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慶就這樣帶著兩個妓子回到了府邸中,一點也不避忌家中妻室,找了間空房間便開始行事。
這畢竟是古代,男尊女卑,女子除非如陳季常妻柳氏這般格外強勢,否則對於這種情況不僅不會心生芥蒂,相反還會諒解。
所以才說這古今三觀不能置換比對。
事實上西門慶除了正房繼室吳悅娘,還從勾欄窯子出身的妓子中娶了二房三房,而吳悅娘更是放任默許西門慶放蕩形骸。
經過一番攻伐,這累極的兩女一男也不整理儀容,隨意地癱在床上便倒頭睡覺。
如此睡得深沉,突然“嘩啦”一聲,西門慶隻感覺到一潑刺骨的冷水罩頭淋下,當即打了一個激靈猛地醒來。
一睜開眼,就看見自己不再在原本舒坦的大床上。
看景象,這應該是一間破廟。
西門慶更驚駭地發現,自己竟然赤條條的,被嚴實綁在那破爛的供桌上。
這還不夠,更讓西門慶嚇得魂飛天外的,是旁邊有一個人背對著自己,光溜溜的後腦勺反射著月光,不知道正在幹什麼,但傳來“霍霍”的聲音看來是在磨刀。
這是要生剮活宰的節奏!
西門慶一見這架勢,剛才一身酒氣醉意瞬間煙消雲散,而下腹一熱,那活兒開始沁沁出水。
生生嚇尿了。
嚇尿的西門慶很想大呼救命,卻發現自己嘴巴被一塊破布塞得嚴嚴實實。
正在磨刀的那人顯然聽到了動靜,終於停止了手中的動作,轉過身來。
就看見手中果然又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和那錚亮的大光頭可謂交相輝映。
這一下,西門慶更是差點連屎都夾不住了。
就見那人整一個變態殺人狂一樣的架勢,卻笑得正氣凜然。
“西門慶,你奸淫好色作惡多端,官商勾結欺壓良善,可謂無惡不作,更為了財色雙收,喪心病狂,勾引李瓶兒將盟兄弟花子虛活活氣死。
你的汙名已經傳到了京城,不戒和尚我眼中最是揉不得沙子,不遠萬裏而來隻為取你性命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西門惡賊,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耳聽對方細說自己的罪行,西門慶是嚇得魂飛天外,魄上九霄。
原以為自己做得隱秘,怎想到竟然傳到京城!
眼見對方凶相畢露,圖窮見匕,哪怕知道嘴巴被堵住,但西門慶還是竭力“嗚嗚”喊叫,隻希望能夠有商量的餘地。
任誰都不想就這樣坐以待斃。
隻要這一刀子捅進來,他的性命也就這樣嗚呼哀哉了。
沒想到那人這一刀卻沒有馬上捅進來。
“不戒和尚我修的是佛禪,我佛慈悲,準你在臨死之前說句遺言,有什麼未了的心事就盡管說出來。
反正我也是光聽著絕對不會幫你了結心事的。”
聽到這話,西門慶差點被背過氣來。
這不是耍人玩麼?
這TM什麼人啊!
西門慶突然感覺嘴上的爛布被拔掉,終於能夠說話,哪怕眼前這個和尚腦回路再怎麼詭異,也顧不上這麼多,當即忙不迭地求饒連連。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出來行走江湖不外乎求財,你開個價來,多少錢能換我這條命?”
西門慶自信金錢的力量能夠解決眼前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