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收獲不多!”
林寒楓手裏提著兩隻野雞,念叨著走進院門。小師弟寒鬆迎麵跑來。
“師兄,你可來了。師父讓我找你,叫你快到後山石屋去。”
說著話,寒鬆伸手接過野雞。興奮地道:“太好啦,今天來了客人。正愁沒什麼菜招待呢。”
林寒楓摘下箭袋,同左手拿著的硬弓一並交給寒鬆。問道:
“客人,什麼客人?”此地除住在山口外的獵戶老李父子,從沒有客人來過。
“是個尖嗓白發的小老頭,我也不知是誰。你快去吧,我把野雞給啞叔送去。”說完,寒鬆撒腿就跑。
後山根一麵絕壁之下,緊貼峭壁建有一座石屋,石屋後牆半嵌在石壁內。
石屋單門無窗,室內半明不暗。
屋子正中放著一張破舊的矮桌。桌子左側,一個黑發童顏的束發道士,在蒲團上盤膝而坐。右側坐著一個白發無須的精瘦老者。
束發道士正是林寒楓的師父,玄衣教教主梁天石。白發無須的老者,是剛剛駕崩的大明朝開國皇帝朱元璋的太監總管丁和。
看著對麵的梁天石,丁和尖著嗓子道:
“三哥,大哥已逝。此次六弟來此,是奉大哥遺命和新皇旨意,躬請三哥出山。助建文帝治國平亂。”
梁天石雙手亂搖,連忙拒絕:
“不可,不可。六弟,不瞞你說,三哥也已風蝕殘年,來日無多。恕我不能出山。”
看著梁天石的黑發童顏,丁和心中暗笑:“就你這副模樣,也能稱自已風蝕殘年,來日無多。”
嘴裏卻說:“大哥也知道你年事已高。他在臨死之前已為五哥恢複玄衣王之名。新皇又頒布旨意,讓楓兒承襲玄衣王。若你能讓徒弟楓兒下山也可。”
梁天石無奈點頭:“好吧,等楓兒回來,我可問問楓兒。如果楓兒願意出山,我不攔他。若他不願隨你出山,我也不能勉強。”
“師父,你找我?”林寒楓推開半掩的木門走了進來。
丁和抬頭一看,隻見他十六七歲年齡,身材頎長,五官清秀,濃眉朗目,瀟灑俊逸。
“好,好。”丁和看著林寒楓,點頭讚道。
“楓兒,快來拜見六師叔。”梁天石伸手引見。
“拜見六師叔,楓兒有禮啦。”林寒楓彎腰一拜。心中暗道:“這六師叔滿頭白發,看著比師父大多啦。”
丁和起身,雙手搭在林寒楓肩上,仔細端詳。高興地道:“這孩子如此出眾,五師哥泉下也該安息啦!”
”六弟,你先到前院休歇。我同楓兒談談。”梁天石對丁和道。
“好。三哥,我這多日連續趕路,確實疲乏,真該去歇息一下。你同楓兒談談吧。”說完,丁和轉身走出石屋。
“楓兒,坐下。”梁天石指著對麵的蒲團,對林寒楓道。
“現在太祖已逝,新皇建文帝登基。你父玄衣王之名已經恢複。此次,建文帝派你六叔前來請你出山,封你承襲玄衣王稱號,讓你重建玄衣衛。你可願去?”
林寒楓臉色微變,略一思索。道:“師父,我若出山,你老怎麼辦?”
“我現在身強體壯,又沒有七老八十,不用你擔心。你就說願不願意就行了。”
梁天石好象忘了,自己剛剛跟丁和說過已經”風蝕殘年,時日無多”。
“師父,我願意。”林寒楓低著頭道。
“好吧!”梁天石心中歎氣,但麵色不變。對林寒楓道:
“你的武功已有小成,但內力尚淺。現在師父將自身內力傳送給你,助你出山。”
“師父,不可。”林寒楓擺手拒絕。
“無仿。師父終日修行,傳你一些也對我無礙。”梁天石示意林寒楓搬走木桌,坐到自己麵前。
“按照我教你的內功心法,意守丹田。”梁天石囑咐道。接著把右掌放在林寒楓後背,緩緩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