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可以,可我想知道為什麼,這點願望,可以滿足我吧?”林戈試探的再次看向麵前的女子。
其實他是不敢動的,生怕那女子手一劃,大動脈就跟自己說拜拜了,但他還是極力表現出一股鎮定的樣子,希望這樣能得到行走江湖人的讚賞。
果然,那女子竟然放下了刀,她冷冷的轉過身,背對所有人,說話的聲音也是冷冷的,“告訴他。”
“是!”身後那名男子領命。
“有狂言者,殺!”男子說話同樣簡潔。
林戈流露出當時玉清公子臉上同款的錯愕,“啊?我怎麼就狂言了?我什麼都還沒說啊?”
再說,說句話而已,用得著做這麼大動幹戈的事情嗎?
“再說,你們殺了我,怎麼跟朝廷交代?”
那男子冷笑一聲,將佩刀舉了起來,那距離正好抵到林戈的胸口,“
殺你,正是皇帝的旨意。”
“什麼?”這下,林戈想找塊豆腐撞一下,“他他他......他不是讚賞我來著嗎?”
“讚賞也有,殺意也有。”
鵝黃衣裳的女子轉過身來,“自古猖狂者,結局不外乎生死兩斷,你這樣的心性,保不齊會做出什麼事情來,防患於未然。”
鵝黃衣裳的女子說著,又抬起自己的匕首,向林戈刺過來,基於本能的反應,他先閉上了眼。
一分鍾過去,沒有疼痛感,沒有倒地,氣氛有點奇怪。
他緩緩的睜開雙眼,鵝黃衣裳的女子不見了,身邊的那群官兵也不在了,哦不,還在,全部倒在了地上。
怎麼回事?救我的還是殺我的?
林戈繞回到大路上,隨手撿了一位官兵的大刀,走到原先的馬車前,一揮刀,將車馬分離開來。
林戈蹬上馬,將馬頭調轉了一個方向,前行了幾步,又停了下來。
不行,我現在不能回家,如果真的像那位女子所說的,自己就算是回去,也照樣還有其他人來行刺自己,皇帝這是嫉妒有才華嗎?
不能回去,萬一連累家人怎麼辦?
想到這裏,林戈又將馬匹調轉了方向,繼續朝前方走去,既然天朝要我死,那我偏要在天朝活得好好的。
這期間,滿月城又來了官吏,將公孫家的玉清公子接回了朝廷,還有林府,得到朝廷的消息,林小公子路途遭遇山匪,不幸喪生。
一時間,竹夫人臥病不起,滿月城大大小小的人都在為林小公子感到可惜。
林戈趕著馬匹走了許久,天色暗下來,才在路邊發現一個擺攤的茶館。
“小二,來點吃的。”林戈摸出隨身帶的碎銀子,小二馬上兩眼放光,趕緊收好上茶水。
走得有點累,人已經疲憊到了極點,什麼都不在乎,小二端上來飯菜後,就開始狼吞虎咽。
吃著吃著,他突然有些犯困,幹脆先睡了過去。
長途奔波,車馬勞頓,也許是精力有限的緣故,林戈模模糊糊中,隻覺得全身酸痛,什麼力氣也使不上來,眼前一片黢黑,大腦想恢複意識也難。
那幹脆,繼續睡過去。
這樣想著,林戈就又繼續睡了過去,絲毫沒有掙紮。
鵲山上,一個滿臉胡茬的糙漢,看著被山下弟子綁回來的公子哥,一臉的嫌棄。
這小子,到了土匪窩裏,還能睡得這樣安穩。
他吩咐人,“來人。”
一個鏗鏘的紅衣娘子雙手抱拳在糙漢麵前,“幫主?”
糙漢接著說:“讓他清醒清醒。”
說話間,那紅衣娘子一隻手瞬間竄出好幾根銀針,挨個排列,正準備向地上酣睡的人刺過去,卻在半道被糙漢喝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