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兒,玲兒,你們先回去吧,讓朕一個人再呆會。”
“是,那臣妾就先告退了。”臨走時,我回望了一眼,蕭晉軒握著那塊玉佩,一個人呆呆地坐在太師椅上,不知道此時,他又想起了誰?
昱日早朝,氣氛真是劍拔弩張。蕭晉軒向朝中的諸位大臣說了內宮出刺客的事,還有那個刺客手上的刺青以及當中刻字的玉佩。
眾大臣麵麵相覷,誰也不敢吭聲,更沒有人來指認當中的那個字。
蕭晉軒開始坐不住了,臉色鐵青,“怎麼,你們當中難道沒有一個人認識這個字和這副圖案的?”
他掃視了一圈,把目光停留在了一個人的身上,“江禦史,朕記得你曾出使過羯、氐等地,想必對那裏的文化以及文字有所了解,你倒是給朕仔細認認,別認錯了。”
“是。”江禦史小心地接過內侍太監手上的玉佩以拓下來的圖案,仔細地辯認起來。在這當兒,朝中各大臣的臉色沒有一個是好看的,眾人心裏都在打著小算盤,誰也不願意強出頭。
過了一會兒,隻聽江禦史危顫顫道:“請皇上恕罪,微臣眼拙,認不出來,不過,微臣可以確認,這圖案和文字不是羯、氐兩地的。”
“劉史同。”蕭晉軒的眼光又停留在了另一個人身上,“你曾經譯過外族多地的文字,想必應該認得。”
劉史同接過玉佩的刹那,看了一眼陳太尉,雖然那眼神一閃即過,但還是讓蕭晉軒捕了個正著,看來這個劉史同也是陳太尉的人啊。
經過仔細辨認,劉史同終於認出了那個字,隻是不知道是預謀,還是他真得認識那個字。“回皇上,微臣曾譯過羌族文,玉佩當中的那個字,應該是個聞字。至於那副圖案,微
臣看著倒像是羌人獨有的標誌。”
“聞字?劉史同,你可認仔細了,這可是關係到身家性命的大事,馬虎不得。”
“微臣敢確認,這就是個聞字。”
“那你們可知那個刺客的身份,他行刺不成,就服毒自盡,訓練有素,是個死士。”
“死士?”眾大臣一聽這兩個字,個個如刺芒背,這在大梁,彖養死士,可是死罪。
“那麼這個聞字,就是死士的主家,在我大梁,姓聞的隻有……”蕭晉軒把眼光停留
在了我父親的身上,目光在瞬間變得深邃陰翳。
父親嚇得一哆嗦,趕緊撲倒在地上,“皇上,臣可不敢養死士,這麼多年,臣兢兢業業,從不敢有半分妄想。”
“那這個如何解釋,昨夜順和殿出現刺客,這是內宮人盡皆知的事情。”蕭晉軒把玉佩扔在了我父親的麵前。
“皇上,那真是冤枉了,微臣和貴嬪娘娘亞根兒扯不到一塊,怎麼可能會派人去行刺她啊。您也不能盡相信劉史同的話啊,他說那個字是聞字,朝中這麼多人認不出,他怎麼就那麼肯定是聞字啊。”
“皇上。”這時,陳太尉突然說話了,“聞大人說得有理,微臣有一建議,李太史曾在羌地生活過一段時間,對羌文了如指掌,如今雖然業已作古,但是他聽聞微臣喜歡研究這些東西,曾經送給微臣一本書。微臣這就回家去拿書,此書基本收集了多地的羌文,隻要能夠找出此字,對比一下便可得知。”
“好,陳太尉,你速去速回。”
父親早已嚇得說不出話來,這朝中,宮中,移花接木,嫁禍人的事情多了去了。有人想叫你死,總會想盡一切辦法製造偽證,讓人百口莫辨。
陳太尉很快就回來了,結果可想而知字,那個字本來就是陳太尉照著這本書上的字而刻的,怎麼可能會不一樣呢。
隻是戲還是演下去,而且不能露出半點破綻,要不然前功盡棄了。
“聞青,你好大的膽子。”蕭晉軒一拍禦案,勃然大怒。
“皇上,微臣冤枉啊,微臣和景貴嬪無緣無仇,為何要刺殺她。”
“啟稟皇上,微臣認為,聞大人應該不是去刺殺貴嬪娘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