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哀家答應皇上的要求。下月初三舉行立後大典。”太後一妥協,便是皆大歡喜的事情了。
“既然這麼決定了,那麼母後就沒必要再管束兒臣的自由了吧!”朱厚照不動聲色地丟出一句話,心底卻早已樂得人仰馬翻。天知道他真的太佩服自己的聰明才智了,如此一石二鳥的好計策恐怕朝堂內外沒幾個人能想得出來。
“這……”張太後一時接不上話來。當初她是以立後之事為由,才阻止皇上出宮。如今,皇上答應了立後之事,她便沒有任何理由再限製皇上的自由了。
“皇太後可是要說話算話的。”
“好……好吧!哀家不管了。”一句話說的心不甘情不願,張太後有些負氣地起身,喚了劉瑾一道離開了禦書房。
“恭送母後!”
微微頷首致意,朱厚照的嘴角揚起一抹計謀得逞的竊笑。
東廠正廳內,清一色的黑色錦袍男子跪了一地。此刻,站在首座前雷霆震怒的人正是不久前在禦書房內卑躬屈膝的劉瑾。
“你們這幫狗兔崽子,本督警告過你們多少次了,皇上喜歡微服出巡,你們在民間給我收斂點,要是壞了本督的計劃,你們一個個的誰也別想活命。”
“是!”滿地的人顫抖著應了一聲,顯然被劉瑾嚇得不輕。
痛快地罵了一陣,劉瑾才消了些怒氣。這時,門外的一名守衛小跑進來,抱拳稟告:“啟稟督主,少主回來了。”
劉瑾聞言,意外地挑了挑眉,眼底閃過一絲驚喜。
“讓他進來吧!你們可以下去了。”劉瑾不動聲色地下令,隨後,這滿地的錦衣衛便整齊地站起身,緩緩朝門口退了出去。
尚君齊進門的時候正好與一隊錦衣衛擦肩而過,領隊的一名錦衣衛隊長恭敬地頷首致意,尚君齊疑惑地皺起眉頭,聚集這麼多錦衣衛在正廳,難道出什麼大事了?
跨進門檻,尚君齊一眼就看到了首座前站著的紅色身影,於是立即開口叫了一聲“義父”。
劉瑾不露聲色地瞥了他一眼,隨後不緊不慢地坐上了座位。
“比預期提前了半個月,看來我交代你的任務都完成了?”
“義父交代的任務,孩兒自然是竭盡所能去完成。”
“東西呢?”劉瑾不打算多說廢話,直接切入正題。對於尚君齊,他並沒有多做關心,隻因為這是個心思縝密,城府極深的人,正好符合他的要求,所以才破例收為義子。
“東西現在並不在孩兒手中……”
沒等尚君齊把話說完,劉瑾豁地站了起來。一聽東西還沒到手,原本漸漸平息的怒火再次複燃了。
“什麼?東西沒到手?”
“義父……”
尚君齊剛想解釋,不料門口處傳來一個嬌嫩的聲音。
“東西在我手上。”話聲一落,隻見一抹婀娜的身影翩然而至,一身白衣恍若透明。
劉瑾眯起眼,視線落在門口的白色身影上。
“哦?”反問了一聲,劉瑾好奇地打量著女子。有著傾國傾城之容貌,不食人間煙火之氣質,天下間實難尋得此等女子。即便身為宮人的他,也難以自製不去讚歎她的美貌。
見劉瑾愕然,花若雪便旁若無人地跨進了大門,門口的守衛竟如著魔般忘記了阻止。
“義父,她是……”一旁的尚君齊剛想開口解釋,卻被劉瑾揮手阻止了。
“你剛才說東西在你手上?”劉瑾眯著眼,緩步走下首座前的階梯,筆直朝花若雪走去。即便剛才的一瞬間被她的美貌震撼,但劉瑾的主意卻從未模糊。
花若雪淡然一笑,微微頷首,道了一聲:“是!”
劉瑾倒是被花若雪從容的態度驚愕了片刻,想來她一個弱女子不但有膽跨進東廠大門,而且見到他後的表情居然如此淡定。若不是她膽大包天活膩了,就是她手中握有足夠的把柄能與他交易。
“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當然知道,這裏是名聲顯赫的東廠。”
“既然知道是東廠,那麼你就不怕本督殺了你嗎?”膽敢以如此傲然的態度跟他講話,她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我手上有督主想要的東西,以督主的英明,殺了我根本沒有一點好處。”
好一張利嘴!劉瑾強壓住心頭的怒火,且看她提出什麼交換條件。
“姑娘是個聰明人,說吧!有什麼條件?”
“進宮!”毫不猶豫地吐出兩個字,花若雪依然神情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