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堂。
那酒紅色的太妃椅上,妖君一席紅衣依靠著座椅,“她人呢?”
紅燭低垂著頭,委屈的模樣:“我本想伺候那位小姐更衣,可那小姐非但不配合,還將紅燭等人趕走了。甚至……”
“說!”妖君紅眸微微一眯。
“她還說,什麼妖君不妖君。她穿什麼,還輪不到妖君命令。她就是死,也不會聽妖君一句話。”紅燭低垂著頭,說著沒由來的話。
“嗬嗬。”
妖君笑了。
那太妃椅上的男人一笑起來,更加顯得邪魅狷狂了。
他一抬手,猛地,原本還跪在地上的紅燭,一下子被他抓了過來。
紅燭的脖頸被扼製住,妖君猩紅的眸變得越發的血腥,“你當真以為本座會不知道這些是你編織?”
“當著本座的麵,數落本座,我看你也是活膩歪了!”
妖君手上用力。
瞬間,紅燭臉色蒼白,難以呼吸。
“妖,妖君饒命!”紅燭哀求著。
但是妖君眼底隻有一片冷意,這個男人美若罌粟,卻也帶著致命的毒。
他冷血到了極致,“饒命?行,本座,饒你一命。虛冉!”
犄角男人走了出來,他麵無表情,妖君將紅燭丟到地上,那張妖孽的臉上帶著一絲陰沉的冷笑:“把小乖乖們叫出來,玩玩。”
紅燭一聽到小乖乖三個字,瞬間臉色都發青了。
“不,不要啊,妖君,紅燭知錯了,是紅燭多嘴。”紅燭扇著自己的耳光,各種求饒著。
然而還是無濟於事。妖君的瞳眸都是冰冷的,沒有絲毫的溫度。
虛冉更是麵無表情,吹了聲口哨。
立馬成天上百條扭動著身軀的蛇從四麵八方遊動過來,它們紛紛吐著紅信,朝著她步步逼近。
這些蛇都是妖君飼養的寵物,都是帶有劇毒。
這種毒不會讓人立馬窒息,會一點點吞噬心髒,中毒的人,隻會覺得渾身上下如同被千萬隻螞蟻啃噬一般。
這種瘙癢疼痛,會一點點將強大的內心一起瓦解。
紅燭怎麼也沒有想到,妖君竟然會這麼對付她。
“妖君大人,我錯了。奴婢知錯了!”紅燭慘叫著,然而一切都完了。
她已經徹底被這群冷血的生物給纏繞住了。
妖君慵懶的靠著太妃椅,那狹長的丹鳳眼更是不由微眯起來,他一笑,妖魅又恐怖,“本座認識的帝尊,向來獨傲。”
他欣賞女帝,同時也憎恨這鐵血的女人。
她高貴絕豔,早在千年前,他就見識過了。
還位列帝尊的時候,這女帝已經是風華絕代,雖然她此刻的分身美貌也是絕世驚人。
但是曾經的女帝,他見過一麵,也正是因為那一麵,竟然讓他魂牽夢縈至今。
女帝被流放的時候,他也曾前往荒古尋找過,但是荒古太大,那是比荒域還要大的地方。
他沒能尋到,本以為女帝會徹底隕落。
沒想到,如今竟然還能再次見到。
妖君唇角上揚,他撫摸著自己銀色的瞳孔,看著對麵的銅鏡裏那雙黯淡的銀色眼眸,他嘴角的笑一下子變得殘酷冰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