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聽聞司馬將軍和陳太尉走得很近,這個人皇上也不得不防。”
“容兒有所不知,司馬將軍的老母親最近亡故,他業已回老家奔喪,朝中的軍務大事早已交給劉毅了,這劉毅在陳太尉宴請朝中大臣之際,稱病未去道賀,想必不是陳景衍的親信。如今要做的就是讓他放輕警惕,這樣才更有利用收集他的罪證。”
“希望快點有好消息傳來。”
事情也許真得是出乎意料地順利,陳景衍被蕭晉軒的恩寵忘記了警惕,大內侍衛在太尉府找到了聚養死士的暗道,總數不下二十人,這些死士隻聽命於陳景衍一個人,而且多是替他收集於朝中各個大臣的情報,以便隨時清除不利於他的異黨。
大內侍衛還在陳景衍的暗道裏發現了諸多的金銀財寶,數量之多令人瞠目結舌。
蕭晉軒看著大內侍衛呈報的密函時,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陳景衍當太尉多年,必是貪得了許多不義之財,所以才用這些不義之財彖養了許多死士,為他賣命。
“好你個陳景衍,這些罪證足以讓你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了。來了,替朕火速宣劉毅將軍進宮。”
過了兩日,在太尉府養胎的陳怡蓮忽然見了紅,這下可出大亂子了。萬一在太尉府滑了胎,豈不讓宮裏人笑掉大牙。陳太尉連忙慌慌張張地找來了一個郎中,他不想去皇宮找太醫,找個郎中,就是不想讓這件事情傳到宮裏去,讓人做文章。
郎中隔絲診脈,搭了好久的脈膊,臉上卻是一副狐疑的表情,“太尉大人,令千金並沒有身孕,何來見紅一說啊,根據脈像所示,應該是來了月信。”
“這怎麼可能,你沒有診錯。”這陳怡蓮出宮來的時候,是經過宮中太醫確診的啊。
“太尉大人如若不信,大可以請其他的郎中過來。小的敢以身家性命擔保,令千金確實是來了月信。”
“你胡說。”絲幔中的陳怡蓮忽然發話了,“你個江湖郎中胡亂診治,你可知我是什麼人嘛。本宮是皇上新封的麗妃娘娘,太醫院都說本宮有身孕了,怎憑你這江湖郎中在這裏胡言亂語,叔父,你這是叫得什麼郎中,還不快點把這庸醫趕出去。”
“娘娘莫急,且靜心休養,這件事情,微臣一定會查清楚的。”說完,他轉身朝郎中使了一個眼色,道:“你,跟我出來。”
郎中跟著陳景衍膽戰心驚地來到屋外,“給我說實話,否則本太尉決不饒你。”
“小的,小的真的是診不到娘娘的喜脈啊。”
“那你診到了什麼?”
“太尉大人,娘娘吃過推遲月信的藥物,所以月信才會遲遲未來,小的實在不明白,這太醫都是醫術高明之人,怎麼會說娘娘有身孕了啊。”
“糟了。”陳景衍忽然臉色大變。
“太尉大人,您這是?”
陳景衍急匆匆正準備離去,臨了,對著門外的人做了一個殺頭的動作,那個江湖郎中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做了刀下亡魂了。
他的腦子轉得夠快,心裏已經明白著了蕭晉軒的道了,可一切已經都太遲了。此時,大批禦林軍包圍了太尉府。
陳景衍沒有任何防備,隻能乖乖地束手就擒,而陳怡蓮還不明就裏,怎麼一下子,天都塌了。
朝堂上所有罪證都指向了陳景衍,而那些平時溜須拍馬的那些人見他大勢已去,也紛紛抖落出很多蕭晉軒還不知道的事情,說他買官賣官,收受賄賂,草芥人命。這回陳景衍死上幾次都不足惜了。
“來人,革去陳景衍朝服朝冠,押入死牢,罪證確鑿,已無須交由大理寺再審,秋後立宰。陳怡蓮助紂為虐,念其一介女流,賜鳩酒一壺,留個全屍,即刻執行。”
此時,陳怡蓮還沒有從那段榮寵的日子當中清醒過來,她隻不過在宮外住了幾天,怎麼連命都要丟了呢。一定是有人在陷害她,見不得她受寵。
“皇上,臣妾沒有做過任何錯事,臣妾不想死啊,皇上,念在臣妾侍候過您的份上,您就再給臣妾一次機會吧,叔父彖養死士的事情和臣妾沒有任何關係啊,臣妾願意和陳家脫離關係,皇上,您就饒了臣妾吧。”
“來人,把麗妃帶往沁蘭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