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子豪是宏江大學的一位大四學生,從小成績優異,是家長口中標準的“別人家的孩子”。
臨近畢業了,龔子豪和室友們決定一起騎自行車到外地旅遊一番。
因為黔南省大黃果瀑布遠近聞名,所以他和三位室友一經商定就將這裏作為他們自駕旅行的目的地之一。
然而正當他們騎著自行車來到黔南東部一個不出名的小山村時,一場恐怖的末世災難突然朝他們席卷而來……
“阿標,挺住……”
一條長滿雜草的泥濘小路上,三個衣衫襤褸的青年正相互攙扶著向前走。三人麵色痛苦,唇口開裂,滿頭的大汗在這陰冷的天氣下顯得格格不入。
喊話的是左邊那個頭留短寸,身穿黑色皮夾克,背後掛著一個破爛背包的青年。此人正是龔子豪。
至於另外兩位,身材稍胖被扶在中間的是他的同行室友——張鵬。另一個年齡看上去和他們差不多,手持一把直型砍柴刀,身著樸素的男子,是龔子豪在路上碰見的幸存者,名叫孫立。
張鵬大腿部位綁著繃帶,正被龔子豪和孫立夾扶在中間。他的傷口因為長時間的劇烈運動正滋滋地往繃帶外冒血,大滴大滴的鮮血滴落在路邊的雜草上。
“別……別……豪哥!你們快放我下來,帶著我隻會拖累你們!”
張鵬搖了搖昏昏欲睡的頭顱,一雙充血的眼睛正努力地看向張子豪。一路上因為他的傷他們已經吃了太多的苦頭,他不想再繼續拖累他們!因為失血過多,他早已氣若遊絲,說話斷斷續續。
龔子豪趕忙將他扶穩,一雙淚目狠狠地瞪著他,世界末日、朋友殘死和現在連續三天的亡命生涯早已讓他的神經繃得疲憊不堪,他忍不住對他吼道:
“說什麼屁話呢!你TM要死也得給我滾回去再死。你要是死了你爸你媽怎麼辦?你爸你媽老子可不會管……”
罵著罵著龔子豪不由的哽住了喉嚨,後麵的話再也罵不出口。
張鵬也低下了頭顱,一雙眼睛睜得通紅,淚水混著血水一齊不由自主地往下滴落。
其實他們心裏都明白,就算真的順利回去,父母恐怕都已經凶多吉少了。這些天彼此一直沒有談論這個話題,不過是給各自留個念想,自我安慰罷了。
一時間兩人不由地相繼無聲……
過了一會兒,一旁一直默不出聲的孫立偷偷擦了擦眼角,隨後指著前方隱約出現的村莊冷靜地說道:
“以前我經常跟祖父到這邊的紅湖鎮趕集,這個村子是必經之路,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裏有一個醫療診所!而且這裏人口不多,總共十幾戶人家,想必就算屍化也沒有幾個喪屍,我們可以去那裏拿一些繃帶和止血藥,再這樣下去張鵬傷口就要化膿了……”
說完咬了咬牙,再次扛著張鵬肩膀一瘸一拐地向前方的村子走去。
張鵬這次沒有反駁,任由孫立和龔子豪攙扶著自己。他表麵沒有說什麼感激的話,卻在心中暗暗牢記了這份恩情。
而在他們身後,一道介於虛幻和現實的身影緩緩顯現……
“嗯?龔子豪他們也到了。”
“看來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逃出城市走向農村的幸存者將會越來越多。也許這是個正確的選擇,不過很可惜……農村並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友好!”
身影正是江楓,不過卻不是真正的“江楓”,準確的說是他的靈魂體。
這正是他觀測未來的效果,以靈魂體的形式降臨未來。他看得到別人,別人卻感知不到他。甚至別人撞向他時還會透體而過!
“這次末世不僅給了我新的能力,還把我原本的時間觀測能力也提升一個檔次。現在我施展的時間觀測,不僅觀測的距離變長,觀測的時間也由原來的前後三天變成前後五天。”
“通過時間觀測能力,我可以比別人更早的知道末世的發展。這樣一來,末世的眾多機遇我都可以優先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