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微愣了一下,暫且安靜了一下自己的內心,期待這貨能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言論。
隻有段真,而已。嚴肅而又冷漠,這才是我認識的淩風。他這個樣子讓我不禁打了個寒顫。覺得自己應該遠離他才會比較長命。
沒有想到他卻向我逼近,漸漸把我都弄得後退。
幹,幹什麼!我聽到自己的聲音有些抖,腿也不怎麼站得穩。
他一把摟住我的腰,頭漸漸貼近我,低聲說:姍姍,我們要不要慶祝一下。
他的語氣如此魅惑,讓我有一瞬間地失神。我沒有接觸過這樣的男人,我所見過的處過的,要麼單純清高,要麼單純冷漠,要麼單純很色,要麼單純熱情——沒有一種像他這樣,冷的時候,可以把油鍋凍住,熱的時候,可以把冰川融化,像現在魅惑的時候,可以把佛祖拐到還俗。
有一個姑娘心裏在打著小鼓,心想,如果他再湊近一厘米,我就親上去。可惜他沒有。
他手一放,傾斜的我跌坐在山崖邊上。他一點都不擔心,因為我有護欄的防護,我已經胖到不能從縫隙中掉下去了。
慶祝什麼?我還坐在地上傻傻地問他。
多少年後我回想著這一幕——我是不是容易在這樣的時候愛上一個人?得不到的他,卻想靠近他,不知道他是否對我有意,不知道他是否會付出真心。
傻丫頭,當然是慶祝把你親愛的給整垮。他給了我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
我有些呆,這……不是還沒有實現嗎?我問出了我心中的疑問。
他卻朝我伸出修長的手,你真的傻,他說。我們這是預祝。
低頭看著一堆酒,我有些頭疼。還沒有拆封,但是看到這些混雜在一起,我已經可以預見我會死地很慘。我掩了掩衣服,千萬別酒後把自己給丟了。
他仿佛看穿了我的意圖和想法。低聲說道,我很尊重女人,你不必擔心。
可是,啤酒就不提了,我很能喝。紅酒那麼難喝他怎麼也叫了,這,白酒不是想要燒死我吧。我一個一個拎起瓶子。這樣的慶祝方式簡直就是用來害死我的。
我撓撓脖子,大喊一聲,我酒精過敏!
誰訂婚宴的時候香檳喝地那麼起勁?他白了我一眼,頓時讓我住了口。
為什麼我會找到一個嘴皮子比我還要厲害的人?我同意他幫我難道是給自己找虐來的?我拍拍自己的腦袋決定借酒消愁,也不管是否愁上加愁。
喝著喝著,肚子漲漲的,但意識還是很清醒。眼前的帥哥隻是冷冷地看著我,一口一口往自己口裏灌著酒。
真是奇怪,看他很能喝,為什麼沒有啤酒肚?我摸摸腦袋,偷偷幻想著,如果這淩風變成大胖子、啤酒肚還有地中海——真特麼醜!
哈哈!我笑了出來。開心到飆淚。
他卻還是冷冷地看著。真是不解風情,也不懂人情世故。我笑得時候,他不是該關心關心我嗎。我了個去。
我低頭旋開紅酒蓋子,直接倒在杯子裏,沒有來得及醒,就直接咪了一口。果然越好的紅酒就越是難喝。這從來都不是我的菜。
我又偷偷看了他一眼,他眼神裏大有如果我喝不到一半就要剁了我的感覺。我當然也不是一個怕事的主,隻是覺得,連難喝的紅酒都對付不了,我有什麼資格說要離開我曾經深愛的段真?想到段真,我很不開心,低頭悶了幾口。頭開始天旋地轉,這酒勁這麼大,不會是二鍋頭兌的吧……
酒杯一丟,漸漸有些不省人事。身邊有隻狼,我還真放心。
迷迷糊糊做了個夢。我果然還是惦記段真,他溫柔的側臉不斷靠近我,魅惑我。讓我忍不住又捧著親了一口。我暗罵自己太沒節操,立馬吐了口口水。
段真沒有生氣,而是心疼地看著我。雖然是做夢,但我沒有沉醉其中無法自拔,反而覺得現實中的段真是那麼可惡,以至於我做到的夢都是反的。
期間不知道換了幾個場景。燈光一會兒明亮一會兒昏暗,床一會兒硬一會兒軟。我一會兒舒服,一會兒不舒服。我可能是吐了,我感覺。終於有些蘇醒,看到我竟然吐了淩風一身——真是太惡心了。忍不住又吐了。
意外地沒有聽到他的咒罵聲。猛地被灌了幾口水,我都懷疑有人要謀殺我。
然後意識又沉浸在了昏迷中。我越來越舒服,身上的反應也感覺不太對勁。哦Shit我竟然在做美夢。
身體的愉悅衝昏了頭腦中的不愉快。就讓這個夢伴隨著今晚的我直到明天吧。醉酒的時候竟然能有這麼美妙的體驗,看來我以後有必要要多喝酒,防止我如此饑渴。
我是被頭疼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