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沫剛想笑，那陣疼痛硬生生將她的嘴角掰成了苦澀狀，聲嘶力竭的喊叫從產房中傳出來。
林皓然聽得心慌，偶爾站起來會說：“要不，別生了。”
遲遲趕來的林曉雅聽到這句話立刻打了他一下：“表哥你胡說什麼呢？這是女人最辛苦最榮耀的時候，你讓嫂子別生，那孩子卡在那裏出不來進不去怎麼辦？”
林皓然也笑了，被自己不理智的想法逗樂了。
想著蘇小沫還在受苦受難，此刻的他怎麼都無法平靜。
也許她還能喊叫是件好事，如果她不喊叫，他反而更擔心她的身體。
大約兩個小時候，醫生走了出來，對林皓然小聲說了句：“林先生，林夫人現在身體十分虛弱，如果要保胎，你選擇大人還是孩子？”
“大人。”他想也未想就脫口而出，即使日後她會責怪他。
醫生點頭又走進了產房，林皓然的心揪了起來，硬生生地一下接著一下撞擊著心房。
走廊裏隻有他一個即將做爸爸的人，莫名的恐慌帶著醫院的消毒水味包裹了他的嗅覺，整個人混混地坐在那裏。
林曉雅輕輕拍著他的肩膀道：“別擔心，很快就好了。”
“我怕她要保小。”他低著頭說道。
林曉雅歎了口氣：“那是她的決定也是她的命，你不要攔著。”
接下來，兩個人都陷入了一片沉思。
時間滴答滴答地過去，像悄悄流淌的水花，沒有一絲停留。
三個小時過去了，產房的門忽然打開了。
林皓然的心好像被一道光照射進去，溫暖一片，他起身跑了上去等候著。
門的縫隙越來越大，醫生抱著一個孩子笑著說道：“是個千金，生出來就帶著笑容，以後肯定和她媽媽一樣漂亮。”
“我老婆還好嗎？”林皓然來不及看自己的女兒幾乎要衝進去看蘇小沫。
醫生忍不住笑道：“放心，林夫人很好，隻是現在有點虛弱。像你這麼體貼入微的丈夫現在很少了，能這麼關心自己的妻子，她一定是個很幸福的女人。”
林皓然淺淺一笑，捏了捏小女孩的臉頰，隻是現在的她還不漂亮，帶著嬰兒的黃疸並不太幹淨。
林皓然欣慰地笑著，原來一個孩子從出生到長大是這麼經曆的，他的妻子該有多偉大。
等到蘇小沫的床被推出來，林皓然馬上就趕到了她身邊，把她淩亂的頭發理順，彎下身親了下她的額頭。
冰涼的額頭還殘留著剛才奮鬥的汗珠，那種味道比什麼都珍貴。
大約兩小時後蘇小沫醒了過來，看到的第一個就是林皓然，他傻傻地守在她身邊，清亮的瞳孔注視著她的每個舉動。
蘇小沫無力地看著他笑笑：“我說過吧……會平安的。”
“那還不是我一直支持你嘛。”他捏著她的手心低下頭吻了一下。
蘇小沫紅了下臉頰道：“都是你的功勞，行了嗎？”
“主要的功臣還是你，以後你永遠是林家的大當家，你說一我不敢說二。”他笑著，滿足於此刻的幸福。
蘇小沫剛想笑，那陣疼痛硬生生將她的嘴角掰成了苦澀狀，聲嘶力竭的喊叫從產房中傳出來。
林皓然聽得心慌，偶爾站起來會說：“要不，別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