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什麼？”
“沒什麼，你們家萬歲爺呢？”紫靈軒收起衣服，朝四周望了望。案幾上堆著一疊厚厚的奏折，而一旁卻不見朱厚照的人影。
“萬歲爺還未起身，請阿紫姑娘先換上宮服稍等片刻。”
紫靈軒滿臉黑線！作為一個皇帝，他怎麼可以在大清早的睡懶覺？現在她才開始了解朱厚照這個曆史上有名的昏君是怎樣過日子的。
“難道他都不上早朝的嗎？”
“平日自然是要上的，不過今日情況特殊，萬歲爺剛睡下不到一個時辰，方才我已去大殿取消了今日的早朝。”
剛睡下不到一個時辰？他昨晚幹嘛去了？紫靈軒疑惑地皺起眉頭，視線落在案幾上堆積如山的奏折上，難道……是在通宵批閱奏折嗎？可能嗎？傳說中昏庸無道的明武宗會為了批閱奏折而通宵達旦？
“時辰不早了，我該去伺候萬歲爺起身了。阿紫姑娘，失陪！”小貴邊說邊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哦！好，你趕緊去吧！”看得出小貴一臉的倦色，想必是陪朱厚照熬了一晚，大概連半個時辰都沒睡好。紫靈軒趕緊揮揮手，讓他自便。
小貴聞言便低了低頭，轉身退了出去。
紫靈軒雙手抱著一團紫色的衣物，朝整個禦書房內瞄了一圈，視線最終鎖定靠牆的一處帳幔，於是她抱著衣服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
沒多久，等她換好衣服出來，隻見朱厚照翹著二郎腿坐在書桌前，一隻手悠閑地搖著折扇，視線正對著紫靈軒的方向。
“啊！你什麼時候在這裏的？”被朱厚照一聲不響的身影徹底嚇了一跳，紫靈軒忍不住驚叫出聲。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到的，為什麼視線正好麵對著她的方向？難道他知道她躲在那裏換衣服，而故意坐在那裏看嗎？
“在你換衣服的時候。”他毫不遲疑地丟出一句話，仿佛早已盤算好了答案。
“你……”紫靈軒氣得脹紅了臉，卻又不能當場對朱厚照發飆，不然她怕會引來外麵的侍衛。
看到紫靈軒窘迫的樣子，朱厚照壞壞地揚起了嘴角。雙腿一放，他自椅子上站起身，不緊不慢地朝紫靈軒走去，圍著她從頭到腳細細打量了一遍，接著滿意地點了點頭。
“衣服倒是很合身，看上去就像一個小太監。”
紫靈軒聞言橫了他一眼。廢話！她的身材好的很，當然是穿什麼像什麼。
“知道朕為什麼要給你紫色的宮服嗎？”
“知道。”紫靈軒毫不猶豫地丟出兩個個字，這種低智商的問題她用腳趾頭都能想到答案。不過就是一招泡妞的招數而已，在二十一世紀的現代她見多了。
“哦？那你說說。”朱厚照驚異地挑眉。
“因為我叫阿紫嘛！”
“哈哈……”朱厚照忽然狂笑，“也可以算是一個理由，不過朕的最終目的可不是這個。”
這次換紫靈軒挑眉。
“除了小貴和劉瑾之外，其餘所有太監的宮服都是藍色的，朕給你一套紫色的宮服是為了方便朕在眾多太監中一眼能找到你。”
這話……是什麼意思？紫靈軒疑惑。敢情是故意給她一套紫色衣服是為了方便他隨傳隨到，就算丟了也容易找。汗！當她是寵物狗嗎？
“嗬嗬……您真英明！”她一臉諂媚地笑，眼底卻透著凶光，恨不得把眼前這個嬉皮笑臉的男人踩到腳底下狠狠欺負。
“當然。”說著，他忽然一把摟住紫靈軒的肩膀，低下頭慢慢湊近她的耳邊，紫靈軒驚得瞪大眼睛，耳邊傳來陌生的男性氣息頓時讓她全身僵直起來，心跳也不自覺地亂了節奏。
“你幹嘛？”這樣的姿勢令她極不舒服，她不斷扭著肩膀企圖掙脫朱厚照的鉗製。
“我是想提醒你一下，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貼身小太監。必須寸步不離地守在我身邊，知道嗎？”朱厚照說的極其自在，儼然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嘴角卻忍不住揚起一抹偷吃成功的竊笑。
紫靈軒全身僵住，此時的她真是應驗了那一句話：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寸步不離是什麼意思？難道連睡覺也讓我陪在旁邊嗎？”
“如此最好。”他一臉賊賊的笑容。
下一秒，一記鐵拳毫不猶豫地落在朱厚照的小腹。痛得他不得不放開紫靈軒的肩膀，忍不住彎下腰扭曲了俊臉。
“想占我便宜，門都沒有。”
看著她橫眉豎眼的臉，朱厚照不禁失笑：“這世上敢對我拳打腳踢的人恐怕隻有你了！”
紫靈軒不羈地揚起下巴，冷哼一聲。她才不管他是不是皇帝，隻要關係到她切身利益的時候，她絕不會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