長槍掉在了地上:你,你,你說你是從紐森堡,紐森堡村莊出來的?
“嗯,有什麼問題嗎”基迦美修嘴角帶著一絲斜弧似笑非笑的看著士兵,他對這樣的反應早就習慣了,畢竟一路上的負責把守關卡的士兵也是這副德行,有甚者看到他腰部的令牌直接嚇暈的,眼前這個士兵表現算是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