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遵旨。”小貴應了一聲,轉身退了出去。
幾日後,探子回報消息,劉瑾這幾日都是早出晚歸,作息正常,東廠內也並無任何不尋常的動靜。難道是她預測錯誤嗎?不是劉瑾幹的。
“再繼續守著,一有可疑的情況馬上回來報告。”
一句話打發了探子,紫靈軒鬱悶地皺起了眉頭。她就不信了,除了劉瑾,誰還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在天牢內暗殺朝廷要犯。
這時,門外進來一個侍衛,躬身稟報:
“啟稟阿紫姑娘,劉公公帶來了一位姑娘說要見您!”嘿,她現在有朱厚照撐腰,級別自然是不同尋常的。現在是清晨,朱厚照正在早朝,在這禦書房中,就屬她最大了,侍衛見了她都得低頭三分。
“哦,是嗎?那就請劉公公進來吧!”帶了一個姑娘,一定是小月了。算他劉瑾還算聰明,終於把小月帶來了。
侍衛出去沒多久,劉瑾就進來了,跟在他身後的小月一看到紫靈軒,立刻興奮地衝了過去。
“阿紫姑娘……”
“小月!”
投緣的兩個人終於再度重逢,抱在一起差點喜極而泣。紫靈軒離開大牢時,小月傷勢十分嚴重,她心心念念小月的安全,此刻見到小月安然無恙的出現在她麵前,她總算是總了一口氣。想必當日劉瑾是擔心把一身是傷的小月帶出來會引起朱厚照的懷疑,於是才借口小月回家探親,以拖延時日調理好小月的傷勢,好讓小月完好無損地進宮。
“咳咳……阿紫姑娘,咱家可是將小月安然送到你手上了,皇上要是問起來,你該知道怎麼回答吧!”
紫靈軒聞言挑了挑眉,放開小月的手,轉身瞥了劉瑾一眼,道:“劉公公大可放心,小月人在這裏了,皇上還能不知道嗎?”
“如此便最好了。那麼沒事的話,咱家就先回去了。”劉瑾實在是不想跟紫靈軒打交道,雖然理論上而言,鏟除皇上身邊的人是他的目標,可是與一個聰明的女人為敵,實屬不明智之舉。而且他已經嚐到過滋味,所以維持目前這種非敵非友的關係,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劉瑾要走,紫靈軒可沒打算這麼輕易放人。既然都自動送上門了,她有什麼理由不趁機試探一下呢?
“等一下!我還有些事情想請教一下劉公公。”
“請教不敢當,阿紫姑娘有什麼問題隻管開口便是。”劉瑾倒也不回避,爽快答應。這反而讓紫靈軒意外地挑了挑眉,劉瑾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她今天一定要弄個明白。
“劉公公可曾知道尚君齊的近況?”
“尚君齊?嗬!東廠的叛徒,是死是活都與咱家無關。”
紫靈軒聞言,暗自冷笑了一聲。這個狡猾的老賊倒是撇的幹淨,隻可惜他越急著撇清,她就越懷疑他。
“活著是與你無關了,可要是死了的話,那你就脫不了幹係了。”
“阿紫姑娘此話怎講?”劉瑾眯眼,神色有點疑惑。
紫靈軒權當是劉瑾在做戲,所幸一鼓作氣將事情都說了出來。
“尚君齊死了!現在第一個懷疑對象就是劉公公你。”
“你說什麼?尚君齊死了?”顯然,劉瑾的驚訝完全出乎紫靈軒的意料。而紫靈軒卻始終相信自己的直覺,劉瑾老謀深算,裝出這副驚訝狀也不無可能。
“我看劉公公是難逃罪責了。”
“笑話,尚君齊死了與我何幹,休想將罪名扣到咱家頭上。”劉瑾矢口否認,表情堅決,看不出一絲摻假。
紫靈軒閃了閃神,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劉瑾此時的表情,貌似真的不是他幹的。難道是她的直覺出錯?不可能……這都是假象,不能相信劉瑾。
“咳咳……清者自清,劉公公若是沒有做過,自然不用擔心什麼。”
劉瑾沉下臉悶哼了一聲,抱拳道:“咱家有事先告退了。”沒等紫靈軒開口,隻見劉瑾已轉身朝門口走去。
紫靈軒雙手環胸,並沒有阻止。目送劉瑾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她才回過頭跟小月聊起天來。原來她所料不錯,劉瑾拖延的那幾天中,小月果然是受到了極好的待遇,為了讓小月的傷勢盡快恢複,劉瑾不惜動用了東廠珍藏多年的上好人參替小月調養身子。
“小月,劉瑾這幾日來可有不尋常的舉動?”
小月思忖了片刻,接著搖了搖頭,回答:“這個奴婢不太清楚。”
紫靈軒隨口“哦”了一聲。也對,小月已經被劉瑾劃分到叛徒行列了,即便有什麼秘密行動,小月也不可能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