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過湯藥後,國師陪著他們一起回到二皇子府,早有宮人來報:“皇上急宣二殿下和國師大人進宮”
呂子涵命天兒四人好好看守皇子妃,這才國師急急進宮去了。
天兒和恩兒進房陪著柳吟寧,柳吟寧看著她們身上帶傷,不禁傷感地說道:“都是我不好,竟將你們傷成這樣!”
天兒笑道:“這有什麼,所幸大家還有命在,這就是大幸。”
恩兒笑道:“隻要你平平安安的,就比什麼都強。哈哈,我還真沒想到咱們都能活著回來,望月庵一行一個人都沒死,果然是大幸!”
筠兒笑道:“剛我問了,咱們沒死還是寧兒手下留情了,國師說,要不是寧兒一直極力抗爭,怕是你我四人還有那四個侍衛就難逃一死了。”
天兒道:“誰說沒死人?那個盅人可不被淩姑娘宰了嗎,喲,一看那盅人的樣子就知不定多厲害呢!她竟然毫發無損就將它除去了,真是了得!”
柳吟寧笑道:“淩姐姐和我還有顏佳不同,她是從小便是以頂極殺手的目標訓練出來的,論武功,我與她並不差太多,但若她要殺我,我是必死。”突然想起當年淩姐姐追殺蘭顏佳時的情景,當時自己負責保護蘭顏佳,那段日子真是太可怕了。
“哇!我開始崇拜淩姑娘了。”恩兒一臉花癡地表情說道。
“嗬嗬,所幸現在我們已是姐妹,有這麼個好姐姐在身邊護著真是安心呀!”柳吟寧笑道。
“是啊,若非如此,隻怕我們現在早已死在那盅人的劍下了。”恩兒感歎道:“我要是有這功力就好了!”
柳吟寧假裝一寒,說道:“你可別羨慕她,她這殺手生涯過得也讓人膽寒,太可怕了。”
“哈哈哈……”
皇宮之內陽景皇帝已經經由太子呂子軒之口得知此事,又宣二皇子呂涵並國師進宮,對事情經過又詳聽一遍。不禁勃然大怒,下旨全國緝拿國舅薑公仁。
出了大殿,呂子軒這才有機會問國師怎麼會去了望月庵。
國師說道:“因為國舅幾次挑撥太子與二殿下之間的兄弟情分,所以為臣便命人暗中留意國舅府的動向。派了幾次人手,都被人暗中除去,所以隻得命人在遠處小心觀察不能再命人靠近。今天下午所派之人又被這盅人攻擊,所幸有一紫衣蒙麵女俠相救,並命他速速回報便急追那盅人而去。探子兵分兩路,一路回報為臣,一路暗中跟隨國舅出了府門,這才一路追到了望月庵。可惜為臣還是晚到一步。”
呂子軒笑道:“國師不必自責,卿一直為我與子涵著想,可受累不少啊。”
呂子涵忙向國師深深一禮,說道:“謝國師相助之恩!”
國師忙著回禮:“為臣哪敢居功,殿下要謝應當謝那紫衣女子才對!”
“哈哈,那紫衣女子是寧兒的義姐,名喚淩竹薇。”呂子涵笑道,“還好有她在,不然這後果不堪設想啊。”
呂子軒聽了眼前又顯出那紫色身影,不禁微微笑道:“不知何時還能見到她……”
呂子涵和國師相視,都會心地笑了起來。
此後國師告辭離去,隻留下兄弟倆相對而立。
呂子涵說道:“是小弟一直錯怪了皇兄,請皇兄……”
“你我兄弟說得哪裏話,以前的事不要再提了。”呂子軒笑著說道:“若不是舅父一直挑撥,我們也不至於如此。”
“也不知舅父他……會去了哪兒?”呂子涵歎道,現在國舅府已經是人去樓空,看來他自從事情敗露,離了望月庵就逃逸了,現在不知藏在何處?
“我國山林繁茂,很難猜到他會藏到哪裏。或許遣回月靈國也說不定。”呂子軒說道。
想來他們的母親是月靈國的公主,舅父在這裏呆不下去,必然是逃回月靈了。父皇看母後的麵子,隻要舅父離了大月國,也不會真的去四處追殺他。說道:“如果舅父就此隱居不再出現,父皇必也不打算深究了,且叫他去吧。”
“唉,他終歸是我們的舅父啊……真沒想到他利欲熏心,竟幹出這種事來!”呂子涵至今都不敢相信幕後黑手竟然是舅父薑公仁在操縱一切,說道:“皇兄,你說銀萍……銀萍的事會不會也是……”
“子涵,我與銀萍認識在前,兩情相悅並私定終生,可是舅父對她下了盅術,讓她引誘你入局,讓你我兄弟產生嫌隙。當年你我年輕氣盛,不惜兵戎相見,銀萍趕來看似是來勸阻,實則是被盅術驅使所至。她手中持著匕首直衝過來,我本意是想奪下她手中的凶器,再請國師為她驅逐盅毒,沒想到……”
“啊,我隻看到皇兄你緊緊握住銀萍的手,將那匕首狠狠插進了她的胸口!”呂子涵痛苦地大叫道:“我以為你恨銀萍愛上我,為了報複我們,你狠心地殺害了她!”
“我怎麼可能會傷害銀萍呢?就像我永遠不可能去傷害皇弟你一樣。”呂子軒歎息道:“皇弟,你對我誤會的太深了。”
“唉……”呂子涵也長歎了口氣,說道:“原來我每次看到都隻是偏麵的一幕。”他自嘲地搖了搖頭,“從什麼時候起我這麼偏激起來了?”
“現在好了!”呂子軒重重一抬皇弟的肩頭,“你我兄弟同心,再沒人會離間我們兄弟情誼!”
“哈哈,這個自然!”兄弟兩一同大笑起來。
數月之後。
“寧兒!別動,我叫人來。”
“……”
“寧兒!別動,來人啊!”
“……”
“寧兒!別動!還是我親自來……”
“夠啦!”柳吟寧終於忍不住坐在床上大發脾氣,叫道:“這不叫我動,那不叫我動,整天把我困在床上,我快瘋啦!我要下床!我要出去!我要逛街!”
“啊,下床可以,在園子裏逛逛也可以,但出府就免了吧。”呂子涵說道,“我知道你悶,但這幾日就要臨盆了,一定要處處小心,保重身體啊。”呂子涵緊張兮兮地為柳吟寧穿了鞋,扶她下了床。
柳吟寧歎氣道:“你說我能在園子裏走走,其實還不是去一下就又被拖回來了。我這是要生產啊還是在牢啊?自從望月庵後回府,我除了進了幾趟宮裏,就是一直在這府裏呆著,我都快悶出病來了。不行不行,我就要去園子裏呆會兒。”
“好好好,園子裏散心去。”呂子涵忙小心地攙扶著柳吟寧出了房門,步下台階。
昨夜下過雨,天氣晴朗,空氣清新,柳吟寧心情大好起來,笑道:“轉眼間又快一年了!這孩子生得是個好時候,等他能吃東西時正好是秋季,那時季水果豐盛,可便宜了他這張嘴了。”
“哈哈,管他什麼時節,隻要孩兒想吃,為父還怕弄不到嗎。”
夫妻兩個正親密聊著腹中未出世的孩子,沉浸在這快樂溫馨的時光當中時,突然一股邪惡之氣悄然逼近。
呂子涵警覺立刻將柳吟寧護在身後,他還沒來得及看清來人是誰,就被一物狠狠擊飛出去,所幸後麵有天兒和穎兒跟隨,忙躍上前去將他扶住,這才沒有跌倒在地。
再來竟然是那時在木屋追殺他們的虎噬異獸!心裏大驚它不是早被皇兄給除去了嗎?怎麼還活在這世上!?
虎噬異獸如人一般直立著身子,一隻利爪緊緊抓著柳吟寧的胳膊,一雙眼睛正狠狠瞪著呂子涵,突然口吐人言:“隨我來!”說完,如同人一般抱起柳吟寧輕鬆躍過高牆跑了。
“放下寧兒!”呂子涵一把搶過趕來的侍衛手中的長劍,隨後就追了出去。
“寧兒!二殿下!”天兒急得大喊:“快通知國師!通知太子殿下!餘下人等快點都給我追!”說完她也飛身躍過高牆隨後追去了。
且說柳吟寧頭暈眼花的被虎噬異獸抱著不知奔跑了多久,好不容易才在一處山洞中停下了身形,並將她輕輕放下轉身跑走了。
柳吟寧定了定神,才發覺自己坐在一處幹草堆上,四周亂糟糟的,竟還有些零碎的骨頭,好像是什麼東西的窩。心道:“什麼意思?把我拖來這裏吃嗎?”
她正想著如何才能脫身之際,國舅薑公仁竟然從洞的深處走了出來,得意的看著她哈哈大笑起來,用不屑地口氣說道:“不用看了,你是逃不掉的。”
“舅父!”柳吟寧脫口說道:“原來那時在木屋是你想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