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聽呀,每次我要說,他都……”柳吟寧臉一紅扭妮地沒再說下去。
“哦,原來如此。”淩竹薇眼珠一轉,翹著嘴角似笑非笑地說道,“怪不得你都沒機會說明呢,你的小嘴還真忙啊,嗬嗬。”
“討厭啦!和你說正經的呢。”柳吟寧拉著淩竹微紅著臉叫道。
“找個時間好好地和他說下吧。”淩竹薇笑著說道。
“他要不聽怎麼辦?”柳吟寧小聲問道。
“不聽就打唄,這男人呀都欠揍,打一頓就什麼都聽了。”淩竹薇眼角再次瞥向窗口,並提高了些音量說道。
“他可是我的夫君耶,能打嗎?”柳吟寧紅著臉小聲問道。
“放心,你打不死他的,他功夫可比你好。”淩竹薇微微一笑,說道:“好啦,不說這個了,先把東西給你吧。”說完她從腰包中取出一個小瓷瓶和一個墨綠色玉墜。
柳吟寧好奇地接過來問道:“瓶子裏裝的什麼東西?”
“毒藥,十日斷魂散。”淩竹薇揚揚眉笑著道,“專門送來給你吃的。”
“哦,給我吃的啊。”柳吟寧笑道。
一看這個瓷瓶就知道是蘭顏佳煉製的丹藥,或許又是養顏之類的藥丸吧,反正每回她都給自己做一堆,時間長了也懶得問了。不知這回專程把淩竹薇給差遣過來,又是送的什麼丹藥?算了,隨她吧,愛什麼什麼,反正吃了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對,給你吃的。記得一天一顆,一共十顆,吃完你就可以駕鶴西去,永登極樂了。”淩竹薇翻了個白眼說道,“哼,自己煉了丹藥不送過來,非得一腳把我踹來,太可惡了!”
“哈哈哈,要說起來隻有顏佳才能踹得動你,要不誰有這麼大麵子呀?”說著柳吟寧就從瓶中倒出一顆丹藥,剛要放入嘴中時,呂子涵就衝進房內,一把奪下她手中的藥丸和瓶子,瞪著淩竹薇問道:“這到底是什麼藥?!”
淩竹薇白了他一眼,向著他身後的柳吟寧道:“我這苦命的郵差先走了。”說完一轉身如燕子般穿窗而去,人影一閃便蹤影全無了。
“喂,你……”
呂子涵後麵的話還沒來得及問出,淩竹薇早沒影了,不禁心裏暗讚一聲:好俊的輕功!果然如傳言中的那般厲害!
“快拿來。”柳吟寧見淩竹薇走了,不高興地搶過丹藥投入嘴中。
“吐出來。”呂子涵害怕地攬住她的雙肩輕搖著。
“嘻嘻,你剛才一定是偷聽來著吧?淩姐姐騙你呢。”柳吟寧這才明白為什麼剛才淩竹薇的眼睛一直瞟向窗口,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笑著說道:“這是顏佳妹妹煉製的仙丹,你要不要來一顆?美容養顏哦……咳,或許這次是煉的強身健體的丹藥吧?我也不知道……”
呂子涵無奈地看著柳吟寧,從瓶中倒出一顆放在手中細瞧。這是一顆如雪般白色的丹藥,沒有一絲雜質在裏麵。放在鼻下嗅了一下,一絲淡淡的香氣飄入鼻腔,也分辨不出到底是什麼香味。
“你到底要不要吃呀?”柳吟寧看著他,這麼小心翼翼地,不禁嘟著小嘴說道,“這可是顏佳煉的丹藥啊,吃到嘴是福氣,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啦!”
“……”呂子涵瞪著柳吟寧,一把將丹藥吞了口中,丹藥入口即化為帶著一絲淡淡苦味的冰水,夾帶著一股涼意瞬間從口腔內擴散開來。咽入腹中又覺陣陣暖意從胃中向五髒六腑擴散而去,渾身都淡淡冒汗,頓覺神清氣爽舒服已極
呂子涵大驚道:“這到底是什麼仙丹?”
“喲,吃了一個就改稱‘仙丹’了?”柳吟寧笑著接過瓶子說道,“不過我也不知道,我向來懶得問這些。從前還問問,她還以為我對丹藥很有興趣呢,興致頗高的開始解釋,這一解釋恨不得連入味的所有藥的成份都得給我說個一清二楚,聽得我暈頭轉向的,一個頭好似兩個大。最後我學乖了,給什麼吃什麼,打死也不問了!”
“你竟然不問了?你錯過了一個學習煉製仙丹的機會啊!“呂子涵目瞪口呆地望著自己的小嬌妻,他已經徹底服了,歎著氣說道:“好吧,除了你這顏佳妹妹的藥,你別亂吃別人給的丹藥,聽見沒有?也不怕吃死了。”
“哈哈,當然當然,我一定不亂吃。不過放心吧,沒事,目前還沒吃死呢,嘻嘻。”柳吟寧笑著接口道,真當我傻呀,我好歹也在軍中混了這麼多年了,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我能分不清嗎,不然還不早就被敵人下毒毒死了,真是的,怎麼誰都當我是長不大的孩子呢。
“寧兒。”呂子涵突然正色說道,“你剛才說的話都是真心話嗎?”
柳吟寧一愣,隨即明白他的意思,表情非常嚴肅地說道:“是的,子涵,我從未想過要當什麼太子妃,你也看到啦,我不喜歡這種拘束的生活。”
呂子涵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後,才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了。”
“你真的明白了嗎?”柳吟寧著急地說道,“我不想太子妃,我隻想跟你好好過日子,你真明白了嗎?”
“明白了,明白了。”呂子涵輕笑著,在她的唇上輕輕一吻,“愛妃累嗎?”
“嗯?不累呀。”柳吟寧不明白地看著他。
呂子涵笑著將她橫抱而起,說道:“瞧你出了一身的汗,為夫的這就幫你沐浴更衣吧。”
“呃!”柳吟寧臉一紅,叫道:“讓穎兒她們幫我洗就好了!”
“哈哈,她們都忙著呢,還是讓為夫代勞吧!”呂子涵邊說著邊抱著柳吟寧離開了練功房。
兩天後,呂子涵如往常一樣,下了早朝便跟著舅父一同回到了國舅府。
兩人來到書房,侍女奉茶過後,讓左右都退了,國舅薑公仁笑道:“涵兒,哈哈,告訴你件值得高興的事,現在又有大臣加入到擁立你為太子的陣營之中,我方勢力不斷壯大,現在完全可以和你的皇兄分庭抗衡,曉以時日必會將大皇子一黨死死壓製住,那時便是你登上太子寶座之時!”
“舅父……”呂子涵本想在今天把他不想當太子的事說明白,一看舅父今天實在高興,心裏要說的話一下又說不出口了,暗道:我過兩天再慢慢告訴他也不晚。便笑道:“舅父辛苦了……”
“涵兒說的那裏話,自家人還這麼多禮做什麼?說實話,你可比子軒有出習多了!哈哈哈。”薑公仁說道,“快來,午膳你就別回去吃了,在這裏陪我多呆會兒,咱爺倆喝幾杯吧!”
“好!”呂子涵痛快地說道,“涵兒陪舅父多喝幾杯!”
三天後,在早朝時突然劉欣劉國師提到需立太子之事,陽景皇帝點頭同意了,叫朝臣們討論一下人選問題。國舅薑公仁和劉國師兩人就是立二皇子呂子涵或是大皇子呂子軒問題上,爭得個麵紅耳赤。陽景皇帝一看這勢式,便把這事給壓下去了,退了早朝。
國舅爺薑公仁一看,這事不能從長計議了,還得及時行動,淡淡一笑便打算回府早做準備。
呂子涵本來想找舅父,跟他說他現已改變初衷,放棄太子之位了。可是下了朝國舅匆匆離去沒攔著他,等午後來到國舅父,卻聽說他下了朝就沒回府,現在也不知去哪兒了,隻說得等很晚才能回來了。
呂子涵無奈地回到二皇子府中,想道:算了,反正明天早朝還得見麵,到時再說明也不遲。太子之位這事,父皇勢必不會這麼快做決定的,倒也不急。便高高興興的回家,陪愛妃柳吟寧觀景賞花去了。
次日,等候早朝時,在朝房裏呂子涵終於見了國舅薑公仁,見他滿麵喜色,似乎遇到了什麼極為高興地事情。
呂子涵笑道:“舅父,是不是有喜事臨門啊?看您高興的。”
“哈哈哈,是啊,是有件值得高興的事。”國舅薑公仁大笑道,並拍了拍呂子涵的背,意味深長地說道:“涵兒啊,等下你就知道了!”
呂子涵點了點頭。
早朝之上,陽景皇帝出人意料地命人宣讀聖旨:立大皇子呂子軒為太子。
立刻,滿朝之上擁護大皇子上的歡喜非常,擁立二皇子的暗暗皺眉,驚訝非常,更有一部分原是擁立二皇子為太子的大臣,當即就倒向了大皇子那一邊。
餘下的大臣有些雖說還都滿麵堆笑上前道賀,但心裏著實不甘心,紛紛向國舅投去了疑問的目光。
國舅薑公仁也是心頭詫異非常,他的巫術之高,在這大月國內算是數一數二了,就算有人能破,但也不可能在這兒短短的不到一天的光景中就破解了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一眼瞟見劉國師正微笑著向他投來得意的目光,不禁心頭一震,暗暗憤恨道:我當是怎麼回事!原來他們早有防備!哼!且讓你們先得意一時,想讓我罷手那是萬萬不能的!
國舅薑公仁憤憤地下了早朝,拉住呂子涵到了一僻靜所在,安慰道:“涵兒且放寬心,舅父決不能就這麼算了!”
呂子涵安慰道:“舅父,涵兒這幾日想過了,不想跟他們爭這個太子之位了。如今既然定了,就算了吧,別跟他們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