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媧大陸,當然,這個名字我覺得是沒有必要的,可誰讓老頭子確定了這個規矩呢,所以咱也沒有辦法,隻能給你這麼講了。”
小雨淅淅瀝瀝,滴落在屋頂的瓦片上發出清脆的聲音,一個拿著棒棒糖躲在屋簷下避雨的小女孩正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個突然出現在自己身旁的怪大叔。
那大叔臉上帶著自認為和善的笑容,還撐著一柄古香古色的油紙傘,傘上繡著一隻不知名的異獸。
小女孩並不是被那怪大叔吸引住了,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柄油紙傘上的異獸。連手裏的棒棒糖快掉了都不在意。
“我……”怪大叔看了看小女孩的目光,又看了看自己手裏的傘。
沉默了片刻,終於是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果然是這樣啊,所以我就是個工具人,就是為了把你送到適合的人手裏是吧!!”
說完,他像是怒其不爭一般將那把傘收起來,遞給了那個小女孩兒。
小女孩看了看那柄傘,又看了看自己手裏的棒棒糖,最終她選擇將棒棒糖含在嘴裏,雙手抱著那柄傘。
成年人才做選擇,她全都要!!
一直看著她的大叔笑了笑,伸手出去接了點雨點,雨點在他手中化為字符,一個魑字!
“總算是找到你啦。”
輕輕的拍了拍小女孩的頭,魑字融入她的額頭處。
“十年後為師再來找你,從此以後,你便是魑了!!”
聲音越來越飄渺,怪大叔的身影漸漸消失再雨中。
十年後……
渝都,灘子口某小巷。
“所以你以為你講了這麼多就能減輕你十年前拐騙小孩的罪過了??”
一個十六七歲的身穿一身潔白運動服的少女用傘將一個怪大叔逼的貼在牆上,那柄看似脆弱的油紙傘卻硬生生的在水泥牆上搓出一個大洞。
少女的雙眸中蘊含了絲絲憤怒。
“滋,徒兒,這你可得說清楚啊。”
怪大叔心虛的看了看那柄油紙傘,又看著眼前的青春美少女說到:“這你可得說清楚啊,我那時拐騙嗎?頂多就是送了你一份本就屬於你的禮物,再說了,之後我又沒去騷擾你,那怎麼能說是拐騙呢??
說到那柄油紙傘時,少女仿佛一個炸了毛的貓一樣,一字一句的說道:“你還好意思說那柄傘?!!!”
說完,她狠狠的瞪了一下那油紙傘後,將傘撐開,對著那傘上的異獸低喝到:“給我出來!!”
“咳……”
怪大叔看著傘上的異獸心虛的咳嗽了聲,但被那少女狠狠的瞪了一下後便默不作聲了。
渝都的風總是格外的炎熱,而怪大叔卻沒有感覺到一點點的溫暖,反而是背後有點發涼。
“你給我出來!!”
少女的眉頭微不可察的挑了挑,想她這種美少女,原本應該是氣質溫婉,可愛活潑才對,可每每想起那傘裏的家夥,她的心態就忍不住發生了一些變化。
她手上泛起陣陣微光,伸手抓住那傘上繡著的異獸。
“出來了,出來了!”
就在那泛著微光的手快要碰到那異獸時,一道清亮的女聲響起。
“哎呀哎呀,小雲兒總是那麼凶呢,可惜就是年紀輕輕的就擁有了飛機場,姐姐我平日裏就算是想要得到安慰都不知道去哪裏找呢。”
清亮的女聲帶著剛剛睡醒的慵懶感開口說到。
怪大叔和美少女中間出現了一個身著青色旗袍,撐著油紙傘的一名女子,那女子就如同從詩中走出來的人一般,眼眸如水。
一出現,女子便微微依靠在美少女的胸前:“嗯,雖然說是飛機場,但隻有小雲兒的胸膛才能讓我感受到格外的溫暖呢。”
“我怎麼就把這茬給忘了!”
怪大叔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臉上,無奈的喃喃到。
“這貨從一開始就是個癡女啊!!”
小雲兒一臉嫌棄的用手抵在那女子額頭將她推出一米遠後,看著那捂著自己臉的怪大叔:“我當年才六歲啊!!!”
說著,手一指那被她推出女子狠狠的說到:“六歲這貨就想著玩兒養成了!!!你知道我這麼多年怎麼過來的嗎??睡著睡著身邊突然多了個人,雙手還格外的不老實!!!每次把她丟了她又會自己跑回來!”
“十歲之後還要每天被她拉到哪個傘內空間裏訓練,老娘根本不想當什麼魑啊,我隻想安安靜靜的做個美少女!”
說到這裏時,小雲兒平複了下自己的心情後繼續說到:“最恐怖的時,每次有人來給我表白,這貨晚上都要去恐嚇別人,搞得現在整個學校都在流傳說我有個鬼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