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尚君齊那種陰險狡詐的人,誰會幹出這種卑鄙無恥的事。
“你想到是誰了嗎?”
“想到了!他就是真正的凶手。不過隻要他一天沒找到東西,就不能把我怎麼樣。”她自信滿滿地說。
朱壽挑了挑眉,嘴角揚起一道弧度。看來他的擔心是多餘的,這丫頭的機智足以保護得了自己的安全。
“那麼現在你還不打算讓我加入嗎?”他可是對這個遊戲期待已久呢!
“這個……”紫靈軒猶豫起來……
“我說……”朱壽剛想添油加醋說點什麼,卻被另一個聲音打斷了。
“臨誌!”
一個陌生而熟悉的聲音傳入朱壽的耳朵裏,不禁讓他皺起了眉頭。轉身,他看到其貌不揚的尹修洛從屋裏走出來,頓時讓他眯起了雙眸。這小子和阿紫走得很近嗎?
“修洛師兄是來叫我吃飯的嗎?”紫靈軒回頭對著尹修洛一笑。
“是的,這位是……”尹修洛應了一聲,視線落在一旁的朱壽身上。
“我是阿紫的朋友!”朱壽搶先回答。
“原來如此,那請進屋坐吧!”尹修洛轉身引路。
“多謝!”朱壽得意地朝紫靈軒眨了眨眼,替自己換來一記白眼。
看似花心倜儻的朱壽,沒想到纏人的功夫這麼厲害,紫靈軒一天不答應讓他加入行動,他就天天來雲錦閣報到。紫靈軒真的是怕了他了,她現在的身份可是一個窮書生,每天有一個穿著華麗的人來找她,就算雲錦閣的人再笨都會起疑的。
“他既然有這麼富有的朋友,為什麼要寄人籬下賴在雲錦閣呢?”院子裏,尚君齊和一群師兄圍在石桌旁討論著。
“小師弟說的對,我已經懷疑很久了!那窮書生混入雲錦閣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林世宗深有同感地點點頭。根據他多日來的觀察,那個打扮華麗的公子似乎跟窮書生的關係匪淺,既然有那麼富有的朋友,又為什麼會走投無路住進雲錦閣呢?所以這其中一定有陰謀!
其餘的一群人紛紛隨聲附和著。尚君齊見狀斜了斜嘴,不著痕跡地一笑。要對付宣臨誌,他有的是方法。至少到目前位置,雲錦閣還是他的地盤,要攆走一個人就像踩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隻要宣臨誌出了雲錦閣的大門,他就離死期不遠了。
“不過他是師傅親自帶進來的,我們也不能趕他走,這可怎麼辦?”人群中響起一個聲音,說出了大夥最顧忌的問題。
話落立即陷入一陣沉默。
“師傅帶進來的人,我們當然不能趕他走,而是要讓師傅親自趕他走。”尚君齊的臉上閃過一絲陰險的笑容,一臉無邪地搬出早已蓄謀已久的計劃。
“師弟想到什麼辦法了嗎?”林世宗趕緊追問。
“這還不容易……”
尚君齊邪惡地挑了挑眉,湊近林世宗的耳朵,開始向他灌輸陰謀的第一步。
又是一個天氣晴朗的午後,朱壽和紫靈軒正坐在院子裏的石桌旁發呆,各自都想著自己的心事。
官府的期限就在今天,若還是找不到失竊的東西,這結果可想而知。麵對這樣的情況,金師傅貌似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像是安然等待著官府在抓他下大牢。這就是讓紫靈軒怎麼都想不通的地方,凡事都有解決的辦法,而方法不會隻有一種,但金師傅為什麼就這麼乖乖認命了呢?
“唉!”第N次歎氣聲,紫靈軒皺著眉頭,雙手拖著下巴,靠在石桌上,盯著不遠處的一棵桂花樹發愣。難道她這次好心想幫忙都無能為力了嗎?
“這才一個時辰,你都歎了八百回氣了。我說你鬱悶什麼呢!”朱壽扭曲著臉抱怨。看著她愁眉不展,害他的心情也跟著好不起來,一整個中午,他就光聽見了她歎氣的聲音。
“我能不鬱悶嗎?今天是官府的期限,指不定待會兒衙役就會來把金師傅帶走了。”這樣她會一輩子良心不安的。
朱壽一聽,毫不在意地挑了挑眉。
“人家金師傅都不急,你著急個什麼勁兒!”俗話說的好,皇帝不急,急死太監,這話沒在他身上應驗,倒是應驗在紫靈軒身上了。這兩天他也瞧了仔細,金師傅那副與世無爭的平和態度,根本看不出有害怕之色,反而像是安然等待官府把自己抓進大牢。
“我良心不安行不行。”紫靈軒毫不猶豫地丟出一個白眼,決定直接無視眼前的這頭豬。
“原來是良心不安……”朱壽剛想說點什麼,卻被一陣腳步聲收了嘴,臉上的笑意隨之斂去。微微側頭,他正好看到不遠處的走廊上有幾個身影朝他們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