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反應我就覺得沒什麼危險,畢竟像我這樣貌美如花的女子上哪裏去找一籮筐啊?而且段真上的幾乎是和尚學校,應該是沒幾個美女才對。
不過我也不能如此膚淺,我又問,人怎麼樣?
什麼意思?他終於給了點反應。
我嘟嘟小嘴,有些許吃醋,就是人品如何咯!
一時之間,他竟有些失神,想了很久。
我很想打斷他,又怕他太過懷念我的情敵。真想鑽進他的腦袋裏看看他在想什麼。
我隻好把他剛才寫的請柬裝到外殼裏,無意中看到有個名字很女性化——徐雅馨。好像有道閃電劈重我。
這個徐雅馨,不是段真和我戀愛之前我誤會的情敵麼?按照道理來說,段真和我應該跟她都沒什麼交集,那他為什麼會請她?
誒真真,我推了推他的肩膀,他嚇了一跳。什麼事,他眉頭有些微皺。
這個徐雅馨,是我們高中的那個徐雅馨嗎?我邊說邊盯著他,生怕錯過他臉上每一個變化。
他的臉色突然有些難看,又有些尷尬,又漸漸地臉紅起來。
莫名其妙,不可思議。我心中警鍾大敲,仿佛一種不高的預感將要成真。
幹什麼啊!你跟這個徐雅馨關係很好嗎?我怎麼不記得。我有些生氣。
段真抬起頭,也抬高了幾分貝的聲音,你別瞎想好不好!這個徐雅馨是我媽的幹女兒,我媽叫請的。
幹女兒?我將信將疑,想了一會兒也覺得應該是真的。段媽這麼要麵子的人,應該不會找個不靠譜的來我們訂婚現場攪局的。我太患得患失了,搞得自己有點神經質。
我寬慰了一下自己,弱弱地跟段真道了個歉,覺得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我看了一下爸爸給我的賓客名單,又像被另外一道閃電給劈了!
為什麼我看到了“淩風”的名字!他真是陰魂不散,哪都有他!
我借口去廁所,趕緊打了個電話給爸爸。
老爸,怎麼我們訂婚還邀請淩風啊?我又急又氣。
爸爸的聲音卻非常淡定,他說,淩風是我的忘年交,我覺得這個小年輕不錯,再說他和我女婿的關係不錯,請他來也是應該的。
我想想也是,我爸應該比段媽更愛麵子吧。他才不會找個人來攪局呢,何況淩風也確實不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我也有點高估了我自己的魅力。
真是傷腦筋啊。收了線,我回到段真身邊,哦,他已經寫完給淩風的帖子了,表情也沒任何的不對。
我鬆了一口氣。這樣我們倆都沒鬼了。
天有些微涼,已經步入冬天,但離我們約定的冬至還有一段時間。現在這溫度,隻怕是深秋常有的吧。我裏麵穿了漂亮禮服,外麵穿了個雪白的披肩。羊毛的質感溫暖著我,我的心也像現在這般舒適與火熱。
不能說不激動,因為這是人生大事。甚至我覺得這比結婚還要重要一些。畢竟是今天這個日子,是要將我倆的感情昭告天下了!
我早早來到場地等待,張羅著一些細節。其實我是不太在意這些細節的東西的,所以我隻是來裝裝樣子平複一下我的心情。
不多時,段真也出現了。他的家人也都穿著體麵,一看就知道很重視今天我們的訂婚宴。我笑盈盈地望著他,他卻忙著跟周圍的人交談。
一堆男人中間還夾著幹女兒——徐雅馨。想到這個名字我就有些咬牙切齒,誰叫我們段真以前還跟她鬧過緋聞呢!
不過我又有些得意,因為隻有我笑到了最後。那些狂蜂浪蝶全不敵我痛下殺手。我都差點要哼起小曲了。