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段思聰已是半月之後,他帶著幾名小廝,擔著許多禮品貴器,拱手作揖,對孫兆秋和柳絮絮說,“今日拜訪,是為求親。”一眼鎖住坐在下首飲茶的我。
“這,這怎麼使得?”孫兆秋顯然沒料到他會來這一手,我本是表兄托給他照料的人,對於我的事也是略知一二,如今弄成這副田地,他也不知道如何收場了。
“好好好,段王孫真是爽快人,既然王孫有意,我且去問問卿卿的意思。”柳絮絮滿臉抹笑,把我推出來。
一時間三人的眼色全都看著我,我心裏也是忐忑可是麵色上仍然平淡,品了口茶,對上段思聰的眼色,“既然如此,不知段王孫可否借一步說話?”
“自然是好。”段思聰垂手跟我走進內閣。
“明人不說暗話,既然段王孫敢向我提親,我也不好再隱瞞什麼。我就是魂斷鳳閣嶺季貴妃。”我看著段思聰麵色並無變化,看來此人確實知道了我的身份。
“段某深知姑娘如今身陷囹圄,進退兩難,所以在出此下策。”段王孫拿起手中的扇子,打開又收攏,“小王不才,不能娶得姑娘才貌雙絕,不敢與之匹配。隻是段某曾經承蒙陶大人舍生相助,打聽到陶家逢此劫難,我無以為報,隻願住大人之女逃出升天,也好報當日照拂之義。”
原來,早年段思聰到中原尋醫問藥欲救病榻中的王妃,可不想中途遇到劫匪,隨身的侍衛寡不敵眾,死的死傷的傷,段思聰也身中一刀,性命危矣。幸遇我爹雲遊在外,救下了奄奄一息的段思聰。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更別說是卿卿性命。而今,段思聰得知陶家變故,多番打聽才知道恩人之女尚在人世,所以前來相助。
“敢問王孫是從何得知我的消息?”我吞服龜息僥幸逃脫的事應該沒有幾人知道,更別說這個遠在千裏的大理王子了。
段思聰掏出一本棋譜,泛黃的書頁可見年代久遠,“來人沒說,隻是要我把這本棋譜交還與你。”
我接過棋譜,一個聲音在記憶裏敲開心扉。
“我乃隴西都護使次子,於季老府上做客。你還是快些下來,跌著可不是玩笑的。”
——原來是他,趙佑庭。我猜出柳絮絮是他派來的故人,而段思聰又是柳絮絮撮合來的,必然也是他放出的消息。隻是這棋譜,想來也是舊人舊事了,我竟忘了。
“好,我同你去大理,也好見見羊苴咩城的三道茶。”既然留在這裏也是徒勞,而且李麟到處追查我的下落,怕是終有一日還是逃不過。如此不如走遠,天涯海角,斷了這念想。至於綸哥哥,我也斷不能拖累了他,“我們即日啟程。”
“好,一切依你。”段思聰拱手出去,安排一切。
我來到大堂前,看到仍然留在裏麵飲茶的孫兆秋和柳絮絮。見我出來,孫兆秋急急地問,“怎麼樣?姑娘要是不願意我立刻回絕了他。”
再見段思聰已是半月之後,他帶著幾名小廝,擔著許多禮品貴器,拱手作揖,對孫兆秋和柳絮絮說,“今日拜訪,是為求親。”一眼鎖住坐在下首飲茶的我。
“這,這怎麼使得?”孫兆秋顯然沒料到他會來這一手,我本是表兄托給他照料的人,對於我的事也是略知一二,如今弄成這副田地,他也不知道如何收場了。
“好好好,段王孫真是爽快人,既然王孫有意,我且去問問卿卿的意思。”柳絮絮滿臉抹笑,把我推出來。
一時間三人的眼色全都看著我,我心裏也是忐忑可是麵色上仍然平淡,品了口茶,對上段思聰的眼色,“既然如此,不知段王孫可否借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