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愛的隔閡(2 / 2)

也許是我的嘴角浮出了冷笑,他的表情也再一次起了變化。

姍姍,你現在怎麼這個樣子?他一臉憂心。

哈哈。我幹笑了兩聲。我才不信買賣不成仁義在這種鬼話,因此我又為什麼要向他解釋?這個世界上可以無限包容我的,隻有我爹媽了。

段真這樣吧,我提個建議。笑了一會兒,我停了下來。此刻我心裏已經不是很難受了。此花不屬於我,我自然不需要太在乎。

他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準確地說是盯著我的嘴唇。

以後呢,我們就橋歸橋路歸路,井水不犯河水。訂婚宴呢就作廢。花的錢我們五五分賬。誰也不吃虧。

你這是什麼意思!他上前一步,握住了我的胳膊。隱隱有些生疼。

字麵的意思。我冷冷地說道。

你有必要這樣嗎?他眉頭緊皺,我卻再也不想撫平它。

我一輩子最討厭男人口中說出那樣的話,顯得我們女人無理取鬧,又顯得他們對我們難以容忍。所以我閉緊了嘴唇,既不作出解釋,也不讓“疼”這個字溢出我的唇角。

時姍姍你給我說話!他實在是太生氣了,一步一步把我逼到書桌前。我的後腰都有點抵到了桌角。

你這是想要弄死我嗎?實在是生命垂危,不然我才不會出聲呢!

現在我的姿勢很詭異,我感覺我的腰承受了太多的力,漸漸有些不支。段真絲毫沒有要理會我的樣子。讓我的心寒了又寒。

你特麼真殘忍。我用盡畢生的力往前推了一把,終於把段真推到了一米開外。而我也因為反作用力撞上了桌角。

啊!像是戳了一根針,我跌坐在地上。看著段真呆呆地俯視著我。

我沒死……我邊喊疼邊說。大哥你拉我一把。

我朝他伸出了手。

他有些猶豫——他艱難地挪著腳步朝我過來,不知道在想什麼,但是眼裏的寵溺已經不複存在。

風度呢?段真現在根本談不上風度,他傴僂著脊背,原本修長的手指也沒有伸直。最最重要的是,他現在正在揣測我的心意。

我接過他的手,用力一拽,膝蓋就頂上了他的肚子——我還是非常厚道的,沒有朝他的命根下腳。

他很吃痛,猛然蹲了下去。

我拍拍手,把手上的髒東西都甩掉。然後嘴角含笑,走也。

我把書房的門掩得很好,偏偏他們家隔音效果還要命地好。所以我裝著一臉落寞出去的時候他媽和他姘頭都沒有起疑,甚至都露出了難以掩蓋的笑容。

你們放心吧,以後我跟段真沒有一毛錢關係了。我略帶委屈地說。

段媽臉色還是比較沉著的,而徐雅馨,早就笑開了。嘴裏麵還說著一些挑釁的話,我無心再聽。也沒有告辭,直接就摔門而去。

呼吸到外麵清冷的空氣,才發現,我又結束了一段戀情。

我真是一個不祥的人,從大學開始到現在談過無數戀愛,沒有一個靠譜的。

其中不乏我自己花花心思遊戲人間的心情與態度,可是我總是將分手的原因更多地歸結於那些不懂疼惜我的人。就因為我表現地比較漢子,就認為我沒有細膩的情感——這些分析都是不道德的。

那又如何。我自嘲了一下,我還是對愛情有著美好的追求。

也許,再也不會輕易地喜歡上誰,再也不複我以前的態度。

給黃文崔發了一條短信邀他逛街,他竟然告訴我沒空!說我們家公司沒他我就要喝西北風了……考慮到我花錢還是比較大手大腳的,我隻好放任他無視我。

那……淩風?我搖搖頭,我又沒傻。

我不是那種才失戀轉眼又愛上誰的人,更何況此時我要是去找他,不是坐實了我把他當成備胎一樣看的罪名嗎?

可是我的手指竟然無意識地劃開了屏幕並且撥了他的號碼!

我急忙摁掉。可能已經撥通了,想到這個可能性心裏就有些發虛。如果手機可以拔電板的話,我肯定就要這麼幹了。不過最後僅僅選擇了關機而已。

我時姍姍又要過逍遙日子去了!我朝著天空大吼一聲。心情頓時如藍天的雲朵般綻放。

這才是原來的我,談戀愛去吧!管他呢!

可是天不遂人願。我早該知道關機絕對不是一個可以用的主意。因為淩風的車停在我們家別墅門口。我知道事情大條了……

更關鍵的是,淩風打開車門,冰冷的視線朝我射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