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裏被人推進火海的我一下子就驚醒起來,還好,隻是個夢,搖搖頭,還帶著宿醉的難受,就被周圍一切嚇到了,隻見我是躺在一片低矮的灌木叢中,不遠處海浪嘩嘩的衝刷著岸邊的沙灘,身後是茂密的叢林,左右兩邊有幾顆稀稀疏疏的椰子樹。
我這是在哪啊,昨晚還在自己酒吧裏喝得昏天暗地的我,不可能一下子就跑到了隔家鄉最低也有幾百上千公裏的海邊啊?搖搖頭,熱得不行的我掙紮著爬起來,先進樹林裏躲躲太陽。
躲到樹蔭裏吹著徐徐海風,彌漫著燥熱及宿醉難受的身體終於感覺稍微緩過來一點點,仔細的回憶了昨天的點點滴滴,可惜喝醉就斷片的我除了酒吧裏喝酒的片段,連怎麼出酒吧的都回憶不起來,至於怎麼到的海邊,那更是一頭霧水。再次仔細觀察一下四周,特別是剛躺著的灌木叢地帶,確定了沒有其他人出現痕跡的我被口渴折磨得不得不到處找水,不遠處的椰子樹雖然掛了大大小小十來個椰子,可是離地七八米高,樹又沒有能踏腳的枝節,無奈連望梅止渴都做不到的我隻能走過去找找看有沒有掉地上的椰子,連找了五六顆樹,終於找到一個已經大半從青轉黑的椰子,抱起來搖了一下,感覺應該還有椰汁,我又找了處礁石區,找個比較尖銳的岩角,用力將椰子與椰樹的連接處位置砸向岩角,砸了三四下,終於看見椰汁撒出來,抱著椰子一頓猛吸,沒有多少椰汁的椰子兩三下就被吸幹了。扔掉椰子,還是口渴的我再次打量著這邊陌生的地方。
典型的海岸邊,有沙灘有礁石區,往後有灌木叢有茂密的樹林,更遠處是擋住我目光的山,就是沒有一點人煙,沙灘上連個燒烤垃圾都沒有,摸了摸手機出來,一點信號都沒有,電量也顯示隻有百分之十五,也許,應該爬到山上去看看,就算找不到人,找到條路也好。
打定主意的我辯了辯方向,往叢林裏走過去。鑽進去點點,空氣就彌漫著一股樹葉腐爛的那種淡淡黴味,腳麵也差點被爛葉沒過,怕被小蟲鑽進褲腿的我不得不找了跟藤條把褲子下麵給綁住,走得十來米遠,就發現前麵才兩米遠的樹枝上居然盤了條綠油油的青竹標,比大拇指大不了多少的蛇頭吐著細細的舌頭看著我,看來這樹林裏還是有點危險啊,無奈隻能繞開它再次上路的我不得不細心觀察一下再走,還好頭頂上陽光被樹葉遮擋,不像剛才在海邊那麼熱,找了一根稍微直一點的樹枝,比指頭粗點,加工一下,大概有個一米六左右,既可當拐杖又可以打打雜草比較密集的地方以免有蛇躲在裏麵。
就在密林裏七繞八繞,感覺迷失方向的我突然聽到細細的嘩啦嘩啦的水聲,順著水聲我慢慢摸了過去,撥開眼前的藤蔓,終於看到了一條大腿粗細的清澈水流順著地上流淌著,正好口幹舌燥的我忍不住衝過去捧起就喝起來,帶著涼意的水甘甜可口,我直接喝到肚子裝不下了,然後捧起水把頭發淋濕,被冷水激得瞬間清醒的頭腦終於把宿醉帶來的惡心難受通通拋開。
深呼吸幾口氣之後,已經迷失方向的我順著水流往源頭方向走去,我感覺這水應該是從山腳某處岩石縫隙裏冒出來的,找到山腳就能爬上山觀察了。
走了大概有半個多小時,終於到了源頭處,一個大概有兩三個平方的清澈水潭,半邊被一塊斜著的岩石蓋住,還能看見水不斷從裏麵冒出來,一群小魚不斷在岸邊水草裏麵鑽來鑽去,岸邊濕泥地上有些小獸的腳印,能認出來的就大點的狗和豬的,其他太小的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等等,狗和豬???一下子冷汗突然冒上我脊背處,走到這裏也有三四個小時左右了,一點人類生活跡象都沒有的地方怎麼會有狗和豬???
我顧不上思考,連滾帶爬地朝山頂處攀爬而上,一路上能抓藤蔓抓藤蔓,能抓樹根抓樹根,也顧不上有沒有蛇蟲鼠蟻,居然在短短十多二十分鍾就爬到了山頂處最高的一處孤岩上,岩頂就兩平方左右呈正方形,累的不行的我直接一屁股坐下來,大口大口不停的喘著氣。
如果沒猜錯,水潭邊應該是狼和野豬的腳印,這密林比我想象的還要危險十倍,可我想破腦袋都沒想到沿海地區有哪裏有這樣的地方,廣西,海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