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君齊!”紫靈軒驚叫一聲,一顆心也在直線下跌。她早該想到,隻有以尚君齊的陰險才會做出這種引君入甕的把戲。
“沒等我去抓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尚君齊的嘴角慢慢揚起,劃過一道陰險的弧度,視線緊緊鎖住紫靈軒,生怕一個閃身,眼前的人就忽然消失了。
隨著尚君齊的靠近,他身後的一群錦衣衛也跟著慢慢靠了過來,將紫靈軒團團圍住。
看著眼前的局麵,紫靈軒的心瞬間跌到了穀底。她身上沒有任何防身的武器,腰間唯一的兩根迷魂針也在剛才用來放倒兩名守衛了,如今赤手空拳的她要對付那麼大一群手持刀劍的錦衣衛,絕對是以卵擊石的行為。
看來這次真的要栽在尚君齊手上了!絕望地閉了閉眼睛,紫靈軒握緊拳頭,準備做最後的拚死一搏。
“還想垂死掙紮嗎?依我之見,你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免得受皮肉之苦。”
“哈,你在做夢嗎?我會那麼笨乖乖地等你抓嗎?”開玩笑,就算隻有萬分之一的機會,她也不會放棄的。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給我抓住她。”話落,尚君齊大手一揮,周圍的一群錦衣衛立刻蜂擁而上,毫不猶豫地撲向紫靈軒。
紫靈軒驚恐地後退,直到後背抵住了牢房門框,再也無路可退時,強烈的求生意識促使她鼓足勇氣反擊了過去。頓時,一個赤手空拳的女子周旋在眾多手握兵器的錦衣衛中,以寡敵眾的趨勢使得紫靈軒毫無勝算的機會,盡管在二十一世紀訓練出的超人體力,但麵對這種弱勢,她僅存的力量也漸漸消耗殆盡了。
眼前的人影開始重疊,她的視線開始模糊,四肢癱軟了下去。就在她節節敗退的時候,大牢門口忽然閃過一抹黑影,緊接著一道刺眼的銀光奪去了眾人的注意力。
模糊中,紫靈軒看到一縷銀色的長發在額前隨風飄起,是雪無痕!她麵露喜色,原本緊張的心情也跟著放鬆了。不知道為什麼,隻要有雪無痕在,她就莫名地覺得安心。也許是因為比較崇拜雪無痕,相信他一定能打敗所有人。
“該死的,那麼多人居然沒抓住你!”尚君齊一見來人是雪無痕,便惱怒地皺起了眉頭。身子隨即退到一邊,讓一群錦衣衛圍攻而上。
雪無痕一個閃身,旋轉手中的寒劍,隔開圍攻而來的一群錦衣衛,飛身來到紫靈軒身邊丟出兩個字:“快走。”
沒等紫靈軒反應過來,雪無痕已經毫不猶豫地把她拉向了大牢門口。卻不料尚君齊一個疾步上前,抽出腰間的軟劍,擋住了兩人的去路。
“誰也別想走!關門,撒漁網陣。”
漁網陣?!紫靈軒當場黑線。盯著尚君齊陰險的俊臉,她的眉頭漸漸打結。敢情這會兒連金庸先生筆下絕情穀穀主的伎倆都拿出來了,真的假的!
正在猜疑之際,隻見一張鑲滿了刀片的漁網從她頭上籠罩了下來,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兩個人就這樣瞬間被一張破網給套住了。
“天呐!還真的有漁網陣!”紫靈軒鬱悶地皺起眉頭。
鋒利的刀片刺得皮膚生疼,還不知道這刀片上有沒有毒。眼前的情況就連雪無痕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也不得不動容了。
“該死的!”隻聽雪無痕低咒一聲,努力想揮起手中的劍劃破漁網,卻發現手上竟沒有了一絲的力氣。
“把他們倆給我抓起來!”隨著尚君齊一聲令下,一群錦衣衛正準備上前擒獲兩人,而正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劉瑾的聲音。
人未到,聲先至。
“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校場上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話聲一落,劉瑾的身影便出現在大牢門口。
眾錦衣衛一見劉瑾,立刻集體下跪道:“參見督主!”
劉瑾不以為然地擺擺手,銳利的鷹眼掃視了牢內一圈。視線落在被網住的兩個人影上。
“義父,您一定想不到這網中的人是誰?”
劉瑾驚訝地挑了挑眉頭,有些好奇地靠近漁網。黑暗的光線中看不清網中人的樣貌,隻看出了是一男一女。
“你大費周折的布置空城計,就是為了抓這兩個人?”
“義父,您當真看不出他是誰?寒劍一出,見血而歸,他就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賞金獵人雪無痕。”
聽到“雪無痕”三個字,劉瑾的臉色明顯的僵了僵。紫靈軒不著痕跡地轉過頭,昏暗中一聲不響地盯著劉瑾的臉,傳說中權傾朝野的宦官劉瑾就站在她眼前了,可是為什麼他的臉色看上去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