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犯罪
她穿著鼓鼓的白色羽絨服,頭上戴著米色針織帽子,帽子上還掛著兩個小絨球,下身是牛仔褲和雪地靴,不穿高跟鞋,她走路就不像蛇一樣扭了,過馬路的時候她跟在行人後麵,走得很順當,下一個街口是十字路口,沒有行人,有車停下來,有車開,她前後左右看了一眼,似乎被紅綠燈弄懵了,不知道該走還是繼續等——唐果耐著性子等著,有時馬路對麵的綠燈明明亮了,還會冒出車,她是看不明白了,終於等到對麵有行人過馬路,唐果一鼓作氣飛快的穿越人行道。
季青坐在車裏望著那隻飛奔的小兔子,似乎又回到了過去,心頓時變得柔軟起來。
回到別墅,於嫂已經做好了飯,“吃完了碗放著就行,明天我過來洗。”於嫂是本市人,每天都是要回家住的。
唐果連連點頭,等吃完晚飯,她還是收拾了餐桌,自己洗了碗。薑辰去香港了,偌大的別墅顯得有點冷清。
洗完澡唐果穿上薑辰的睡袍,藍色的睡袍一直拖到地板上,她穿著虎頭拖鞋,兩隻手提著睡袍的下擺,去樓下書房看書。
她不時拿起手機看一眼,生怕錯過薑辰的電話或短信,等到淩晨,估計他今天是不會打電話了,唐果爬到一旁的沙發上,抓著手機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她的身體蜷縮在寬大的睡袍裏,像極了軟綿綿的小動物,季青半蹲在沙發旁,凝著她的睡顏。
睡夢中的人突然睜開眼睛,黑水晶般的眸子還殘留著朦朧的睡意,“季青?”她揉揉眼睛,帶著睡意的聲音叫道。
細細柔柔的聲音像羽毛一樣,撩撥著季青的心,以前她也這樣叫他,“季青,季青——”
“嬌嬌。”季青動情的伸手撫過她軟軟的短發。
“你怎麼進來的?”唐果徹底清醒了,冷冷的問。
“你忘了我的絕活了?”季青偏著頭,溫柔的笑,年少叛逆時,他以開鎖為樂,防盜門保險櫃,越是難度大的他越感興趣,怕他走上歧路,季母才讓他暑假去勞教所,讓他接受勞動改造。
唐果厭惡的撥開臉上涼涼的手,季青的手腳一年四季冰涼,曾經她還心疼的幫他捂手,現在覺得這冰涼的觸感像蛇,令她全身起雞皮疙瘩。
“為什麼不等我回來,為什麼要當雞?”季青眼裏閃過寒氣,他不知道有一個小生命曾來過……
唐果猛地伸手在他臉上抓下五道血痕,臉上火辣辣的疼,季青揚手甩了她一個耳光。
唐果的頭被打得偏到一邊,耳朵嗡嗡作響,半秒後,她又伸出兩隻手去抓季青的頭發。
“壞女人。”季青擒住她的手腕,手腕一下被他勒出青紫的印子。
“季青,季青……”唐果疼得眼淚汪汪。
這該死的聲音,季青寒著臉鬆開她的手,“我一直等你,一直等你……”她流著淚,低聲抽泣著。
“我們重新開始。”季青伸手幫她擦眼淚,他說話的聲音有些啞。
唐果環上他的脖子,主動吻上去,柔軟的觸感讓季青欲罷不能,而她口中的甜蜜更讓他陷入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