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來這個時候的劉益陽,竟然跟康偉祺的身影,不斷的重疊,變換,逐漸的讓她分不清誰是誰。
可是不管到底是誰,她都希望他們為她著急。她用盡力氣的伸出一隻手,輕輕抓住那人的手,露出一絲欣慰的微笑。
“不要替我擔心,偉祺,我沒事,偉祺,我……我真的沒事……”
昏迷前的那一霎那,她的手從劉益陽的手臂上滑落,緩緩的閉上眼睛,分明沒有看到,在打電話的男人,五官在扭曲著。
該死的,該死的安珍寰。
看著昏迷在沙發上的人兒,劉益陽焦急的同時,又有一絲想掐死她的衝動。
他跟康偉祺比的話,是不是比不上康偉祺?昏迷前,她竟然,該死的,明明他才是他的老公了,明明都已經成為他的人了,她竟然還敢,還敢當著他的麵前,叫著別的男人的名字?這女人故意的是不是?是不是故意的。
偉祺,康偉祺。該死的,這個男人,在她的心裏麵的分量,比他這個老公還重要嗎?
這樣想著,想著,拳頭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已經緊緊的攥起。
安珍寰醒來的時候,除了覺得全身都在疼痛之外,再也沒有其他別的感覺了。
當她睜開眼睛,看到對麵的椅子上,竟然是在假寐的劉益陽的時候,一絲驚訝,從心頭悄悄的滑過。
她到底怎麼了?他又怎麼會坐在那裏?
額,隻是輕輕的動了一下,渾身針一般的刺痛。
仔細想了想,才突然想起來,自己好像剛剛從樓梯上摔了下來。
有些懊惱自己的笨手笨腳之後,因為突然想上廁所才醒來的她,掙紮著想從床上爬起來,然後慢慢的往廁所挪去。
可是全身的疼痛越叫變本加厲,剛剛才撐起來的半個身體,又重重的摔倒在床上。
聽到聲音,原本在一旁沉睡的劉益陽,硬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吵醒。
睜開眼睛之後,就看到床上不乖的女人之後,他眉頭緊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往床邊走去。
“做什麼?想死嗎,你?已經傷成這樣了,就不能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嗎?”
“……”
她看了他一眼,心理麵充滿了鄙視,就會這樣對她吹鼻子瞪眼睛之外,還會做什麼?所以現在尿急的她,真的不想理睬他。
“怎麼?不想理我?也是,我這樣的人,怎麼可以跟你的偉祺比啊?現在這種時候,你好像更希望那個康偉祺陪在身邊吧?”
挖苦的話語在她聽來,格外刺耳。而不知道現在怎麼個情況的安珍寰,狠狠的瞪向他。
“劉益陽,這樣刺激我很爽是不是?你到底想我怎樣,你才滿意?我都這樣,你還要欺負我?”
MD,她想罵人,真的很想罵人。她現在真的很尿急……她沒有時間在這邊跟他東拉西扯。
還有,雖然不清楚,他從哪裏知道,她跟康偉祺之間的關係的,總之仍然不能原諒就是了。
沒受傷的時候,欺負她摧殘她也就算了。吖的,這個猖狂的家夥,心腸到底是什麼做的?這樣的她,他還不放過,還要欺負她?
“我?哪裏刺激你了,隻不過說實話而已。你敢說在你的心裏康偉祺一點位置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